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第五章(1 / 2)

 你的心里,现在有梦想吗?

我小时候想过要当什么啊?我记得幼儿园时曾说过要开面包店因为回家的路上有一家小面包店,总是飘着好香的味道,我可能是被那个香味所吸引才有那个梦想的吧!

现在我倒没再想过要开面包店了,可是一旦被问及将来想做什么,老实说我还真说不出口呢!我这个人从没描绘过开面包店以外的具体梦想。

小学时老师曾出过「未来的梦想」这个作文题目,但是我没能好好写出来。纵使老师曾指点我「你可以问问爸爸妈妈以前想当什么,把那些做为参考怎么样?」这样的意见

「嗯老妈应该是想继承圣亚达尔罕特吧」

「老爸则是想要有后宫不不不,是想要骑着哈雷机车(注:日文中后宫与哈雷音近)环游全世界哟!」

我记得当时他们的回答毫无参考价值,害得我十分苦恼!顺便一提,我老爸骑机车的样子我一次都没看过。

不过撇开那些不谈,我有时还满羡慕那些早已经确定将来要做什么的家伙,还有那些到现在仍旧坚持小时候梦想的家伙

但是,也千万别忘记「梦想」这个名词是能够置换成「野心」的只不过一旦写成「野心」就会立刻给人黑暗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意义并没有改变啊!

以前爷爷曾经握拳激动地对我说「男人一定要有野心~」只不过,那个人也只是个空有野心的人。而且,不仅是男人,连女人也会有野心的。

你的心里,现在有野心吗?

宁静又悠闲的下午两点左右,这里是小又祥和的公园。

「唔、唔唔唔」

穿着「西装」的大叔独自坐在秋千上,眉头深锁到足以夹住什么东西并念念有词

「唔唔唔唔唔呜」

他将一张纸紧握在手里

「应征的动机因为管理部门的『管理』这个字眼听起来感觉不错」

「应该不是那样吧!」

我一记脚跟落从背后漂亮地嵌在大叔头顶。

「这算哪门子的应征动机啊」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人!」

大叔泪汪汪地回头大骂。但是,他的眼睛马上因为惊吓而瞪得圆圆的。

「你是」

我没有回答目瞪口呆的大叔,只是指着他手中那张纸履历表。

「还有,特殊才能栏里面也不要写『掌握人心』跟『拟定作战计划』,你就是写这样才找不到工作的!」

「少、少啰唆!只要我认真找,最起码会有一两个工作啊啊我的履历表怎么皱成这副德性!」

「哎呀呀!」

看样子是我脚跟落的威力爆发时,害他捏烂的吧!

「这、这可是我用仅有的一点点钱买的耶!」

握拳的大叔激动得眉毛直颤,然后用锐利的眼神狠狠瞪我:

「可恶!既然你这么过分,那我也不会跟你客气了!你竟然对脱胎换骨准备向就业困难这个地狱对抗的我MarkⅡ」

「喏!」

我把刚刚在附近超商买的东西递到准备攻击我的大叔鼻尖。

「这是」

「新的履历表。与其重新改过,倒不如再誊一份吧!反正那一份也被你的手汗弄湿得软趴趴的,已经不能用了啦!」

「唔、唔呜」

瞪着新履历表看的大叔脸色显得很复杂,他皱着眉头抚摸下巴的举止相当有个性,今天不但胡须也竖了起来,连他穿西装的模样也不知为何变得相当好看!

昨天从路克该因下来之后,我就把变得寡言沉默的正志送回鹤见家。或许是一整天发生了很多事而太累的关系,也或许是早过了平常上床睡觉的时间吧?他在途中就开始在我背上呼呼大睡。

得知我跟正志变成好朋友的鹤见可是大吃一惊,原以为告诉他我跟银子见过面他一定会更吃惊,想不到他并没有出现超乎我想象的反应。

优子阿姨上二楼哄正志睡觉,所以我只跟鹤见说了跟银子见过面这件事,但他只显得有点吃惊,之后就若有所思地露出复杂的表情,静静地听我说话。

途中他还脱口说:「我姊姊真是太没礼貌了!」甚至作势要下跪向我道歉。当我把事情讲完时,鹤见一脸正经地拜托我说:

「这件事,可以请你不要告诉我妈妈吗?」

我心想:为什么不要说呢?不过他应该有他的考虑吧?也就是说,现在他还不想把事情搞得更乱。

然后在我回去的时候,鹤见又拜托我说:

「可以请你再跟我爸爸见一次面吗?」

老实说上次看到大叔那么落魄的样子之后,我就不太想再看到他了呢!但是在前不久讲电话时,他的变化的确让我很在意大叔竟然变开朗了。

「我爸爸也开始改变了,请你再跟他见一次面好吗?」

由于鹤见正经八百地死命拜托,我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于是,我就这么跷掉下午以后的课来到公园

「今天你没喝酒对吧?」

「那当然,我要去面试怎能全身都是酒味呢?」

大叔开始重新填写履历表,回答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坐在旁边的我。他的侧脸也很正经八百,要说他干劲十足也可以,实在无法把前几天拿着一口杯清酒,还垂头丧气的大叔联想成同一个人物!

「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知为何比想象中还要兴奋的声音从我嘴巴冲出。喂喂喂,这样不就表示我很开心吗?

「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怎么可能没发生任何事就让你有如此大的变化,应该有什么契机

大叔的笔突然停止动作。

「唔,这里要怎么写啊」

「嗯?哪里啊?」

我从秋千站起来并且往大叔那儿探身过去,仔细看了看他的履历表。大叔用他粗壮的手指指着写到一半的地方

「这里,就是这里。」

「啊我说那里啊」

看到他的学历栏我不禁在心中想暗暗酸他一下「想不到你还大学毕业啊!」我们两人就在没什么营养的话题之间埋首于履历表之上。不过说起来,履历表还真麻烦呢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这时候突然冒出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原本集中精神在履历表的我,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之后吓得抬起头来。

「是妳!」

「你们以前不是死对头吗?但实际上有私交?」

站在前面、看起来像是低头看着我跟大叔的,正是银子。虽然她外表打扮很花俏,但是能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接近我们,的确高竿。

「银子」

「原来如此」

银子无视目瞪口呆的大叔,把视线落在他的手部,当她一看出来那是履历表之后,眼睛便瞇得细细的,好像是瞧不起大叔,也好像是看到什么无聊东西似的。

「想不到你竟然会堕落到这种程度呢!」

然后银子毫不避讳「唉~」地大大叹了口气。看到她那副瞧不起人的态度,我不由得站了起来:

「妳说什么啊,喂」

「怎样,想打架吗?」

「没关系啦,轧人。」

制止准备站起来我的是

「大叔」

「这孩子说得也有道理,毕竟我曾经一度堕落得很深呢!」

大叔的话虽然软弱,不过他的眼睛里却充满坚强的意志。甚至看得出他脸上似乎还露出了笑容

「不过,你还真是个好好先生呢!」

「啊,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从秋千站起来的大叔已经与银子面对面相望。

「银子!」

别看大叔这个样子,他的体格可还相当好,一旦他像金刚力士那样一站,其实还相当有魄力呢!自己的名字被那样的男子以低沉的声音呼喊,还真亏银子有办法忍耐!

「做、做什么?我只是实话实说哟!」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大叔平心静气地询问,不过银子理都不理地把头别到一边:

「还不是因为老爸不让我碰组织的事情!一般的父母亲如果知道孩子想做的事情,都会在后面帮忙推一把的不是吗?」

「之前我应该说过,我不想让妳跟组织扯上关系。」

「那对我来说无所谓啦,反正是被那位老兄轻松瓦解的烂组织。我对老爸的组织已经没有兴趣,战败组就乖乖地写履历表吧!」

银子有点轻视地「啊哈哈」笑了出来。虽然大叔「唔」地稍微皱眉,但是并没有被她挑衅成功而发火:

「那件事妳就不用管了,眼前回家对妳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吧?」

「我不要!反正我跟某人不一样忙得要命,根本就没空回家!而且待在家里某人就啰哩叭唆的,烦都烦死了!」

这家伙还真多话耶,我心想「就算会被回踢一脚,真想揍她一拳也好」,不过在我旁边的大叔却嗤鼻「哼哼~」地笑了起来。

「妳说很忙也太夸张了,应该只是到处闲晃而已吧?目的是想聚集一些伙伴妳打算从零开始成立组织吗?」

银子「唔」地说不出话,可能是大叔的指摘说中了吧,她脸上露出觉得无趣的表情。原来这家伙在想那种事情啊?

「没错,我打算成立一个比老爸的还要强的组织!」

银子语带挑衅地说道,大叔像是避开那个话题似地大大叹了口气,无奈地刻意摇头

「可是,结果没半个人跟随妳。」

「什!」

银子的脸整个红了起来,看样子被说中了呢!

「哪、哪有」

「那点程度的事情我还看得出来!人一旦觉得自己很厉害,不知不觉中就以为可以那么做之前我不是也说过了?妳啊,必须先明白什么是团结组织的道理才行!」

「啥你自己把组织搞垮了耶,还敢对我颐指气使的」

「我觉得我把组织搞垮跟妳无法召集到人是两码子的事吧?妳这样乱发脾气很难看哦,未来的首领大人?」

大叔还有点轻视地「呵呵呵」笑着,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大叔的嘴巴也是得理不饶人呢!

「可、可恶」

银子似乎无法回嘴,只是红着脸气得直发抖地瞪着大叔看。

「你、你啊」

「还是死了这条心吧,银子!」

忽然间,大叔降低语气喃喃说道。

「咦」

银子的身体突然缩了一下。

「拜托,你在说什」

「或许过去我讲的话都含含糊糊的而有所不妥,但是银子,还是放弃征服世界跟成立组织的事吧,我们从此以后就过着普通的生活,平平凡凡地活下去吧!」

大叔的表情很认真,笑容也从他脸上完全收了起来,刚才像小孩子斗嘴的轻松气氛早已消失不见。

「你、你很讨厌耶!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正经八百的」

银子为了掩饰尴尬的气氛而露出苦笑,但声音中却夹杂着不安的情绪。

「银子,我是『认真J说这些话的。世界已经不再单纯到只靠征服这种话就能摆乎,邪恶组织看不见未来,涌上来的只有危险而已。就算当时我赢了眼前的轧人而继续征服世界的活动,我猜也可能会有其它,或者更严重的下场在等着我不,我想这猜测应该会成真吧!」

我万万没想到那种话会从大叔的口中说出来,这样的他就跟鹤见一样

「」

令我意外的是银子似乎也一样,她像是受到什么严重打击似地瞪大眼睛,茫然不知所措地看着眼前的父亲。

「什么征服世界或邪恶组织,我已经完全退出了,那些都跟我没有关系,所以妳也」

大叔的话就讲到这里,望着映在银子眼帘的影子。

「银子」

「你是认真的吗」

银子无法再正视他而立刻将视线往下,然后喃喃地说道:

「结果你那个打扮不是为了伪装也不是要蒙骗那位老兄啊我听说路克该因启动了,就想说你该不会又想东山再起,所以才回来」

银子继续念念有词地说道,只是声音有点颤抖:

「我原以为看在你是我老爸的分上,让你在我的组织当个干部也行我原以为我们能够再从头开始的」

忽然间

「原来你已经放弃了啊」

一道泪水从银子的脸颊滑落下来。

「银」

「不用再说了!」

银子转身背对我们,并且快速往公园的出口跑。

「等、等一下,银子!我的话还没」

大叔连忙冲到她身边,手就快搭到银子肩膀的时候

啪!

他的手被冷冷甩开,接着银子趁势

咚!

「噗喔!?」

往大叔的肚子赏了一记狠狠的后踢。

「大叔!」

整个人飞出去的大叔好像身上有钢丝被往回拉似的,倒栽葱地撞进秋千后面的花草丛;银子看也没看她老爸一眼继续往前走。

「喂,妳等一下啊」

听到我的呼唤,银子随即停下脚步。

「我现在很不爽」

银子越过肩膀的冰冷眼光贯穿我整个人。

「这次我真的会宰了你哟!」

「唔」

我的身体吓得僵硬,银子充满血丝的眼睛制住了我。

「不是啦,妳听我说」

「你应该还没弱到连我们俩实力的差距都不晓得吧?」

对我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银子丢下杵在原地的我,然后踢着地面似地快步离开。完全没再看我一眼,对她来说那已经无关紧要了。

至于我只能杵在那儿,最后「哈!」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什么情形啊」

我停下脚步完全地,停下来。

喂喂喂,昨天柚岛是怎么跟我说的?『那也得还有下一次哦!』我是怎么答应正志的?『我会设法带你姊姊回家的。』

结果我连叫住她都办不到嘛!

「可恶」

还是承认吧,因为我已经吓得腿软了,理由是被个子比自己小的女生威胁。不,这跟对方的外表毫无关系,银子是真的抓狂了,如果她真心想跟我动手,恐怕我真的会死在她手上,所以我动也没动。

昨天与她单挑却敌不过人家的后遗症还没消失,使得我对银子的恐惧感已经在心里头扎了根。现在我对银子的实力佩服得五体投地,正当我拚命说服自己「没什么好害怕」时,事实上气势已经输她了。

真的有够丢脸

正当我坐在秋千的护栏上呻吟的时候。

「喂~」

我听到后面传来模糊不清的惨叫。啊,不妙!

我全忘了!于是我连忙冲到大叔从草木丛里露出的脚边

「喂,大叔!你还活着吗?」

稳稳卡在草木丛里的大叔只是不断挥动手脚。

「唔唔!那些草木刺得我好痛,害我爬不起来!真是的,西装根本只是一种防御力很低的装备嘛!」

「这个嘛如果跟你以前那种坚固的锁甲比起来,的确是如此啦来,抓住我的手!」

「唔,不好意思。」

可能是体格太壮了,好不容易才把颇重的大叔拉起来。

「伤脑筋啊」

顺利站起来的大叔一面碎碎念着:「我最好的一套衣服」一面拍着西装上的脏污,同时间道:

「银子呢?」

「走掉了!」

我用眼神示意银子离去的方向,大叔只是失望地说了声「是吗」。但是,他看起来又不像非常沮丧。

「不追她没关系吗?」

「没关系,反正还有机会跟她接触,应该不会这样就结束才对。」

大叔的话听起来似乎确信他会再跟银子见面。正当我觉得很不可思议的时候,大叔困惑的脸上露出了苦笑:

「不过,女儿的眼泪的确打动我了呢!」

大叔过意不去地抓着脸:

「要是我能够把意思表达得再完善一点就好了,问题是我只要一见到她,总是无法把想说的话说出来,明明都还没把想告诉她的事情讲出来呢!」

总之,我目送急着去面试的大叔之后,便试着到处找银子,但结果并没有找到她。反正就算找到人,我也只有被她赶走的分而已。

毫无所获的我回家后,上了二楼并敲敲小七姊的房门其实我是抱持「反正她今天也不在家吧!」的心态找她的。

「喔门没锁哦」

想不到竟然有响应,这着实让我吓一跳。我战战兢兢地打开通往魔窟的门,上头写着「想死就进来吧~」的板子也随之摇晃。

「喔你回来啦?」

地上散放一些莫名其妙的破铜烂铁,整束的缆线像藤蔓般滴水不漏地延伸到昏暗的房间中央。坐在床上的小七姊则「卡哒卡哒」地敲着计算机键盘,然后把她被液晶屏幕的光照亮的脸转向我这边:

「干嘛杵在那儿不动?有什么话想说就进来吧!」

「不,我在这里就好了」

我哪有办法踏进妳这个稍走几步,就会跌得狗吃屎的杂乱丛林啊?

听她的说法是,这个未开发领域里还有直通宇宙的跳跃空间,我可不希望一个不小心就被送到土星一带呢!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我现在正忙着呢,快说吧!」

如此说的小七姊四周散乱着好几张A4大小的纸张。我随手拿起其中一张看

「喂,这是」

画在那上面的,无庸置疑是路克该因,背部多了红色翅膀,肩膀也加了飞弹,腰际还配了一把大剑就这么杂乱无章地帮它提升了力量是吗?

「很酷吧?那些当技工的家伙啊,根本就不懂浪漫这种东西,所以我打算把我想要的感觉画下来传送给他们看。」

这么说来,这张画果然是小七姊画的,想不到她有职业水平的绘画能力却只能浪费在这种地方!

「我说小七姊」

「剑当然也不错,但我又无法舍弃斧头不,干脆不要武器好了!那样反而能把金刚飞拳衬托出来」

「喂!」

「从眼睛发射出来的光束炮终究只是牵制用的,如此一来,要如何擅用必杀技就成了最重要的课题啊」

也难得她会苦思这种无关紧要的最重要课题呢!而且仔细一看,计算机屏幕正反复播映绘制成CG的路克该因,张开双臂发射金钢飞拳的画面,看来我这个笨姊姊真的很用心呢!

「小七姊,路克不对,关于那个机器人的主人」

「咦?主人?」

小七姊讶异地眨眼,一脸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过没多久她好像想起什么似地「啪」地拍手。

「啊啊啊啊嗯,对喔!它的主人,对对对!」

「妳早忘了吧?」

「没错,忘得一干二净。」

「那也别承认啊!」

「不然你愿意帮忙让他从这世上消失吗?」

「别嘻皮笑脸还毫不在乎地问这种事!人家还活得好好的!」

「咦」

「咦什么咦,妳别擅自拿走人家的东西啦!」

「有什么关系?反正那家伙也想利用它做坏事吧?所以要把它扣押起来,要扣押!这跟没收罪犯的武器是一样的哦!」

「私吞扣押物可是犯罪耶,白痴!」

「有什么关系~它就是我的,我说什么也不会把它给任何人」

小七姊还呲牙裂嘴地发出「咿」的声音恐吓我,妳小学生啊!

没-救-了。

看小七姊又集中精神看计算机屏幕我就已经瞭了,毕竟这十七年来当她弟弟可不是当假的。小七姊已经打定主意把路克该因占为已有应该说她早就当成是自己的了。于是,我稍微改变进攻的角度:

「完成以后,也可以让我搭乘吗?」

「啊?」

「对不起请原谅我,啥事也没有!」

看到小七姊的脸突然皱得像颗酸梅干似的,我立刻向她道歉。她还不屑地从鼻子「哼」了一声。

我都给忘了,小七姊超讨厌别人碰她喜欢的东西,哪个人用禁止独占法来惩罚我这个笨姊姊吧!干嘛这么任性啊,借用一下又不会死!我不过是想让正志坐一下会动的路克该因而已!

「回收小组大概后天就会到,届时将会试射临时装上的光束炮及金钢飞拳,如果你有办法追到宇宙就让你参观吧!」

「不,不用了」

这么说来,路克该因在后天就要送到宇宙啦?

时限愈来愈紧迫,难道我只能眼睁睁放弃那个大叔的威严象征,跟正志的恩情吗

走出继续作业的小七姊房间,接下来我走向美智乃的房间,并敲了敲她房门。

「咦,哥是你?怎么了吗?」

美智乃从门缝露出她的脸,剎那间我觉得自己好像看到狙击枪就靠在墙边,一定是我看错了!还是别认定昨天柚岛的谎话真的是谎话,因为真相太可怕了,那些话还是在走廊说吧!

「没有啦,只是有点事」

「你需要什么武器吗?」

「不需要!不是啦,美智乃,是有关那具机器人的事」

我把那具邪恶的机器人是鹤见他父亲的,还有小七姊想把它占为已有的事全告诉美智乃。

「啊七美姊果然在觊觎那个机器人。」

「妳早就知道了?」

「看也知道哟,姊的眼神最近变得超有活力呢!」

「毕竟她相当迷那种东西」

「没错,要是谁敢阻止就死定了!」

「一点也没错」

看到美智乃说得这么开心,我不禁失望地喃喃自语。

「我也猜会那样,铁定会被宰呢」

不行,我实在说不出口,我不能拉我妹一起死。

我只好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开。

「对不起,我想还是算了」

「要不要我帮忙?」

忽然间听到背后传来这么一句话,我讶异地回头。

「咦?」

「我说,要帮你抢回机器人。」

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要抢机器人啊?

「光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哥很需要那个机器人,对吧?」

想不到我四周还满多直觉敏锐的女人

「而且,那还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别人。我猜应该是为了鹤见他家吧?因为哥似乎很担心他们,你真是个好好先生耶!」

美智乃一副开我玩笑似地拚命鼓掌。

「啊啊,没有啦,这个嘛」

「不久前哥哥跟我是敌对的立场,这次则是自己人,正所谓『昨日的敌人是今日的朋友』,Yeah」

她还做出「V」的手势。

「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看嘛,这种情况不是常出现在漫画或动画里?过去拚得你死我活的死对头,到后来则互相帮忙而我现在就是处于那种状态。」

看着美智乃指着自己说「对吧、对吧」的模样,我不禁笑了。

「拜托,妳以前是我的死对头啊?」

「没错、没错。可是如果你像上次对优子阿姨那样把人家压倒,我可是会宰了你的!」

「妳到现在还怀恨在心啊」

但是,能不经意讲出可怕言词的女人也不少。

「既然妳这么说的话」

我把手伸向美智乃:

「这样也算是约定吧?」

「没错。」

美智乃似乎马上察觉出那句话的意思并握住我的手,剎那间我们看着对方的脸笑了出来。

「请多多指教。」

「彼此彼此,我们一起加油吧!」

「其实还用不着到抢的地步,只是借用一下而已。那样就算事迹败露,小七姊应该也不会太抓狂虽然还是要先做好心理准备啦!」

「不过,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先抢先赢啊!」

美智乃边笑边那么说,有她这个帮手真是壮了不少胆呢!

「只不过没时间了,明天就执行作战计划。」

「嗯,知道了!」

我四周也有不少贴心的女人呢!

「啊!」

这时候美智乃好像想到什么似地突然抬头。

「嗯?怎么了?」

「不s是啦,那个与其说我们一起加油,应该说你好好加油哦」

美智乃放开我的手并「咻咻咻」安静地往后退。

「加油」

然后「啪哒」关上门回去房间。

「妳是怎么了啊?」

对她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感到不解的我一往后看

「嗨~」

母夜叉就站在眼前

「你回来啦,我可是盼了好~~~~~~~久好久呢!」

「彩、彩姊」

站在那儿的是彩姊,她脸上挂着难得一见、温柔到不行的笑容,站在我的面前。

「昨天后来我自己一个人把那些衣物扛回家,还设法搞定重新接下工作,然后就一~直没睡觉,工作到刚刚才好不容易处理完毕这都是因为我把对某人的怒气转变成工作的能量」

仔细一看,彩姊的眼睛下方有着淡淡的黑眼圈,灾祸总是在遗忘的时刻到来。

「那么多的衣物势必有一定的重量,你不觉得『自己一个人』这个字眼听起来很寂寞吗?」

彩姊的手臂周遭「啪哩哩」地发出蓝白色的火花,长到腰际的头发也恐怖地蠢蠢欲动。

我首先试着出卖灵魂:

「亲爱的彩美姊,需不需要小的帮妳买香烟呢?」

「我刚刚已经去买了,不劳你费心。」

我试着说服她:

「不是啦,我刚好遇到朋友,后来就」

「我讨厌人家把我丢下不管!」

我试着落跑

「谢谢再联络!」

「给我站住!」

她迅速揪住我的领口,接下来我就被可怕的力量拉到恶魔那儿。心想「啊,这下子完蛋了」的我,脑袋冷静的部分开始向人生举白旗投降。

「我要送点好康的给你」

一股格外性感的气息吹过我耳朵,而且火花「啪哩」弹起的声音极度强烈,听起来还愈来愈近

「你要铭记在心!」

火花四射!

彩姊从后面紧抱住我的同时,一股强烈的电流从我头顶直窜到脚底,我的意识则「咻」地脱离0.01秒。

我四周也有不少粗暴的女人呢!

结果我冒着烟走回房间后,整个人瘫平在床上。虽然有很多关于明天的事情要思考,但我的脑袋根本懒得动,搞不好有一、两条重要的神经被烧坏了呢!

本来想找美智乃帮我温柔治疗,但因为一脸「我才不会让你好过呢,你休想得逞!」的彩姊在美智乃的房门口监视,所以这个想法也只好作罢。

看来只能稍微睡一下恢复体力了正当我这么想时,我听到有什么东西「喀」地打在窗户的声音。

我害怕该不会是彩姊打算从空中飞过来给我致命一击,不过刚才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人类敲窗户的声音,而是像被什么坚硬的物体打到

我战战兢兢地拉开窗帘往外看,发现家门口的路上站着一道被路灯照亮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