第一章 圈套(1 / 2)

阴阳志 青年路七号 0 字 2021-08-23

 潭州城南门外,码头。wenXuezhuan.

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正眼含希翼,满脸堆笑的对着几个刚从泊到码头的船上下来的衣着华丽的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展示着自己对潭州一切的了如指掌。

少年叫陈文志,是在码头混饭吃的一个游童,今年刚十一岁,身上一套很破旧的衣服,不但已经洗得发白,而且还打着几个补丁,不过看起来却很整洁。陈文志长得眉清目秀,不过脸色由于营养不良显的有些苍白,眉宇间透着一股聪明伶俐和一些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稳重。

做游童,很辛苦,现在已经是下午了,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陈文志是粒米未进,他这么拼命,不为别的,只为多攒些银子。如果能碰到出手阔绰的客人,那赏钱可能比他几个月甚至一年的饭钱还要多。

其实两年来陈文志倒是攒了些银子,不过对于他想做的事情来说却还远远不够,所以他才这么卖力挣钱。

陈文志目前最想做的事就是学武,想法很简单,那就是不被人欺负。他因为生的清秀而又知书达理,颇为讨人喜爱,所以光顾他的人很多,而这却遭到码头其他一些孩子的嫉妒,于是这些孩子结成一伙经常欺负他,抢他的钱,陈文志人小力薄,人单势孤,虽心中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陈文志不想这样一直被欺负下去,于是他就想到了学武。在潭州城有数家武馆,也有一些江湖门派,但无一例外的都需要交不少银子做拜师费。而陈文志最想去学艺的一家武馆则是潭州城内最有名气的武馆,据说馆主当年在江湖上也曾是威名赫赫的人物,后来退隐潭州城开馆授徒,前去拜师学艺的人络绎不绝,但此武馆收取的拜师费更是高的惊人。陈文志一直没有攒够,只好拼命的挣钱,以期早日踏入武馆的门槛,习得武功,扬眉吐气。

陈文志原是潭州城外一户农家的孩子,父母早亡,撇下年幼的他跟老迈的爷爷相依为命,他爷爷是一名秀才,因此陈文志自小就跟着爷爷读书识字。

但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爷爷因为上了年纪,再加上读书人身子骨弱,偶感风寒竟然一病不起,在陈文志八岁那年终于挺不下去,扔下陈文志一个人撒手西去了。

安葬了爷爷后,无依无靠的陈文志就离开了小村来到繁华的潭州城,在这里依靠行乞度日过了一年,把潭州城的情况弄熟后便在城外码头做起了游童。

这天早早从自己住的破祠堂里出来,陈文志象往常一样站在码头等船。在向远处张望的时候,发现有一艘大船向岸边驶来,这船和他以前见到的商船和游船画舫大不一样,不但船体庞大,而且船头更用黝黑的铁皮包裹,船首处放置的巨大投石机让人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它具有的可怕威力。船中央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面大旗,迎风飘展,远远的就可以看见上面写的是个大大的“裕”字。而裕正是晋元国的年号.

“是潭州水师的船,”陈文志看着大船喃喃道。

潭州临海,在潭州驻扎着晋元国三大水师之一的潭州水师。不过在潭州城外的码头很少能看到水师的船,因为潭州水师统一驻扎在距离潭州城几里外的水师港口。

看到水师的大船,陈文志觉得可能会有事发生,心里不禁有点兴奋,在平淡的日子里如果能多出一点调剂总是会给人一种刺激的感觉。

大船缓缓靠岸,从船上先下来的是一个二十人的小队,这些人都穿着同一样式的官服,腰悬长刀,神情冷厉,二十人站在一起形成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予人一种莫名的心里压力。

接着从船上鱼贯走下来五个人,在码头站定。陈文志仔细的打量过去。

中间那人是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年许三十余岁,一张四方脸,棱角分明,眉宇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身体粗壮,站在那里沉稳如山,看起来象是这些人的首领,脸上神情冷峻,右边肩头露出一截刀柄。

他左边第一人是一个壮年大汉,身材极为高大,更生的肩宽背厚,膀大腰圆,一张布满针状络腮胡须的脸上目若铜铃,鼻高嘴阔,其粗犷威猛之气彰显无遗,他手里提着一根长棍,看那黑黝黝的样子像是铁铸的,予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左边第二人是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身材修长,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手里一开一合的把玩着一把折扇,不过双眼中不断闪烁的精光却让人明白他可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右边第一人却是貌美如花的女子,一身紫色劲装把玲珑有致的娇躯完美的勾勒出来,摄魂勾魄的双眸中荡漾着浓浓的媚意。她手中提着一把长剑,鲜红的剑穗随风飘荡。

右边第二人是一个神情冷漠的老者,面容枯瘦,眼窝深陷,深深的皱纹如橘子皮一般堆在脸上,身上罩着一件黑色长袍。老者身材矮小,但手长过膝,两手空空,但双掌却出奇的大。

在陈文志打量间,有数人从船上拉下来几十匹马,先后下来的人纷纷上马,向潭州城旋风般驰去。

当那五人驰近的时候,陈文志感觉到有一股莫大的压力从他们身上传来,强烈的压迫感令陈文志有一股窒息的感觉。陈文志心中害怕,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