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ACT3 CONFLICT(2 / 2)

不可以因为感情用事而忘记了目的。

「往这边走。」

克缇卡儿蒂指向发电室的东北角。

开始往前走的时候,佛隆下意识地调整肩膀上的背带,此时才发现背上的东西,不由得发出一阵苦笑。那个东西也一起背过来了。一开始就是因为蓄雷桶的关系所以才背过来的,现在更没有理由随便丢在一旁。

两人走到右边的马达,然后沿着通路绕过去。

「啊!」

有了,看到发电厂的员工了。有的人背靠着墙壁,有的人头低低的坐在地上,还有一些人躺在地板上。一眼望去,看来没有人死亡或受重伤。

「大家都没事吧?」

所有的人一齐抬起头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都是满脸疲惫。可是,看到来的人是佛隆和克缇卡儿蒂后,所有人一起发出欢呼声。

「没事!」

「太好了」

「耶!」

「可以回家了!」

大家都很高兴地站起来,并互相拥抱,互相拍拍肩膀。

「大家都没事吧,有没有人受伤?」

「没事。」一位中年男性答道。他穿着和其它人不一样的水蓝色制服。

这个男的小腹有点微凸,看起来动作不是很灵敏,可是腰上绑着可以放瞥棍的腰带,应该是警卫吧。但是腰带上没有看到警棍,应该是被拿走了。

「啊,请等一下!」警卫举手制止佛隆他们。「小心脚底下,我们就是被那个东西困在这里的。」

警卫手指着前方。

在水泥地板上画着一条「线」。

这条线没有厚度,也不是丝线之类的。可能是直接画在地板上的吧。可是到底是用什么颜料画的呢?就算用灯光照射,那条线也完全不会反射,好像是漆黑的深渊之线。

这条半圆形的线把警卫们关在这个地方。

「原来是结界。」

克缇卡儿蒂边说着边往前走。

「不要过来!那条线会」

警卫慌张地出声制止她,可是他的手指已经碰到那条黑线了。

瞬间

佛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有很多细线像头发一样的细线,从地板上的那条黑线分离出来。然后这些线好像活着似的,自己动起来,将克缇卡儿蒂的身体紧紧包围。一瞬间被好几十条,可能有好几百条的线包起来,克缇卡儿蒂在踏进结界前停了下来。

「糟了,赶快退回去!」

警卫才刚叫完,这些线又黑又细的线把克缇卡儿蒂整个身体包住。

如果只是普通的线,那警卫也不会那么慌张吧。黑线不断往内紧缩,要把她的身体四分五裂的,那都是非常细的线。这种线只要超过一定的强度后,就会变成『利刃』。

有几个发电厂的员工脸上出现了悲痛的表情。

可能他们以为克缇卡儿蒂即将被那些「线」分尸吧。

的确,如果是普通人的话,一定会被那些比普通刀刃还耍锐利的线切得四分五裂,然后变成一块块肉块掉在地板上。

可是

「真是的。」克缇卡儿蒂毫不在乎地说着。

她不管那些跟继续往前走,接着突然传来一阵声音。

伴髓着一阵阵金属碰撞声,那些黑色的线全部分解了。断成了无数的细片,接着那些碎片也慢慢地消失在黑暗中。那些线断裂的瞬间,她的身体周围闪起一阵红光,除了佛隆以外.应该还有很多人都有看到。

「喔!」

员工们呆呆地看着克缇。

她的脚下已经没有黑色的线。看来克缇卡儿蒂在一瞬间就把那个结界完全摧毁了。

「喔喔!」

看着克缇卡儿蒂楼走过来,员工们发出了欢呼声。

「妳是精灵吧?」

「妳也是精灵吗,还是神曲乐上?」

员工们全部跑到克缇卡儿蒂和佛隆的身边。

有好几只手伸出来要和他们两人握手,在和中年发福警卫的手握手时,克缇卡儿蒂说道:

「你是神曲乐士吧?」

「嗯,是的。」警卫满脸笑容地说道。

可是

「米诺迪雅斯怎么了?」

听到克缇这么间,警卫的表情立刻沉了下来。

「他」

「被*掉了吗?」

「没有」警卫摇摇头说道:「可是对方实在太强了,所以我就把他强制『送还』。」

「原来如此」

顺带一提,这里的『送还』是习惯用法。

精灵本来就存在这个世界里,并不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现在这个世界的。可是以前某个时期的神曲乐士们认为他们是另外一个世界过来的,因此演奏某种让精灵解除物质化的乐曲让精灵消失,这个动作神曲乐士们就将之称为『送还』。

在此状况下,本来已经物质化的「**」部分会变成「力量」回到自己身上,所以有些已经消耗太多的精灵,也会进行这种转换以免自己被消灭。

「很好的判断。」

克缇卡儿蒂说这句话时并不是看着警卫,而是看着警卫的头顶上方。

「下次他来的时候可能会抱怨「为什么没有让我打到最后」,可是他也不是笨蛋,应该会感谢你这样做。」

「妳认识米诺迪雅斯吗?」

克缇卡儿蒂不置可否。

「不管怎样,先出去再说。」

佛隆催促着。

可是

「你们出去的话那我就要伤脑筋了。」

突然背拴传来一阵声音。

佛隆惊讶地转身。

「这些人还不能走。」

薄薄的双唇歪向一旁,那是非常冷的笑容。

7.轻之国度朽影制作

「啊,糟了!」

现在虽然是转换成紧急电源,但电梯还是有在运作,等爬到一二楼之后,尤芬丽才想到这件事。

等一下会进行战斗,那现在应该尽量保持体力才对。

虽然直接进行战斗的是精灵,但是神曲乐士们也要回避敌人的攻击,以免变成精灵们的绊脚石。而且在战斗中也一定要尽全力演奏神曲,所以就算没有直接进行战斗,神曲乐士体力的消耗也非常激烈。

话虽如此

「算了。」

尤芬丽慢慢调整呼吸。

只要在体力消耗完以前把对方打倒就好了她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因为她有足够的天分让她可以说到做到。

尤芬丽的眼前出现了一扇门。

「精灵雷诱导室」门上有块板子上面这样写着。

这个房间就放着控制那条将精灵雷从高位相诱导至低位相的导线.发电厂内还有其它很多重要设施,可是中枢中的中枢,除了这里以外,没有其它地方了。

敌人一定就在这里。

「那就准备开始了。」

在爬楼梯时尤芬丽先把单人乐团收起来,现在重新将之打开。

尤芬丽的主要控制乐器是小提琴。从单人乐团的底面拿出琴弓,摆好架势后轻轻地将小提琴放在下颚的位置上。手指在琴弦上稍稍活动一下关节,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将气吐出来。

接着,她把琴弓放到琴弦上。

然后一口气往下拉。

嗡嗡嗡~~~~~~~

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在第一声之后,紧接着第二声、第三声,众多的音符就这样飘荡在这狭窄的楼梯问。

美丽的乐曲。

可是里面还包含着一些强烈的音调。

就像表面平静的潺潺流水中,下面竟充满强力的暗流。

叽嗡嗡嗡~~~叽~~~叽~~~叽噜噜噜噜~~~~~~~

这曲子内存在着奇妙的双面性。

虽然统称为神曲,可是仍然有各式各样的变化。不管是多么优秀的神曲乐士,所演奏的曲子还是无法引诱所有的精灵。精灵也各自拥有不同的个性与嗜好。说得夸张点,有多少精灵就有多少不同的嗜好,如果想要能够完全符合他们的需求,那神曲也一定要多采多姿才行。

话说回来

叽噜噜噜噜~~叽噜噜噜噜~~叽~~噜~~~~

喜欢这种有双面性特殊神曲的精灵,大多也会拥有相同的特性,这讲起来一点也不奇怪。

突然

(来了吗?)

尤芬丽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披风舞动的声音,啪帕啪地响着,就像有一面巨大的旗子被风吹得轰轰作响。

有一团东西不断地旋转着。

一个身穿黑色长衣的东西。

终于,旋转突然停止,从黑色的布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慢慢飘了下来。同时间,巨大的黑布自行折迭起来,飞到这个男人身后变成了服装。

尤芬丽暂停演奏,转过身来。

「每次你出现的样子都很华丽。」

这男的没有回答,只是从鼻子哼个两声,然后脸上浮现桀惊不驯的笑容,是个很英俊的年轻人。身后一头银灰色的长发,穿在身上的黑色夹克上也没有任何装饰。而且,会让女孩们神魂颠倒的俊脸完美无瑕,露在外面的胸肌和腹肌也都秾稠合度。尤芬丽觉得他每次现身都太华丽了,可是就这位年轻人完美的外表而论,这种华丽的出现方式才真的适合他。

当然,他并不是人类。

他是精灵。

这个外表年轻英俊的精灵,就是和天才神曲乐士拓植?尤芬丽订定精灵契约,为尤芬丽专属的契约精灵。

精灵的名字叫雅帝欧。

雅帝欧?巫特?那姆格鲁。

「抱歉突然叫你出来,可以拜托你处理一件麻烦的事情吗?」

雅帝欧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他并不是好战分子。

看到他这个笑容的人如果下是尤芬丽,那肯定会当场昏过去。看到他笑容的人,尤其是女孩,会全身发软站不住脚。

「只要用力揍就可以了吧?」

男人轻轻说了一句话,他的声音很美,可是却有点低沉。

是男中音。

「嗯,可是尽量不要破坏到建筑物。」

「好。」

短短地回答后,雅帝欧轻轻地抬起右腿。从他英俊的脸孔绝对想不到他会做出那么粗暴的举动。

写着「精灵雷诱导室」的那扇厚重的门,正中央出现了雅帝欧的脚印,然后整片斗从门框上脱离,往里面飞过去。

如果是平常,尤芬丽只有苦笑的份。

可是

这次尤芬丽可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整片门突然静止在半空中,没有出现任何声音或光芒,这片钢铁制的门开始崩坏。棱角开始慢慢不见,然后,组成这扇门的物质,变成了微粒子,飘散在空气中。

当然,那是人或机械所办不到的。

就像是雾遇上一阵风.那些金属粒于慢慢地飘散开来就在对面。

在精灵雷诱导室里面的里面。

「就是这家伙。」尤芬丽说道。

敌人就在里面。

8.

眼前的男人瘦得跟骷髅头一样,这是佛隆看到那个人后的第一个印象。

这个男人并不是瘦得皮包骨。虽然他又高又瘦,可是在黑色长袍里面有着厚实的胸膛,而且,袖子和裤子都紧紧贴在身体上,一点也没有松垮垮的样子。

可是,他的模样让人一看到他就立刻联想到骷髅头。

他的双眼深深凹陷,轮廓很深已经不足以描绘他的脸部.而且,颧骨外凸,脸上没有赘肉的形容又不太恰当。

或许应该说那是一张憔悴的脸吧?

或者该说是一张绝望的脸呢?

这个男人周遭飘荡着一种氛围,就好像是癌症末期的病人。

「我还以为晚上会比较清闲。」

叹气再加上苦笑,一张脸看起来更像是骷髅。

「这应该不是计画的疏失,或许是偶然吧?」

没错。如果佛隆没有做出那种傻事,他们也不会来这里。

所以,这一切都是偶然。佛隆现在在这个地方是偶然。还有,跟着他的精灵是克缇卡儿蒂这个强大的上级精灵也是偶然。

当然,佛隆没有回答他。

克缇卡儿蒂走到佛隆前面,像是要保护他。

「你是谁?」

那男的脸上又浮现苦笑。

可是这次的笑容和刚才那种自嘲的笑容不同看起来像是在冷笑。

「我是克达拉?蒋德罗。不过说了妳也不认识我吧,小妹妹。」

「是吗?」

别人对你冷笑那就冷笑回去,这好像就是克缇卡儿蒂一贯的作法。

「你的名声很差喔,之前发生过『休丽艾特事件』后,有很多精灵恨下得要把你大卸八块。」

克达拉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眼睛瞇成一条线,只剩下一条黑影.看起来好像眼球已经被挖出来似的,只剩下眼眶。

「小妹妹,妳是什么人?」

他边问边用左手拿住本来提在右手的手提箱,然后用右手拉开把手,把皮带拉出来。

「克缇卡儿蒂?阿巴?拉格兰洁丝。」

克达拉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佛隆知道那是为什么。

这个男人想必知道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一般人可能不太清楚,可是克缇卡儿蒂?阿巴?拉格兰洁丝这个名字,在某个领域的人群中,是个可怕的名字,至今一提到这个名字仍然会让人觉得恐怖。

可是

「原来如此。」

在惊讶的表情后变成了喜悦的表情,到底这代表什么意义呢?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的吗?」

克达拉高兴地把拉出来的皮带套上右腕,然后把肩带斜背着,包包移动到身体的正前方,就好像抱在胸口。

「克缇卡儿蒂?阿巴?拉格兰洁丝,『血腥女公爵』、『任性的绯红』『叹息鲈异邦人』事件过后,我还以为妳隐居到哪里去了,原来妳变成这小弟的人了。」

「你错了。」克缇卡儿蒂以平静的口气回答道:「我不是变成他的人,也不是他变成我的人。」

「嗯?」

克达拉歪着头看着他们。

「美丽的合作伙伴吗?然后呢,你们这对合作伙伴想干嘛?」

「我的契约主想要解放被关在这里的这些人。」

「这个嘛」

克达拉的表情变成了嘲笑的模样。

「那是不可能的。」

接着,男人打开手提箱。

圆管弹了开来,从头部飞出来的金属零件滑进身体前面,接着固定在突出来的架子上,上面拉好了六条琴弦。手提箱内的东西不断地伸展出来,还出现了震音手臂,而已经张开的盖子则翻转过来直接变成防护器具。

外型看起来是吉他。

可是

「」

佛陆深深地昅了一口气。

这个装置并非只变成吉他而已。从机身下面滑出来三个扩音器,从头部后面往前伸展出来的机械手臂是资讯投影装置。

没错,这个是单人乐团。

可是,佛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型式的产品。

这个单人乐团没有实体。

单人乐团为了把自动演奏装置或各种资讯处理装置全部放在一起,就会占去很多空间。

此外,为了让神曲的效果发挥出最大的极限,一定要配合精灵的反应或是声音的回音等各种环境状况,对神曲的节奏、音调,或是曲子的快慢等各种要素进行细微的调整才行。

因此,单人乐团的实体通常是由神曲乐士背在背上,而要显示演奏信息的信息投影器或是操作桌面,则是配置在演奏者身体的四周,将整个人包围起来。

而最醒目的东西是主要控制乐器,可是那只不过是控制整个曲子的『钥匙』而已。单人乐团的实体存在于另一个地方。

可是,这个克达拉的单人乐团,并没有看到实体部分。

也就是说,他的单人乐团的实体是组装在吉他里面。

最新的超小型单人乐团应该可以办到。

可是

(这难道是?)

佛隆立刻醒悟。

为何要将单人乐团的实体藏在乐器中呢?

如果是为了能够稳定地进行演奏,那背负型的单人乐团也做得到。而且就携带性而言,背负型的反而会比较稳定,所以携带方便。

那么这种单人乐团是

以临场的操纵容易度,以及行动的容易度为优先考虑,这种单人乐团,也就是

(战斗专用!)

为了在战斗现场使用而特殊化的单人乐团。

也就是说,他们将神曲以及精灵当成武器来使用。

「如果想要走出这里的话」

克达拉从吉他的主体下面拿出拨片银色的小三角形拨片。

克达拉?蒋德罗将拨片高高举起,就像是故意要让佛隆他们看到,然后用力地刮向琴弦。

「那要先把我杀了!」

叽咿咿咿咿咿咿咿咿~~~~~~~~~

「!」

这声音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只弹了一个声音,但这一声就让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冷冻下来,冲击着佛隆他们。

是敌意?是杀气?还是害人之意?

不,不对。

并非单单只有一样,而是融合了这三个后变成更恐怖的意念。

变成了恶意。

真正的恶意。那种很纯粹,没有任何添加的恶意所演奏出来的声音,到底可以邪恶到什么地步,佛隆这时才真正了解。

就算以前和叹息的异邦人战斗时,也没有碰过如此邪恶的恶意。

这些人可说是一种追求真理的人,他们根据自己的价值观来行动。不管世间人们对他们的看法,对他们自己而言,自己的行为那是好的。

可是这个男人

「佛隆!」

站在前面的克缇卡儿蒂转过身来。

互相望了一眼以后,克缇把视线往下移。栘到她自己的手上。她的右手很自然地下垂着,没有任何紧张感可是现在微微地动着。

手掌向着佛隆稍稍做了往后推的动作,然后食指开始转动,画了一个半圆形。

「知道了。」

佛隆立刻知道那个手势的意义。

他们两人一起生活超过两年了,克缇想要说什么,就算不用打信号佛隆也可以知道。

「就这样往后退,从马达后面桡过去,快逃!」克缇刚才的手势就是这个意思。

「小心点,克缇。」

「嗯。」

克缇点了点头以后再转回去。

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这是错觉吗?

「克达拉?蒋德罗!」克缇卡儿蒂又往前踏出一步。「你以为我没有神曲的战斗支持,就可以打赢我吗?」

当然,这是对克达拉的挑衅。

不管是吵架或是战斗,在大多数的状况下,克缇卡儿蒂并不会先宣战或是故作镇定地说些大话,她一开始就会出手。反过来说,她一开始就和对方讲话的情况,大多是她并没有生气,或是她要确认是否有战斗的必要时。

「满有趣的玩具嘛!可是,不管你用那个玩具召唤出什么精灵,都不可能打败我的。」

老实说克缇卡儿蒂的挑衅并不高明。

其实克缇算是比较不会讲话的。就算如此,她现在正努力地让对方开始愤怒或内心开始动摇,以制造出让佛隆他们逃走的机会。

然后

「哈!」

在这一瞬间,克达拉愉快地笑了起来,就好像已经看透了克缇卡儿蒂的意图。他的表情,还有站着的姿势,在在显示出他很有把握的样子。

没用嘛!

连克缇卡儿蒂本人都这么想。

可是

「你认为我不行吗,你真的那么认为吗?」

(上钩了!)

克缇卡儿蒂再加把劲地挑衅。

「你喔,不可能。像你那种旁门左道我听多了。克达拉?蒋德罗。『七乐门』克达拉的名声都被你破坏了。你是最差劲的精灵操纵者。像你这种不上流的邪门歪道,是绝对不可能打倒我的。你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太早了吧!如果你真的认为可以打倒我的话,那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

佛隆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们。大家都没有说话,可是耳语已经在职员间传了开来,不久就有几个人对佛隆点点头。看来大家都已经知道克缇卡儿蒂和佛陆的企图。

可是,现在还不能动。

所有的人都还在克达拉的视绿里。那个看起来像骷髅的男人,不知道拥有哪种攻击手段,如果随便动的话,可能会招来致命的攻击。

克缇卡儿蒂也注意到这件事了吧。

「佛隆!」克缇大声地喊着。「下命令吧!命令我,命令克缇卡儿蒂?阿巴?拉格兰洁丝,打倒这个愚蠢的家伙吧!」

佛隆心里立刻出现抗拒感。

对他而言,克缇卡儿蒂是好朋友、好伙伴、青梅竹马,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人。世人常常认为神曲乐士和精灵间是处于一种主从开系,伹是佛隆完全不认为克缇是自己的仆人,更没有像克达拉说的那样把克缇当成自己的东西。

佛隆一直认为他们两人的关系是对等的,所以他才可以和这个桀傲不驯的红色精灵一起生活。

佛隆根本没有想过要命令克缇,也不会那样想。

更何况克缇卡儿蒂有一段黑暗血腥的过去。

以前她曾被称为『血腥的女公爵』或是『血红色的野丫头』,佛隆并不完全知道她的过去。说不定克达拉反而比佛隆还要了解克缇卡儿蒂的历史。

可是,佛隆知道,卡儿蒂想要挥别过去。所以佛隆才不想让克缇进行战斗。

更何况是依照佛隆自己下得命令。

可是

(战斗命令)

这不会直接污染自己的双手,只是根据自己的意识,看清目的,然后选择手段。

破坏、敲打、压扁、扭曲、伤害,或者是杀人。

只有拥有这种觉悟的人,才有命令的权利。

同时,如果这会变成恶业,那么接到命令的人和发出命令的人,要一起背负。

只有在觉悟到会变成「共犯」的时候,才允许进行战斗。开于战斗这件事,佛隆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

「克缇。」

佛隆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稍稍地往下蹲。

「这是命令打倒那个家伙!」

「收到!」

瞬间,发生了好几件事。

闪光、奇怪的声音。

克缇卡儿蒂发出红色精灵雷,雷光充斥着整个空间。克达拉弹奏着吉他,演奏出来的旋律穿过空气直达耳朵。

在这一阵混乱中,还有佛隆「快跑」的叫声,以及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

佛隆带着员工们从巨大马达的另一侧逃脱。

逃跑时,闪光和旋律仍然不断地交错着。

女孩职员开始哀鸣,脚步也开始混乱。跑到快喘不过气来了。距离才短短的数十公尺,可是对他们而言就像在无限远的另一边。

好不容易终于看到了可通往地面那扇门。

接着

突然传来了某样东西倒在地上的声音。

这时,佛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还没有理解到眼前那情景所代表的意义。

可是

「卡儿?」

佛隆惊愕地停下脚步。

在他的眼前,克缇卡儿蒂被打倒在地上。

9.

精灵力发电厂的最上层,是由被称作通道的导管所构成的。

被神曲诱导过来的下级精灵从这里进入,然后把精灵们发出来的精灵雷诱导至地下马达,然后精灵们往上空飞散出去。

如同其名称,这个就是精灵的『通道』。

基本上,这是个直径十公尺左右的圆桶,再连接到精譬雷诱导缆线处会稍稍弯曲,然后贯通天花板通向天空。

差不多在导管开始弯曲的地方。

那个家伙就位在精灵雷诱导缆线的前面。

「原来如此。」尤芬丽低声说道。

那里的状态很明显会让下级精灵们愤怒。

「原来是这样。」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正中央有一根巨大的圆桶。

那就是导管。

导管是金属材质,表面上刻苦无数的古代文字,这是为了让导管内的精灵,不会跑到导管外面。对人类而言,这可说是保护装置。

顺带一提,这些文字是由某个上级精灵传下来的,可是现在几乎没有人可以完全了解这篇「文章」,顶多只能知道几个单字而已。精灵的语言和人类使用的语言问,文法构造相差太大,所以没办法理解。

尤芬丽也不太清楚精灵文字,从理论上来看精灵文的关键代名词使用方式,或是相关的段落之组合方式时,问题不在于是否超越出人脑所能理解的界线,或是困难复杂等等。根本是两种文字的『规格』完全不一样。

这导管上的文字恐怕是精灵,或是在少数狂人的协助下刻上去的吧。

可是

「这也太过分了」

在精灵雷诱导缆线的前面,另外还有一圈细细的文字写在上面完整地绕了导管一圈。

黑色的文字。

那黑色就像是会吸收周围的光线,完全没有反射。

那是一种结界。

这围黑色文字就像是一道栅栏,下级精灵没办法通过。如同在一条水管中间加了一道开关一样。如此一来,不断累积的精灵雷就没办法诱导到地下的马达。托尔巴斯现在可能发生大规模的停电了吧。

就算只是停电,可是规模很大的话也会造成大骚动。至少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故或是犯罪的数量,可能会变成托尔巴斯史上的新纪录。

毫无疑问的,这是恐怖行动。

「真厉害。」尤芬丽说道。

可是对方反而高兴地响应道:

「不赖吧?」

敌人是黑发美女。

很美丽,美丽到非常不自然。整个人只有黑色和白色,其它所有的色素完全不见,就好像是黑白照片或是某种绘画,虽然非常漂亮,可是一点都不真实。就好像是幽灵般,完全没有臭皮囊的感觉。

一看就知道是精灵。

她背对着导管,所以现在面对着尤芬丽,她的背****着四根羽毛。

由蓝白色磷光所包围的黑色羽毛。

羽毛拥有非常复杂的轮廓,那的确是精灵的羽毛。

可是,通常构成羽毛的东西是光。精灵们的羽毛是利用光直接在虚空中描绘出来的。有的学者主张那些羽毛才是他们的本体。暂时不管真实状况是怎样,总之那些羽毛会显示出精灵们的个性或特性。

那么

精灵所拥有的羽毛不是由光组成,反而是由黑暗组成,那这个精灵会拥有哪种性格呢?

「这些小家伙们的哀嚎和怒吼全部会变成我的力量。」

大家总以为精灵是善良的,事实上这想法是错的。

精灵之间也会互相斗争,偶尔也会有精灵伤害人类。在大多数的状态下,精灵并不会受到人类价值观的束缚,因此不太会来干涉人类的生活。可是,因为因应神曲乐上的要求,常常做些帮助人类的事情,因此大家才会认为他们是「善良的邻居」。

事实上,暴走的精灵不管对象是人或精灵都会进行攻击。就算在人间社会里是属于「恶意」或「犯罪」的行动,只要利害一致的话,有的精灵也会进行。

事实上,眼从「叹息的异邦人」的那些精灵,过去曾经有二次对人类社会展开小规模的战斗行为。

也就是说,精灵不是善良的也不是邪恶的。

它们和人类一样,不偏向哪一方,所以只要有足够的理由,他们就会偏向某一方。

跟从导管的诱导,以获得神曲为前提,然后放出精灵雷的精灵们,被强迫关在这个导管中,结果就会变成痛苦呻吟,以及因饥饿而哀嚎的状态。结果它们就会开始暴走,对任何碰到的东西进行攻击。

尤芬丽发现到那个女精灵背后展开的四根羽毛,其尖端都碰触到导管的表面。

大概是在进行吸收吧。

吸收因为饥饿与痛苦而发狂的精灵们所发生的攻击能量。

将他们的的哀嚎与怒吼,还有包含其中拘「恶意」都吸收起来。

力量并没有善恶的区别。

这样的话

「我告诉你两件重要的事,小妹妹。」

女精灵微笑起来的双唇,就像涂抹上鲜血后那么红。

「妳不要因为我只有四根羽毛就小看我。我的力量现在已经增强到不输给上级精灵了。」

「嗯。」

尤芬丽没有一点开始动摇的样子。

「那另一件事呢?」

「我还想变得更强。」女精灵嫣然一笑。「我想要有更强大的力量,可以把所有看得到的东西全部撕裂开来的力量。不管是精灵还是人类或动物,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直到整个世界体无完肤为止。」

「所以,」女精灵变成了说教的语气。「如果妳敢阻挡的话我可饶不了妳!」

「了解,我知道了。」尤芬丽耸耸肩膀回答道。

她转过身来背对着黑色女精灵,然后说道:

「雅帝欧!」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银发的英俊青年人像一阵风一样立刻移动到尤芬丽面前。

雅帝欧直直望着女精灵,脸上出现浅浅的微笑。黑发的女精灵一瞬间也出现了高兴的表情。

「你是那个小妹妹的契约精灵?」

尤芬丽依然背对着他们,没有回答。

银发的男精灵反而报上自己的名字。

「雅帝欧?巫特?那姆格鲁。」

「休丽艾特?米娜?杰诺萨蒂丝。」

「我听过你的名字。『黑暗公主』休丽艾特,请指教。」

「请指教,雅帝欧。」

休丽艾特和雅帝欧就好像两个贵族见面时优雅地互相行礼。

然后

「能和这位出名的精灵较量是我的光荣。」

说完,雅帝欧紧握双拳。

「让我们好好地打一场吧!」

轰!

一阵又沉又重的声音传来,之后雅帝欧便消失了。

他踩了一下地板一口气冲了出去。

同时,后头传来了小提琴的伴奏声。

尤芬丽开始全力演奏战斗支持用的神曲。平常的速度已经快到让人看不见,现在得到神曲的支持后,雅帝欧的速度更加倍增。当然不是只有速度增加而已,契约精灵得到契约主的神曲加持后,会变得和平常完全不一样。

这不仅是强化、增强,更是异变、进化。

如此一来,连上级精灵都要退让三分。

可是

「」

竟然

雅帝欧以以子弹般的速度在墙壁、天花板之间迅速移动,可是休丽艾特不但没有退却,反而还迎了上去.她嘴角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动。

两个精灵开始交手了。

「呜!」

尤芬丽忍不住呻吟起来。

自认动态视力优于常人的尤芬丽,现在也无法完全掌握住雅帝欧和休丽艾特的动向。

太快了。就算看到他们的身影也几乎都只是残像。而且,就连已经习惯雅帝欧动作的她,也无法预测这两个精灵的动作会产生何种变化。

这是另一个次元的格斗。

无视重力的存在、无视惯性法则,不管所有物理定律,这种战斗就只有精灵才做得到。

「可恶,这样的话」

看不到他们也无法预测他们的动作,如此一来,身为人类的尤芬丽可能会拖累雅帝欧.

一开始尤芬丽就预测到敌人是擅长战斗的精灵,也知道这敌人将会很棘手,所以她才召唤雅帝欧过来。

可是没想到敌人会强到这种地步。

看来雅帝欧试着努力要遵从尤芬丽的请求,在战斗中他并没有直接发出精灵雷,或是进行类似的中距离攻击。完全以格斗技来进行肉搏战。

可是

低沉的轰击声不断地从精灵们的战斗中传出来。

两个精灵已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攻击。正拳攻击、脚踢、手刀、肘击。不断进行着这些超高速的攻击。战斗中传出来的声音,有一半是因为他们在做出这些动作时,划过空气后所制造出来的。

然后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在这宽广的室内,不断传来类似机关枪连续发射时的声音。

虽然进行着超高速的互相攻击,可是雅帝欧和休麓艾特都没有让那些攻击直接打中身体。都把攻击挡下来,或是拨开。这种极致的攻防战,每秒钟进行数百回,两个精灵间的战斗就这样持续着。

可是

「!」

突然轰击声停了下来,两个精灵各自往后飞。

这并非战斗已经出现胜负。两个精灵双臂都轻松地下垂着,可是身体仍然维持着战斗姿势,仅用双眼凝视着对方。

「真棒。」

传来了一阵喃喃自语的声音,是雅帝欧开口说话了。

雅帝欧以一种传道似的语气说着。

「太棒了.妳真棒!太好了!太厉害了!好久没有进行这种战斗了!」

雅帝欧说得没错。

尤芬丽和雅帝欧在一起一年半左右,两人一起历经的战斗不知凡几。可是,尤芬丽至今仍未见过有敌人能够挨上雅帝欧三下攻击的。

就精灵力量的区分面百,虽然雅帝欧?巫特?那姆格鲁只属于中级精灵,可是,就格斗技而言,他可说是凌驾于上级精灵的格斗天才。

「哈哈哈哈!」英俊的青年精灵高兴地笑着。「让我们继续吧!像人类一样,继续打到吐血为止!」

雅帝欧背后那四根像刀子的银色羽毛,现在正不规则地闪烁着。

「雅帝欧!」尤芬丽叫了出来。「不要和她互殴!」

虽然看起来很高兴,可是雅帝欧已经受到很严重的内伤了。

挡住敌人的攻击、进行反击,或是把攻击拨开,看起来只是进行这些动作而已,而且势均力敌。不过和敌人比起来,基本力量的差距太大了。

「你应该了解目前的状况吧?」

这个状况,雅帝欧当然早就发觉了。

因为他是天才。

可是稚帝欧的回答却

「别吵!别妨碍我!」

就是这样,雅帝欧就是这样的精灵。

称他是天才也包含他的这种态度。除了有战斗的天分以外,还具有看穿对手的能力。个性也是如此。所以只要真正全力动起来的话,就难以踩煞车。

「这么有趣的事,我才不想做一半就停下来!」

他的视线仍然盯着对方。

没错,精灵并非神曲乐上的奴隶也不是神曲乐士的东西。所以就算已经签训契约,他们还是拥有自由意志,有时候也会不听契约主人的话。

「就这样,休丽,让我们继续吧!」

「好啊,小弟,尽全力攻过来吧!」

黑色女精灵一副不置可否的态度。

先展开行动的仍然是雅帝欧。没有办法,尤芬丽只好继续演奏神曲。

可是

(仔细想起来,这是第一次看到雅帝欧先出手攻击。)

也就是说,雅帝欧不得不先出手。

这样的话

(雅帝欧是赢下了的!)

尤芬丽加强单人乐团的演出,然后加快手指的移动速度,改变曲调,为了可以将更多的「力量」更迅速地传给她的契约精灵。将弹奏神曲的重点放在「力量」的传输上,雅帝欧背上的银翼变得更亮了。

可是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攻守双方的动作,带来了一连串有规律的打击声响,可是渐渐地开始产生混乱。

被压制的人是雅帝欧。

休丽艾待的羽毛颜色变得更黑,相对的雅帝欧的银色羽毛却逐渐失去光芒。这一连串的打击正在削弱着雅帝欧的生命力。

精灵被称做「活着的力场」。

他们的身体是由生命力直接构成的,其攻击的力量也是从「存在的力量中」直接转换过来的。他们的战斗就是「互相消耗力量」,如果力量用尽的话,就会立刻导向「死亡」。

也就是说,如果持续这种状态的话,就算没有受到致命的攻击,雅帝欧最后还是会衰弱而亡。

(这个爱打架的家伙,真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

尤芬丽开始焦急起来。

焦急归焦急,雅帝欧逐渐变得只能防守,无力进攻了。他的攻势剩下不到刚开始的一半,几乎都只是把双手挡在胸前,藉以防御敌人攻击过来的拳头或脚踢。

在通常的战斗中,基础战斗力较低的一方如果开始采取守势,那情势就会急转直下,再也无法翻身。

不久雅帝欧已经用尽力气了。

咚!

在厚重的一声巨响后,双方停止了动作。

「啊!」

从喉咙中发出败北呻吟的是雅帝欧。

他的身体弯曲着,在腹部的正中央,可看到休丽艾特的拳头正深陷其中。

大家常常会有错误的观念,会认为精灵在物质化的时候,就像雅帝欧或克缇卡儿蒂化身成为酷似人类的形体时,只是模仿**的形状而已,可是事实上,其内部构造也会形成和人类极为相似的器官。因为和人类一样进行相同的活动时,类似人类的构造会比较方便。

也就是说,物质化以后的精灵和人类一样,某些部位是致命的弱点。

可是

「雅帝欧!」

银发的男精灵并没有倒下去。

「喝!」

他拨开已经击中腹部的拳头,然后抬腿踢出去。

不过很明显地,这只是最后的挣扎。

「呃!」

雅帝欧的身体飞了起来,不,是被打飞出去了。

不管雅帝欧最后的脚踢,休丽艾特也踢出一脚,后发先至踢中了雅帝欧的胸膛。

「雅帝欧!」

尤芬丽跑了过去。精灵在地上翻滚着,可是快滚到尤芬丽脚边的时候,他竟然又跳了起来。

「可恶,好痛啊!」

虽然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发软,无力地跪在地上,还好不是丢脸地躺在地上。没有倒下去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尤芬丽看到他背后的四根「刀子」正慢慢地消失。

「不要再战斗下去了,雅帝欧,你退下!我叫马莎特出来。」

「开什么玩笑!」

雅帝欧边说边用手撑着膝盖站起来。

「想要我中途而废的话,那一开始就不要叫我!」

雅帝欧的膝盖一直在颤抖。

当然,这不是因为他在害怕,而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这状况和人类非常类似,并非单纯的疲劳或痛苦的问题。精灵的**和精神本来是合为一体、不可划分的。对它们而言,「无法控制**」就代表它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

如果不立刻解开物质化进行「送还」的话.那可能无法保命。

黑色女精灵瞇起了双眼,她的黑色双瞳让人想到无尽的深渊。她美丽的脸庞所浮现的表情是轻蔑,还是不屑。

「太差劲了吧,你这家伙。」女精灵开始说话。「比我想象的还耍弱,你太弱了。」

「别这么说。」

终于站起来的雅帝欧慢慢地朝着休丽艾特走过去,可是他的脚步很不稳,摇摇晃晃东倒西歪的。然后,他缓缓地抬起双手往对方伸了过去。就像是一个醉汉伸手去抱女生,他的动作和他俊美的外表实在非常不相称。

可是,尤芬丽竟然没有阻止他。

「再打一架吧,好吗?」

雅帝欧的手伸向休丽艾特的胸前。

不管谁看到这情景,都会觉得他已经无法战斗。即使不管他,不久后他也会自己倒下去吧。

可是

雅帝欧的身体突然飞了起来。

往上,不,是往休丽艾特的后方飞过去。

是被丢出去的。就像是一件脏东西被甩掉的样子。休丽艾特的表情,已经看不见嘲笑,反而是变成厌恶的表情。

可是

「真是的。」尤芬丽一副做这种事也要看地方的那种表情叹气说道。

看着伙伴就像是条玻抹布被丢掉,可是她没有慌张也没有退却,她冷静地看着眼前状况,然后开口说道:

「虽然平常你就这样,可是这种作法也太危险了吧!」

「妳很啰唆耶。」

回答的声音听起来竟然很愉悦。

「?」

休丽艾特惊讶地转过头来。

然后

「你这家伙,难道!」

「没错。」

虽然被丢到半空中,可是雅帝欧他俊美的脸上浮现了灿烂的笑容。

「现在才发现已经太晚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