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ACT 1 FIRST JOB(2 / 2)

蓝伯特所演奏的神曲,无法呼唤出上级精灵,而且也没有订专属契约的精灵。他的神曲和佛隆的神曲比较起来,对个别精灵的吸引力较弱。

不过在另一方面,对于下级精灵,蓝伯特的神曲不论是何时何地,都可以几乎毫无限制地进行召唤。

也就是说,蓝伯特的神曲是『很广但很浅』。

相反的,佛隆和上级精灵有签订专属契约,而且这个签好契约的精灵,在为数众多的上级精灵中,是个难以置信的超强精灵。如果单纯只是以力量来考虑的话,就算聚集一,二百个下级精灵,也无法与她匹敌,而且这个精灵会一直待在他的身边。

这个状况让蓝伯特非常羡慕。

也就是说,佛隆的神曲『很深但很窄』。

说这些,并不是要比较谁上谁下。只是要说明他们两人在神曲的『形式』与『擅长领域』的不同。

但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

将神曲乐士当成专业人士来看的话,哪一方面比较优秀呢?

看起来,已经和上级精灵签订契约的佛隆比较优秀,实际上却不然。蓝伯特能够依照各种场面,调节可供驱使的精灵数量与种类,因此他这种能够灵活运用的特性,反而让他得到各种不同的工作。

所以,佛隆在这几个月内,就只能当个实习员工兼打杂

「那么,到底是什么工作呢?」

发出这个问题的并不是佛隆,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着瞌睡的克缇卡儿蒂。

虽然她待在这个事务所,但这里并没有这位红发红眼少女的办公桌。说那是她的位置,也只是因为她总是坐在那里而已,那并不是专门为她设置的椅子。原本帮她准备的椅子是放在佛隆办公桌旁边那张,但克缇卡儿蒂总是坐在自己想坐的地方。

因为克缇卡儿蒂并不是事务所的员工,所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克缇的工作说起来,就是看看佛隆在做什么,有时候烦他一下,有时候帮他一下,如此而已。老实说不管她在不在这里都没有差。

就是平常而言。

只要佛隆一直做这种打杂的单调工作,就完全没有她出场的机会。

但是

「有没有我出手的机会啊?」

克缇轻飘飘地跳过佛隆的办公桌,走到尤芬丽的桌前。她跳跃的动作仍然让人觉得她就像是没有重量。

「克缇,等一下!」

克缇的态度旁若无人,这点事务所里的人都司空见惯了,但这次佛隆却慌慌张张地抓住她的领子把她拉了回来。

如果尤芬丽生气了不把这次的工作派给我的话,那怎么办!佛隆很担心,但就尤芬丽的个性来说,这是不会发生的。

果然,这都是佛隆自己在纪人忧天。

看着被佛隆拉回来,气鼓鼓的克缇卡儿蒂,还有缩着身体好像吓到了似的佛隆,尤芬丽苦笑着说道:

「当然有啊,因为这是佛隆身为神曲乐士的正式工作。」

「嗯。」克缇卡儿蒂满足地点点头。「那么,到底是什么工作呢?」

「就是这个。」

尤芬丽在回答佛隆问题的同时,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金属型的四方形箱子。除了箱子四边的橡胶垫之外,表面还有好几根细细长长,凹凸不平的东西,可能是为了吸收外在撞击。从这外表看起来好像是很重要的东西,就类似用于搬运现金的手提箱。但这个箱子设计时也有考虑到是由一个人搬运,因此除了握把以外还附有很长的肩带。

今天早上,尤芬丽刚好在佛隆打扫完毕时抵达事务所。

通常所长上班时只拿着她自己专用的小型单人乐团,但今天上班时却背着了这个看起来很重的箱子。在佛隆边猜想箱子里是什么东西边收拾打扫用具时,被所长叫到办公桌前,说要给他第一个工作。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所长边问佛隆边把块状的金属箱子放在桌上,然后从正中央把箱子打开。打开箱子的时候也发出很沉重的声音,而里面的东西是

「这?」

佛隆答不出话来。

箱子里装着三根圆柱状的容器。

从表面的光泽可以知道是用金属做成的。圆柱容器上端是半球型,下半部深陷于看起来像是缓冲材质的黑色软式树脂内,所以看不到,但大概跟上半部的形状相同吧。

在侧面相同的角落有三个细长的小视窗。视窗是用弯曲的透明材料(可能是强化玻璃)做成的。或许这个东西的构造是个透明的玻璃容器,然后在上面加上圆桶型的金属外壳。

一眼看去,里面没有装东西。想必这是要装什么东西的容器,但是,到底要装什么呢?

在佛隆的知识或记忆中,没有看过相同的东西。

若硬要说这是某种东西的话

「蓄雷桶。」

回答所长问题的人是克缇卡儿蒂。

「没错,不愧是克缇。」尤芬丽所长回答道。

听到这个答案后,佛隆不禁吃惊的说道:

「这真是蓄雷桶吗?」

这未免太大了。

外型和以前的蓄雷桶是很类似,但如果只是普通的蓄雷桶,就算再大也顶多像手掌那么大而已。

精灵雷,一般而言是指精灵施放出来的力量,多半会发光。基本质至今未明。

精灵雷和电流一样能运用在各种事物上,但是在使用上不像电流那样有诸多限制。精灵雷即使没有透过复杂的装置,也可以直接变换成各种物理现象。从很久很久以前科学家们就有利用这种能源的想法。

但是,精灵雷只有精灵才能施放出来,想要透过机械的方式创造精灵雷的实验,至今仍未成功。因为还不知道能源的本质,所以做不出是理所当然的。

如此一来,人类为了要确实利用精灵雷,就一定要靠神曲乐士,但神曲乐士的数量很少,而且也欠缺绝对的稳定性。而且身为人类,状况会时好时坏。因此想要经常保持稳定的演奏,持久让精灵提供精灵雷,那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那么,就制作某种东西,用某种方法先将精灵发出来的精灵雷绩存起来,在必要时才将精灵雷引导出来-设计师根据这想法所开发出的道具,就被称作蓄雷桶。

但是,初步设计出来的蓄雷桶,从体制和容量方面来看,都稍嫌小型了些。

那是技术的极限了。

精灵雷在脱离精灵控制的那瞬间,就回开始自发性转换成某种物理现象。而且其数量越大,要进行转换的倾向就越强。

在考虑到精灵雷的数量,蓄雷桶的强度,转换的机禄等因素后,想让精灵雷保持原来的性质且安全保存下来的最大体积与容量,就是『手掌大小』。但佛隆现在看到的东西却不大相同。

从大小来看,这个容器全长大约是普通蓄雷桶的五倍大,以容量来看的话,单纯计算下大约为一百二十五倍大。

当然,佛隆以前完全没有看过这种蓄雷桶。

「这个啊。」尤芬丽说道:「就是今后预定实用化的大型蓄雷桶。只经过一连串技术实验而已,还没有进行实际的操作。话先说在前头,这不单纯只是业务用而已,还会用在更大规模的地方,好比说发电厂。」

「你的意思是,精灵力发电的」

「是的。而他们先制作出一百个实验性产品来进行侧试。这虽然是透过公社发下来的工作,但是是由卡格特工业正式提出来的委托。」

也就是说,精灵力发电的构造有产生变化,因此就开发出所需的大型蓄雷桶。在此我们先不管技术上的问题。为了让这些蓄雷桶能够实际运用,必须经过一些侧试。因此,开发与构造这些蓄雷桶的卡格特工业对全国的神曲公社提出委托,公社再请全国的神曲乐士以及神曲乐士中介业者来参加蓄雷桶的侧试。

精灵雷会因为每个精灵的差异,在质量上会有细微的变化,因此就必须要尽量收集各种不同的侧试样本。

而其中三根侧试用蓄雷桶就在眼前。

「我,蓝伯特,还有佛隆,这样一共是三个。」

尤芬丽边说边伸出三只手指来计算。

「目的是侧试其负荷量,所以尽量存到无法负荷为止。」

「何时要交出去?」

「明天一早。话先说在前头,下班前要先把办公室的工作做好。」

也就是说,今天晚上要完成。

只不过是将精灵雷存到蓄雷桶而已,这样的话应该不难。在神曲乐士的工作内,这或许算是最简单的一类吧。

但是

「做得到吗?」

听到所长这么问,佛隆不禁回头看了一下克缇卡儿蒂。

红发少女没说什么,只是双手一摊。本来以为是什么工作,一问之下才发现工作内容无聊至极,不过她也不会不做。

佛隆开始觉得有点不安。他自己并不是精灵,因此不管怎样努力也无法用精灵雷把蓄雷桶装满。这个工作是要神曲乐士透过精灵才能完成的工作。

如果做不到的话最好一开始九拒绝。只要找个理由应该就可以拒绝这个工作了。对于理由,尤芬丽并不会细究。反正这个工作很简单,尤芬丽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做得到,也可以把其中一个蓄雷桶让给其它事务所。

但是,如果第一个工作就失败的话,佛隆不单没脸见人,而且实习员工这个头衔还会因此持续跟着他好一阵子。

克缇卡儿蒂如果不想做的话,最好现在就立刻拒绝比较好。

佛隆越想越多。佛隆在思考的时候,背后传来了尤芬丽的声音。

「如果没办法的话,那我就把这个蓄雷桶让给其它人做!」

尤芬丽会这么说,或许是因为她看佛隆在犹豫,所以才会这样刺激他吧。

和佛隆相处久了,尤芬丽也非常轻易能猜到佛隆内心的想法。在这样的场面下,佛隆可能做出消极的选择,这一点尤芬丽也非常清楚。

一开始先表明做不到的话不要勉强,听到这种话反而会让人觉得内疚而强迫自己去做。像佛隆这种个性的人,这样的倾向更加明显。

所以所长才会这样说。

「不!我要做,请让我做做看。」

一听到尤芬丽那样说,佛隆立刻从口中蹦出这个回答。

「好吧。」

尤芬丽满足地点了点头。佛隆的反应果然也如同她的预测。

「那么,你可以使用里面那间隔音室。」

「知道了。」

既然已经答应就不能反悔了。

「那这个蓄雷桶就拜托你了。」

尤芬丽把箱子合起来放在办公桌下。

「昨天要你做的那件和沙尼华产业间的估价,做好了吗?」

「是,已经做好了。」

佛隆立刻回到自己的办公桌拿相关文件。

6.

等到太阳下山后克达拉他们才出门。靠克达拉的技术和这台车子,应该可以在半夜抵达现场。

必要的资料已经都读过了,现在只要到现场将资料上的委托内容完成就好了。虽然好九没有接到工作了,但这次的工作和以前的工作实质上并没有很大的差异。

「」

站在黑色的四轮转动车前,克达拉回头望了一下这件房子。

房子耸立在夜空下,阴森的外表看起来比夜空更加黑暗。锐利的屋檐就像是一把黑色的刀,划过天空,让人有不详的预感。

当然,克达拉不会被这种恐怖的景色吓到。

只不过

「怎么啦?」

正要打开四轮转动车后面车门的休丽回过头来问他。

「没什么。」

「喔。」

休丽也没特别在意,打开后车门就坐进车子里。或许她想利用抵达目的地前的这短暂时间,稍微休息一下。

「」

克达拉坐上驾驶座,启动了四轮转动车得引擎。

「EmptySet。」

克达拉一有点嘲弄的语气喃喃自语,然后踩下油门。

7.轻之国度朽影制作

佛隆今天工作稍稍拖了久了一点。虽然称不上是加班.但此平常的下班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今天的工作和平常没有刊么太人的差别,尽管想要跟平常一样把工作做完,伹早上接到「第一个工作」后,心情太过亢奋,因此没办法像往常一样专心工作。

反正今天也不能回公寓。

佛隆和克缇卡儿蒂在附近的小馆子简单地吃过晚餐后,回到拓植神曲乐土派遣事务所。

蓝伯特和尤芬丽早就回家了。很少出现在办公室的尤芬丽的哥哥,现在当然也不在。

确认过门窗以后,只留下出入门的一盏灯,然后把事务所所有的电灯都关了。两人往里面的房间走过去。在一切都很平凡的事务所里面,只有通向这个房间的门看起来最特别,

佛隆握住铁管般的把于,推开了厚重晌门。打开门时,傅来了一种打开封闭的空间时特有的声音。

克缇卡儿蒂立刻走进厉间,打开了灯光,然后佛隆才将门关上。这扇门和普通房间的门也不一样。除了很重以外,在门接触到墙壁的部分贴有橡胶,为了让门和墙壁能够紧紧密台,因此如果不用力推的话门是开下起来的。

把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佛隆很清楚地感受到周围的声音产生了变化。

正确的说,是完全的寂静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这里就是隔音室。

神曲乐上的事务所人部分都会有一间这种房间,有的神曲乐士甚至会在家中特别设计一间这样的房间。这是刚来练习神曲用的,有时候会遇到必须在事务所内进行演奏的状况,这房间也是为了应付这种紧急状况而建造的。

这是个五公尺立方的挟窄空间。里面响声音完全不会传出来,外面的声音也进下去。而且墙壁的构造会完全吸收回音,避免产生杂音。除了墙壁以外,天花板和地板上都布满着无数的小孔,这种复杂的表面构造会吸收声音。当然这房间没有仟何窗子,只有一个司供出入的门而已。

进来这房间后,就好像和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离了。

「那我们就开始吧。」佛隆说这句话时的声音

「来吧。」克缇卡儿蒂回答时的声音

都完全没有回音。

所有的声音都单独存在,就这样直接传到耳朵中。这种感觉带来了不可思议的压迫感。让人不禁会想,平常我们是如何在那种充满回音的世界里生活着的。

隔音室的角落有个金属箱子。

人小和登山用背包差不多,而且和登山背包一样有两条背带。不过,仔细一看,箱子表而有各种人小不同的凹凸,还有很多细细的线条。

这箱子就是单人乐团。

和蓝伯特或尤芬丽他们使用的产品此起来体积大很多因为这是比较老旧的型号,这种型号比较让直通用吐与实用陛,比较没有考虑到移动件。这很类似佛隆在学生时代里删过

的单人乐团。

佛隆把右边那一台背在背上,站到房间中央。

克缇卡儿蒂两手抱着蓄雷桶站在他对面。

「会紧张吗?」

「嗯,有点。」

红发少女开玩笑地问。佛隆老实地回答然后把双手往背后一伸。

一开始要操作的,是设置庆单人乐团箱子底部的安全装置。两个拉盖式手把位于左右两角,同时往外拉。

锵一声,所有的锁全部同时解开。

接下来,用伸在背后的双手,按下几个地方,接着有几个盖子及快门打开,从里面伸出来好几只多关节的手臂。

每只手臂的末端都装有低频扬声器、高频扬声器、显示演奏信息的投影器之类的工具,然后就像是要捕捉猎物的蛛般,全部的手臂都包围着佛隆。

最后穆动到佛隆前方的道具是键盘。

这个单人乐团展开时手臂的位置或角度等,都已经依照佛隆的身体调整过。佛隆快速地看了一下、以确认这止手臂是否跟往常一样移动到适当的位置上,然后佛隆按下键盘底部的固定按钮。

锵一声,所有的手臂就完全匠定好了。

整个过程描述起来很长,但从最开始启动安全装置到完成为止,实际上只花了二秒多一点。

「速度又变快了。」克缇卡儿蒂微笑地说着。

「还好啦。」佛隆微微苦笑着回答道。

这是经过一番努力得到的成果。

虽然展开的速度变快了,但是这对神曲演奏的好坏并没有直接的影响。不过习惯道具是很重要原一件事。有点笨拙的佛隆,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学生时代起就很擅长单人乐团的操作,因为他很喜欢操作这些机器时的感觉。

这台单人乐团虽然是中古的,但价钱非常昂贵。是尤芬丽特别为实习啊佛隆所准备的专用机。为了达到尤芬丽的期许,佛隆常常在下班后,继续留下来练习。

而平常的努力,今天终于得到了成果。

这是佛隆的第一个工作。并不是办公室的事务或是打杂,而是身为职业神曲乐士的第一个工作。

叫出一张藏在里面的封音盘。单人乐团可以由一个人进行乐团规模的演奏,因此就会有一部分必须依赖自动演奏。记载着自动演奏信息的东西就是封音盘,大部分的单人乐团里面都装有好机张伴奏用封音盘。

神曲乐士从这些封音盘中选出适当的曲子,然后加上主旋律,最后再加以整理,就可以根据每个不同的场面来进行演奏。

「别让我等太久。」

克缇卡儿蒂的回答还是如往常般蛮横,但现在的声音听起来让人觉得她在期待着。

佛隆张开手指放在键盘上,舔了舔双唇,然后再度与克缇卡儿蒂交换眼神后,将双眼闭了起来。

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指尖预定弹奏的第一个声音上。

手指按下一个白色键盘。

第一个声音是A「La」。

突然,一个冷硬的钢琴声迸出。

没有回音、也没有残音。只有纯粹的声音在空气中流动。

佛隆展开了演奏,开始演奏神曲。

神曲的起源是在遥远啊太古时代据说可以回溯到奏世纪。那是比历史的起源还早的太古时代。

神用他的八只手弹奏四个乐器,用四张嘴来歌唱,就这样创造了这个世界。

神所演奏的旋律在混沌中建立了秩序,不同的音阶各自变成天生、大地、水、风,然后变成生命、变成光、变成死、变成黑暗。

这就是奏世。

而此时所演奏的音乐,就是所有事物的源头,创造出一切的伟大声音,这个音乐就是后世人们尊称的神之乐曲,也就是神曲。

这就是生出这个世界的音乐。

演奏吧!

那就是我们的盟约,

其为盟约,

其为悦乐,

其为威力,

为此演奏吧!

显现出你灵魂的形状来。

对于比人类还要接近神、比神还要接近人类的「精灵」而言,神曲就是他们的粮食,就是他们的生命。

如同流水游荡、如同微风飘扬、从佛隆的指尖弹奏出柔软的旋律.或高、或低、或轻、或重、或快、或慢。

包台了所有的特性,同时更朝着未来提供前进的方向,声音不断罗列着、重复着。然后变成了一道厚重的洪流,卷起了漩涡、支配了空间。

一个声音消失的同时,下一个声音立刻接上,毫不停歇地不断延续着。

生成、死亡、流转。

一个声音化分成数千个声音,数千个声音集结成一个声音。

创造出这个世界的曲广称作是神曲,那么,因为他现在所演奏的曲千正是神曲,所以可以说他现在正透过音乐,在创造一个极小规模的世界。「」

闭着双眼,仔细聆听的克缇卡儿蒂,嘴角泛起了一阵微笑。

接下来,克缇的背后发出了光芒。深红色的光芒自行在她的背后组成形状。

变成了六根发着红光的羽毛。

羽毛有着柔和的曲线,但却有锐利的尖端。而且仔细看的话,其轮廓有复杂的起伏、切割、扭曲,就像个外表很复雏的徽章。

这并不是指在物质上或是生物学上的『羽毛』。但是大部分吋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将之称作羽毛或是翅膀。这可说是精灵的『拥有意志的力场』,此为精灵表现力量的现象,同时也是它们存在的象征。

没错。克缇卡儿蒂?阿巴?拉格兰洁丝并不是人类。

虽然她看起来只不过是一个任性的少女,但她就是和塔塔拉?佛隆签讪契约的精灵。而且在她背后闪闪发光的六根翅膀,代表她是上级锖灵。

在众多的精灵之中,她是属于力量高强、身分高贵的那一小部分。

心地善良的精灵们对她心存爱慕、景仰,还有一些憧憬;心存恶意的部分精灵,则是对她充满恐惧、也不敢面对她。这就是克缇卡儿蒂?阿巴?拉格兰洁丝。

克缇卡儿蒂双手拿着蓄雷桶的两端,然后慢慢举起来。

啪!似乎有某种东西爆裂的小小杂单掺杂在佛隆演奏的神曲中。

那是从克缇卡儿蒂的手掌中发出来的声音。

在声音出现的同时,她的手掌发出光芒,接着就变成了深红色的闪电四处乱窜。

那些闪电就是精灵雷,也就是精灵们所发山来的『力量』。

精灵们可以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转换成精灵雷的形式,然后散发到外面,这样的力量在精灵的意识下,可以自由地变换外型有时候会变成「盾」,有时候会变成「枪」。

今大早上,蓝伯特召唤出来的精灵们搬运货柜车时所使用的力量,就是精灵雷。但是并非所有的精灵都拥有相同的「力量」。

今天早上的精灵都是下级精灵。所以,为了要搬动货柜车,就需要召唤那么多的精灵。

下级精灵本身叮以发出来的精灵雷数量很少。虽然可秀过神曲暂时性增加。伹是如果超过本身的极限就等于是自取灭亡的。

不过,如果是由克缇卡儿蒂来做的话

如果由佛隆的契约精灵身为上级精灵的克缇卡儿蒂来做的话,就算只有她自己一人也能轻松达成吧。获得神曲加持的上级精灵,其力量据说可以移山倒海。

(啊,原来如此。)

佛隆在半沉醉的状态下持续演奏着,突然在他的内心深处发觉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自己和蓝伯特不同的地方)

蓝伯特一看到状况后就立刻展开行动。完全没有任何踌躇、没有任何犹豫,召唤出精灵,给子他们明确的指示,然后利用他们的力量造福人群。相反的,佛隆和一个拥有如此巨大力量的精灵在一起,却完全没有想到要请这位精灵帮忙移动货柜车。

下过,在另一方面。佛隆也知道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

但是

「要开始了喔!」

因为没有回音,所以无法掌握声音的距离感,听起来好像克缇卡儿蒂在耳边喃喃细语。

「嗯。」

听到佛隆的回答后,克缇卡儿蒂双手迸出一阵阵闪光。

红色的闪光。

精灵雷的颜色会随着不同精灵而产生变化。红色是克缇卡儿蒂的颜色。不只是头发或眼睛是红色,没有任何杂质、鲜艳的红色,就是代表克缇卡儿蒂的色彩。

强烈的红色光芒像闪电般围绕在蓄雷桶周遭。

不久,蓄雷桶里也开始发出光芒。

从蓄雷桶两端注入的光芒,在圆桶中央会合,慢慢旋转形成漩涡,然后逐渐变成光球。可以透过桶子上的玻璃窗看到里面的变化。

佛隆所了解的蓄雷桶原本并非可以补救派上用场的产品。精灵雷是由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么东西』,或者该说是『拥有意志的某种东西』所发出来的『神秘的力量』。之前佛隆看过的蓄雷桶,是在众多的精灵强力配合下,经过无数的实验,好不容易得到的成果。里面可装满一个下级精灵在两分钟内全力发出的精灵雷。

如果是在精灵的控制下,那就可以任意利用但小蓄雷桶在转换效率很差的机械性利用上,完全没有发挥功能。那只不过是『为了进步到下个阶段而开发出来的过渡性产品』。

然而

那个所谓的下个阶段的产品,现在就在佛隆眼前。已经突破以往蓄雷桶的极限。眼前的巨大蓄雷桶毫无遗漏地储存了克缇卡儿蒂所发出来的精灵雷,那些由上级精灵发出来的,而且是在契约主人的神曲伴奏下所发出来的精灵雷。

(好厉害之前的产品完全无法相比。)

种曲会给予精灵力量。

至少在听到神们的时候,精灵放出来的精灵雷是通常的两倍。如果和神曲能契台的话更会变成三倍、四倍。而且听到有订定精灵契约的契约主所弹出来的神曲,那力量更是会以等比级数窜升。

这此精灵雷完全被这个新型蓄雷桶吸收进去。

在某个意义下,或许代表科学已经解开了精灵这个谜题。

「差不多了喔」克缇卡儿蒂嘟哝地说道。

那就代表差不多快装满了,蓄雷桶几乎快被填满了。

从旁边的玻璃窗看进去,红色的光芒塞满了蓄雷桶。如果是克缇卡儿蒂的话,或许还可以强制装入超过容许极限的精灵雷,直到蓄雷涌坏掉。

「妳知道蓄雷桶的极限吗?」

「意思是把桶子塞爆吗?」

「对。」

「知道,现在已经快了。」

「那到极限时要赶紧停下喔!」

「知道了。」

刚回答完,克缇卡儿蒂背后的六根羽毛就不见了。

「到极限了。」

佛隆也立刻停止演奏。

本来充满在这个空间内的神曲就这么消散了。已经听惯神曲的双耳,当下更觉得这样的寂静又冷又硬。

完全的寂静再度笼罩隔音室。

佛隆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累了吗?」

「不会,克缇妳呢?」

「我才刚听完你演奏的神曲耶!」克缇卡儿蒂微微地苦笑说:「这种小事哪会累啊。」

使用精灵雷对精灵而言,就是在进行『自残』的行为。

他们将构成身体的力量以精灵雷的形式发放出来。或许这些发放出来的部分和构成精灵本体的部分比较起来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如果持续过度施放的话,到时候就会完全用光。精灵本身的存在大部分是由这种力量所提供的,对她们而言消耗这些力量就代表会产生疲惫,如果力量完全用尽的话,那就会走向死亡。

然而,如果是克缇卡儿蒂的话,就算没有神曲的伴奏也可以让蓄雷桶装满精灵雷。上级精灵的称呼只不过是人们为了方便分类所做的区分。不过,拥有这个称号的精灵们.和其它精灵之间还是有很明显的差异。

听到克缇这么说,佛隆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也觉得很高兴。

「太好了。」

「什么?」

「你第一个工作就这样结东了。」克缇卡儿蒂微笑着说道。

平常她的态度都是桀惊不驯的,但偶尔也会发出这种天真无邪、非常可爱的笑容。或许,佛隆平常能够容忍克缇卡儿蒂无理对待的原因,就在于这个笑容吧。

「嗯,谢谢。」

佛隆红着脸笑着回答。

就这样,他第一份工作成功了。

「」

但是

「怎么啦?」克缇卡儿蒂一脸诧异的问道。

或许他发现了佛隆的表情突然有点灰暗。

「抱歉,克缇,那个蓄雷桶借我看一下。」

这一点也不像佛隆平常的举止。他甚至忘了把单人乐团从背上放下来,就这样双眼瞪着蓄雷桶内流动的红色光芒。

然后

「克缇!」

在呼唤伙伴的名字时,佛隆的的声音听起来硬硬的。

「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没有啊,怎么了?」克缇卡儿蒂诧异的问道。

「这样子是不行的」

「你说什么?」

「我们再重新来一遍吧这样子是不行的。」

「什么!」克缇卡儿蒂的声音高高地往上扬。「你是说我失手了吗?」

「不知道,失手的人或许是我。反正,这样子是不行的。」

「我都照你说的去做了耶!」克缇卡儿蒂大声吼着。「我没有偷懒,这是你第一个工作,我也尽全力了!」

「没错。」

「什么?」

「这是我的第一个工作」佛隆一直看着蓄雷桶,喃喃自语地说着。

佛隆的表情和语调完全没有焦躁或是愤怒,只是有点灰心的感觉。这种声音和表情,就像那种在自己内心有明确的理想,但是却发现自己没办法做到的人,所表现出来的样子。

没有对仟何人发脾气,只不过就是很难过。

「那是因为」

克缇卡儿蒂本来想开口对佛隆说点什么,伹她没有说出来,把话吞到肚子里去了。然后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

「我知道了。」

「对不起,但是妳」

「够了,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了。」

「嗯。」佛隆点点头。

克缇卡儿蒂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说对自己和对方都没有帮助的话。话语是可以造假的,话语是可以修饰的,就算是为了对方着想,但是有时候人们就是不想听真话。

「再来一遍吧。」她短短地说道。

佛隆也短短地回应道。

「谢谢。」

说完,他按下了蓄雷桶顶端的一个小按钮。

蓄雷桶的开关。

按下了这个开关,密封的蓄雷桶就打了开来。

「」

「」

一个精灵,和一个人类。

就这样看着红色的闪光从蓄雷桶的顶端散发出来然后消失。

8.

依照预定的时间抵达现场。

钟表上的时针显示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夜。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做完工作准备去睡觉了。但这对克达拉而言,现在才是他要开始工作的时候。

「你还是一样,规规矩矩的。」

休丽用一种耶揄的口吻说着。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啊。」

克达拉回答道。

克达拉和休丽两个人下车的地方是停车场。

车子规规矩矩的停在停车场中已经画好的格子线内,两人站在黑色的四输传动车前,看着白色的建筑物。

此建筑以黑夜的天空为背景,看起来就像是巨大的幽灵从从地上飘了出来。

这个建筑物完全没有任何装饰,只有杀风景的墙壁和最低限度的窗户所构成。

看起来好像是监狱或什么的耸立的墙壁一片平坦,无声地压迫着由下住上望的人们。

说话的时候,吐出来的气凝结成一团白雾。

这里和山下的城镇不一样,日落后,山上的空气会急速冷却。

和克达拉一起走过来的女子,手臂和双脚几乎都没有衣物遮蔽,雪白的肌肤直接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可是她好像一点都不冷。

而身上穿的东西,仅仅只有一层薄薄的丝绢。但这黑色的衣服却将雪白的肌肤完全隐藏在夜色中不论任何光线都无法穴透。

克达拉用左手拉一下大衣的领子,右手提着手提箱,往建筑物的正面入口走了过去。

令人意外的是,正面入口并没有上锁。

但不要以为他们的保安在偷懒。

「请问您是哪位,」

克达拉刚从下面入口走进去刚踏入昏暗的大厅那一瞬间,就听到询问的声音。

虽然遣词用字很有礼貌,但声音听起来充满着警戒。

原来是警卫。

在最低限度的照明下,宽广的入口大厅正中央出现了一位穿着浅蓝制服的人。

警卫将腰间的警棍拿在手上,走过了大厅,来到克达拉面前。

「」

克达拉苦笑着。

这个警卫很尽忠帜守,但明显的经验不足,或许应该说是危机意识不足。

对来历不明的访问者,而且是在三更半夜。仅仅拿着警棍就直接走向这种身分下明的人,实在是愚蠢至极。

「没事。」

克达拉回答的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紧张。

「你可以去休息,我自己会做我要做的事。」

「那可不行,请让我看一下你的身份证。」

仔细看清走过来的警卫的脸看来还很年轻。差不多二十岁出头吧。一手已经打开特殊警棍的扭扣,如果看到克达拉有可疑的动作,应该会立刻ba出来,然后来制服他吧。

也就是说他对自己的能力好像非常有自信。

「不想死的话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

听到克达拉这么说,警卫停下脚步。

非常普通的恐吓台诃,从克达拉说出来的语调中也听不出任何攻击性。既下是恐吓、也不是嘲笑。只是单纯的叙述这个事实而已。

「她现在心情很好。没有必要扰乱别人的好心情吧?」

警卫可能没有看到休丽的身影。

当休丽从黑暗的大厅中走过来的时候警卫的脸上出现了另一种紧张的表情,和面对克达拉的时候不同。

「难道你是」

「没错,小朋友。」

听到了休丽的话以后,警卫毫不犹豫地把右手放开警棍,然后握拳敲了一下自己的胸膛。

然后,好像变魔术一样,整个大厅立刻警钤大作,墙壁上也出现了很多警告的旋转灯。大概是按下无线的警报装置按钮了。旋转灯的红光照射出椭圆的斑点,在大厅中闪烁着。吵闹的警报声在空气中震荡,诉说着有人入侵的状态。如果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话是会被吓到的,这种会让人吓破胆的紧张气氛,一瞬间充满了整个大厅。

但是

「吵死人了。」克达拉喃喃自语地说道。

「是啊。」休丽以慵懒的口气回应着。

这两人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

接下来,休丽身后发出了黑色的闪光。

不用说,那就是精灵的翅膀。

但是这和通常世上歌颂的精灵,好像有很大的出入。

精灵足『身为人类模样的某种东西』,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东西』,同时也是『人类友善的邻居』,这是大家对精灵的印象。

但是,出现在休丽背后的翅膀,黑到让人觉得不祥,周围还闪烁着不吉利的白色磷光。

虽然很美,但却是花开在骸骨上的那种冰冻的美。

忽然,休丽把头转向一边,凝神看着。

一瞬间警铃声完全停了下来。

大概是她关掉的吧。如果去问她是如何办到的,那根本是愚蠢至极的行为。上级精灵有时拥有和神一样强大的力量。破坏警铃的电子回路等这种事情对她而言只要梢梢用手指隔空虚点几下就可以了。

「这个旋转灯就让它继续亮好了。」

在红色的旋转灯下,休丽舔着红色的嘴唇。

「我很喜欢这个颜色。」

「是吗?」

接她话的人,并非克达拉,也不是睑色苍白的警卫。

「那么,要不要我揍妳几拳,流出鲜红的血花,应该会更美吧?」

一道又低又沉的声旨。

和警卫形成包围之势,在两位入侵者的身役,出现了这声音的主人。

那是个巨人。身高大约为休腿的两倍。单纯以体积来计算的话大概是十倍左右。

当然,他不是人。

肩膀宽得很不自然,胸膛也很厚实。两只手腕几乎是克达拉身体的两倍大。上半身是**,肌肉的线条就像雕像般分布在身上,但是下半身则布满褐色的兽毛。

最不像人类的地方就是头部.

这个巨人是用双脚站着行走,但身体上面的那颗头,小管怎么看都是一个具有弯曲牛角的水牛头。

「如果妳乖乖听话,那我轻轻在妳头上敲一下后就原谅妳。」

肩膀就像是穿着厚厚的硬皮,左右各出现一对翅膀总计有四根翅膀在闪闪发着光。那些翅膀看起来就像是短短的战斗机机翼。

这个兽人也是一个精灵。

仔细一看,在大厅黑暗的角落,有四个男人站在那里,他身上穿的衣服和刚才的年轻警卫一样,但是身上的装备却完全不同。

这个男人背上背着单人乐团。

单人乐团的机械手臂已经完全展开,看起来是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然棱在他的腹部周围围绕着几个大大小小的鼓型控制板。

「米诺迪雅斯!」中年警卫呼叫着。

看来他叫的名宁就是这个拥有水牛头的精灵的名字。

「是!」

「把他们抓起来。」

「没问题!」

咚!兽人型精灵往前踏出一步,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同一时间,穿着警卫制服的中年神曲乐士也展开演奏。

好快。

神曲乐士警卫用他的指尖还有整个手掌,快速地移动着双手拍打着腰间的六角型大大小小的控制板,动作快到让人看不清。

为了增加声响,通常鼓是做成桶状,但是这个单人乐团却是透过薄薄的控制板发出各种讯号,然后藉以控制隐藏的发声器,秀过扩单器以电子方式将声音呈现出来。

外行人看起来,他只不过是单纯地操作着打击乐器而已,但实际上确有很大的不同。

单是要让左右双手独立进行不同的动作这就很难了。例如在右手左右摆动的同时,左手也要上下摆动。只是这种简单的动作,实际上要做的话,很少人能够立刻做到。

此外,单人乐团的鼓型控制器不只是拍打时的轻重,还会随着拍打的角度或位置产生不同的讯号,然后让声音产生变化。由于不像键盘有明确的区分,因此想要熟悉这种控制器,需要有经验累积培养出来的高度技术。

喀!喀喀喀!

叩喀!叩喀喀!

喀喀喀喀喀!叩喀喀喀喀!

喀!叩喀喀喀!

旋律就像康茄舞曲。

看起来只是单调地将声音排列起来,但这些声旨却产生各种变化组成复杂的旋律。同时,单人乐团的自动演奏功能也随着音阶播放出旋律,组成了勇猛的战斗歌曲。

兽人和克达拉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

这是因为得到战斗支持神曲的米诺迪雅斯往前冲过去。虽然头部和普通的牛一样,但是冲击的速度及力道却大大的不同。并非只是凭着蛮力、凭着冲势。整个看起来就像是要用他巨大的身体将整个空气挖起来一样,不过脚步声却非常地轻。

可是

「嗯?」

本来想要同时将两人抓起来的,但现在双手却只抓到空气。

「跑到哪里去了?」

入侵的人以远远超越自己的速度消失在眼前,兽人转动头部四处寻找。因为太用力了,所以挥空时的那个动作看起来很可笑。

「对不起,我先走了。」

声音从米诺迪雅斯的身后传了过来。

克达拉已经站在走廊入口,而休丽细长的双臂还环绕在克达拉的肩膀上。

米诺迪雅斯转过身来重新摆好架式,这一瞬间,这个兽人也已经理解到一个事实对方的速度远远越过自己。

人类应该无法做出超越中级精灵的动作,而且这个中级精灵还有神曲加持。也就是说,刚刚那是休丽带着克达拉,做出超过米诺迪雅斯动态视力的动作。

不过米诺迪雅斯的斗志并没有因此而减弱。

虽然速度比不上,但是兽人还有臂力和耐力。某一项能力特别厉害,并不代表一定很强。战斗并不是仅由一项要素来决定的.这一点,米诺迪雅斯非常清楚。

看来他是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精灵。

「等一下。」

克逵拉想要继续往里面走过去,但他的精灵却拉仕他。

「给我一分钟,让我玩玩妤吗?」

休丽微微笑着。

那是个会让人欲火焚身的笑容。

「如果给我支持的话.那三十秒就够了。」

「好吧。」克达拉苦笑着回答。

伙伴常常会有这个『坏习惯』,但是她自己的估计是正确的。如果她说三十秒就可以完成的话,那一定会刚刚好在三十秒完成。从来没有发生过例外。

所以

「那妳就去玩玩吧。」

说着,克达拉拉开了手提箱的把手。

(ACT1完)<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