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01 你还是仍然没有做好任何决定(1 / 1)

 01你还是仍然没有做好任何决定奔跑着。耳朵听着风的声音,雷冯不停的跑着,跳着。右手握着展开成钢丝的青石炼金钢,左手则抱着菲丽。抱着身材娇小的她,跑着,跳着。不断在古莲丹的大地上前进着。「雷冯·阿鲁赛夫!」充满敌意的声音四处回响着。全部朝向雷冯,如同来自四面八方的弓箭一般。与库拉丽贝鲁之间的冲突引发了预想不到的爆动,而且如今仍然连锁着,规模也不断扩大着,雷冯的身边这种骚动就没有停止过。给古莲丹紧迫的空气点上的这把火苗,究竟能在古莲丹上引发出多大的火炎,雷冯连预想也做不到。现在除了不停的奔跑外,什么都做不到。「一二〇〇方向,出现三个新武艺者」耳朵边菲丽如此说道。她的双手紧紧抱住雷冯的脖子,口中的吐息从雷冯的耳边一掠而过,原本通过端子无法察觉到的紧张感,也包含在这吐息之中。钢丝舞动着。不,应该说从刚才开始钢丝就没有停止过。弹开从背后紧迫过来的武艺者们的冲劲,止住靠近自己的家伙们的脚步,让他们昏迷。为了他背后的夏尼特将注意力集中在跑动中,并且菲丽也不断寻找着安全的地方,因此雷冯将所有的精力集中在战斗上。绕到前方企图形成包围网的三个武艺者,雷冯连放出冲劲的时间都没有给他们就将他们都打晕了。「前进100米后,请向一四〇〇方向前进200米」遵从着菲丽的指示,雷冯不断前进着。但是,非常的艰难。因为只将人打倒……如果只是将他们杀死的话会更加的轻松,但是,雷冯并没有选择这样的做法,而只是让对方失去意识从而阻止对方的脚步。如果选择了杀戮的话,库拉丽贝鲁估计已经被自己的第二刀砍去脑袋了吧。为什么自己没有这么做?为什么没有杀了他们?自己也想不出什么特别有说服力的理由。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做不到,自己一瞬间做出的决定,而就算自己现在开始改变想法,心中的某处也下不了这样的决心。但是……「……呜!」靠近过来的武艺者们的冲劲的冲击,透过抵挡的钢丝传到自己的手腕上。虽然如同林蒂斯那样用钢丝张开阵地的话能更好的抵挡住冲击,但是自己却没有这么做的空闲。自己无法和那个人一样在一瞬间做到那样的事情。对多人战斗非常有用的钢丝,自己的实力还远远不如林蒂斯。虽然自己一个人专心于攻击的话也不至于陷入这种窘境,但是……「喂!」这时候,背后传来了夏尼特的声音。「就算这样不停的逃跑,也逃不出念威操者的搜索吧?」就算是夏尼特,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像往常一样用那种悠闲的口气说话了。对于夏尼特的话,雷冯自己也同感,但就算如此自己也没有办法,已经没有余力来做什么了。正如同夏尼特所说的。念威操者的端子为了捕捉雷冯他们的动向也混杂在武艺者中接近着。虽然在钢丝有效距离内的端子可以把它们击溃,但是强力的念威操者的话,就算端子隔得很远也能够查知这里的情况。如果是普通的时候雷冯自可以把钢丝的有效距离扩大,把这些端子给击溃,但一边逃跑一边更无数的敌人作战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实在无法做到。能够进行精密操作的范围也只有现在这么大了。自己全部的精力只集中在如何操作钢丝上,移动路线的选择全部交给菲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防守早就出现空隙,并因此遗漏一两个攻击吧。古莲丹的武艺者,绝对不能小看。比任何都市都丰富的实战经验,比任何都市都多的集团战。不管是什么状况下,就算是与从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在一起也能很自然的形成攻击的连携。如果做不到这点的话,在古莲丹的武艺者们就不可能生存下去。在这种保护着夏尼特和菲丽的情况下自己乱来的话,别说等到天剑授受者登场了,估计在遇到妮娜或者莉林之前就已经被武艺者们的连携攻击给击溃了。「我有一个办法」掩盖住不断渗透出的紧张感,菲丽的话语传进了两人的耳里。「因此,请往目标地点移动。到了那里后如果可以的话,哪怕一瞬也好,让我们从对方的眼里完全消失」「做得到吗?」接受了菲丽的说法,夏尼特这么问道。「如果可以让我有时间织出钢丝的阵的话……」雷冯只做得出这样的回答。从林蒂斯那里学到的钢丝独特的招式,操弦曲,但要用这招的话无论如何也需要一点时间来准备。这是因为雷冯的技术不如林蒂斯。而且,敌人的数量越多那么操作的难易度也越高,但同时操弦曲编织出来的招式威力和规模也越大。从类型上来算的话,丁?迪所使用的金属线也属于钢丝一类的。这样想的话,这类武器的使用难易度实在是相当高的,并且越是熟练这种武器的威力也越恐怖这点也很容易明白了。如同林蒂斯一样在一瞬间织出阵……不但做不出操弦曲,还会因此出现空隙,而这空袭在现在这种状况下将会是致命的。「好,那么就交给我吧」虽然这么说,但没想到夏尼特会如此爽快的抗下这个任务。「啊……?」「虽然如此,但只有10秒哦。拜托了,我可不想刚开始就胡来啊」「哎?但是……」到了喉咙口的话没有说出来,也许自己是多虑了。但是,就算自己再怎么多虑,这都是现实。并不是说雷冯是特别的例外,处于实战中的古莲丹的武艺者们都是这样的人,而一直不忘实战的感觉的赛哈丁流更是如此。但在这个瞬间,自己必须得说。「前辈你是做不到的」如此。但是却说不出口。为什么?但是,再一次扪心自问的时间也没有了「明白了」菲丽代替雷冯做出了回答。「菲丽前辈……」「现在没有议论的时间了,首先是从这个状况下脱离出去」的确现在所需要的正是如此。但是……「好,那么在到达指定地点三秒前开始。虽然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招式但可别把我也牵连进去哦」「…………」没有回答的时间了,马上就要到达指定地点了。追赶而来的武艺者一共有三十个人左右,而企图包围的端子有五十个左右,念威操者一共有二个或三个人吧,能够非常清楚的感觉到,比预想的要少了点。雷冯与库拉丽贝鲁之间的冲突,给充满在古莲丹中的什么东西点上了一把火,而这把火也肯定会这么继续不断蔓延扩大下去。但现在是这个人数,与其让夏尼特遇到什么危险的话,还不如就此下定决心……「我……」我来做。虽然雷冯想这么说。这种程度的追兵,如果抱着杀了他们的想法的话,对雷冯来说并不是不能做到的事情。但是,菲丽没有允许雷冯说出口。「冯冯……请老实一点」「哎?」「为了防止情况继续恶化,必须让火源消失。到达指定地点一秒前……行动开始」「哦!」跟在背后的夏尼特放出一声雄叫转过了身。当在前方的武艺者已经被事先排除了,因此目标只有身后的那些追兵。而他的背后,是三十名武艺者,并且与谢鲁尼的学生武艺者们有着本质的区别。虽然在谢鲁尼夏尼特是顶尖等级的武艺者,在这里这种行为也是无谋的,数秒后的未来不会因他的行动而发生任何改变吧?应该制止住,应该制止住这种无谋的行为。但是已经晚了,约好了拖延十秒,握着炼金钢,雷冯考虑着是否应该改变钢丝的方向。但是,为什么?为什么有一种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的感觉?只要默默的集中在阵的编织上真的可以吗?在雷冯的头脑中,应该使用的阵的形状已经成形了,并且映像化了,作为一种体验被想象出来,如何挥动炼金钢,如何让劲流走,如何调节劲的脉动,这些都在脑中鲜明的再现了出来。之后只是如何让这些想法用**来实现它。并且操弦曲一旦发动后,直到结束为止都不会停下,林蒂斯的招式就是如此的深奥,复杂。招式全部都是复杂奇怪,光是熟悉武器的使用就花费了令人觉得恐怖的时间。使用钢丝的人要比使用化炼劲的人更少也一定是这个理由。鲁肯斯的秘奥虽然也很难,但是,那说到底也只是**上的运动……钢丝则不同,劲的流动,甚至是劲的波纹也要运用到的这个钢丝的招式,所有的地方都是秘奥等级的。集中,如果混入杂念的话那么这唯一的一手也会失败。已经开始了。一秒。「上了!」发出巨大的雄叫,夏尼特向着身后的武艺者们冲去。「复原!」夏尼特的双手上两把被复原,铳击术……使用能够进行近身格斗的技巧,为了防御直接打击,夏尼特用双手架起两把,向着三十个武艺者而去。夏尼特迎来了一齐放射出的冲劲。二秒。伴随着巨大的声响,爆破冲破了天际,搅乱了空气,化作巨大的波涛把夏尼特整个人都吞噬了进去。为了阻止成群结队冲来的幼生体而创作出来的集团战术,只为了对付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尚未成熟的武艺者,怎么来说也太没有大人的尊严了。夏尼特的视线中只有因为冲劲产生的光芒和混杂在大气中的微量粉尘所引发的爆炸的白线。三秒。背后传来了更强大的劲的感觉。简简单单凌驾于三十个武艺者一起放出的冲劲的威压感。不管如何考虑都是来自雷冯的身上。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一定是有更加恐怖的人物出现在了夏尼特他们的身后。(不会有这种事吧?)夏尼特相信着,他又站在无法逃避的立场上,因为自己的行为事情会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他这么相信着。「偶尔也要让你们看看我作为前辈的威严啊!」夏尼特如此叫喊着。并且,更加的奋起。四秒。古莲丹的武艺者们冷静的预测着自己放出的冲劲所产生的结果,对于这个一直被雷冯的钢丝保护着,什么都没有做的武艺者的结局,古莲丹的武艺者们没有一点心痛的感觉。从他逃跑的方式,跑步的速度,跳跃的高度,姿势,大概的实力他们已经能够把握了,认为他的行为只是无谋的极致,并且没有因为这种判断而有任何的顾虑,放出招式。在战斗中,站在这种任何时候都不安全的立场,而且对方是敌人,那么该如何应付?这是连想都不用想的常识,就算这个愚蠢的人是个学生武艺者,他们也不是他的老师,没有必要去指出少年的行为的愚蠢。冲击波已经将他粉碎,如同被放进了搅拌机中一般,武艺者们如此预测着。但是,却并没有这样。无数的枪声越过了冲击波的轰响响彻着。下一个瞬间,预测被背叛了。无数的光弹贯穿冲击波向他们袭来,而且这光弹是冲破了三十个武艺者放出的冲击波袭来的。这次轮到这些武艺者接受这由劲弹形成的大雨洗礼了。五秒。武器的安全装置被解除了,这是在学园都市的小队对抗战中或者是学园都市之间的武艺大会中都没有的。也就是说,枪里面装的并不是麻痹弹这种玩具子弹。而且这把枪可以在实弹和劲弹中做出选择,安全装置装备下绝对不能选择的劲弹也成为了可以使用的对象。实弹虽然也有威力但是有弹数的限制,不过劲弹却没有,把自己的劲压缩并射出,虽然因为枪的特性的关系威力有一定的限制,但是只要自己还保有劲,那么就可以不断的射出这种劲弹。「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夏尼特发出雄叫并不停的射击,不仅仅是射击而已,同时还不断移动着,对于绝对不会有固定形态的冲击波,夏尼特找着确实能够穿过冲击波的地点射击着。「哈哈!」会变成这种状态,就算是他自己也没有料到……突然袭击非常的成功,事实上,没有来得及回避突然袭来的武艺者也有几个。六秒。三十人减少到了二十个人左右了,但仍然不能因此安心,夏尼特透过肌肤也能够感觉到又有新的武艺者向这里靠近了。「但是,赶不上了呢」武艺者们四处散开,并向着夏尼特形成包围网行动了起来,夏尼特则自己冲向了武艺者们。各种各样的武器都向着夏尼特袭去。对他们来说,夏尼特已经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武艺者了。七秒。至此夏尼特作出了难以相信的贡献,虽说是紧急形成的,但经历过无数战场的武艺者们的连携攻击,夏尼特却能看出其中的破绽,不被陷阱欺骗,准确地射出劲弹,与最开始的乱射不同,而因此又有三名武艺者被击倒了。八,然后九秒。不停的攻击使他疲惫,动作也变慢了。虽然很短,但仍然互相敌对着。然后,十秒经过了。「拜托了哦」说着,夏尼特向四处射出劲弹从胶着状态脱离出来,向着雷冯他们跑去,对于他这种完全不顾及后面的行为武艺者们一瞬间哑口无言,因为有可能是陷阱,因此他们考虑着是否应该追击。但就是这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决定了他们的命运。操弦曲针化妆。结果瞬间就产生了,武艺者们,以及他们的周围收集着情报的端子们全都是一样的结果。瞬间被刺穿了。极细的钢丝在他们与夏尼特战斗的时候铺满了大地,然后一齐向天空刺出。钢丝的先头包含着的劲因炼金刚被增幅,武艺者们连任何抵抗都做不到就被钢丝贯穿,端子们也成为了钢丝的饵食,一个个被刺穿。不仅仅是与夏尼特战斗着的武艺者,从周围集he过来的武艺者和念威端子们也都是一样的命运。疼痛和冲击让被贯穿的武艺者们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都昏迷了过去,雷冯的钢丝在刺入的时候故意避开了所有危险的地方。「从这往地下去」夏尼特刚来到雷冯他们的身边菲丽就如此说道,三人钻入了地下水道后,盖上了沉重的铁盖。四周一片漆黑。「虽然这个主意是不错啦,可是啊……」夏尼特摆着痛苦的表情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中间是菲丽,雷冯则走在做后面负责殿后。雷冯他们一行人现在正处于下水道中的小路上。夏尼特会露出这种表情的原因,不仅仅是雷冯,其实菲丽自己也非常明白。下水道因为一直有大量的水流动着,巨大的声响掩盖了雷冯他们的声音,但是,也不能因此而毫无顾虑大声的交谈。「好臭啊」夏尼特挠着鼻子如此抱怨道。雷冯他们潜入的下水道是用来排放污水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请不用重复了」菲丽似乎也对这股臭味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就算是雷冯也是一样的,就算用内力系活劲强化着感官,但只有嗅觉他刻意避免去强化,但即使如此恶臭还是不断侵入他的鼻孔,让他的喉咙深处产生一种非常不快的感觉。「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能从他人眼底下逃走的方法的话,请务必告诉我」「不好意思了啊,我也不是在责怪小菲丽你啊」「这是当然的」「我们进来时候用的入口已经被毁掉了,这样追兵应该就很难追上来了。可是不知道念威操者那边怎么样」「没关系,原本从地面上探知这里就非常的困难,再加上我不断干扰着靠近这里的念威端子,使其产生误认」「让对方的端子判断错误吗?真厉害呢,既然可以做到这步的话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直没用过呢?妮娜知道了的话可会生气的哦」「并不是没有用过,而是直到最近为止都不会用……我也是最近才考虑出这种使用的方法的,在夺取他人端子的时候突然想到的……」「小菲丽原来也有考虑着啊」「…………」「一边说着讨厌一边慢慢的喜欢上那种吗?不错呢」「去死,变态」「说起来,两人都真能说呢」对于尽量不呼吸的雷冯来说,眼前正常交谈着的两人简直让人不敢相信,而且三人都为了维持劲脉的状态而不敢切断劲息的流动。「这种状态,就算什么都不说也不会有任何改变啦」「在选定这条逃走路线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相当的觉悟了」「话虽然是这么说啦……」雷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紧跟在两个人的身后,遇到分叉路口的时候指示方向的是菲丽,雷冯则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背后。目前为止,并没有人追上来,把劲集中在听觉上,虽然能听到几个貌似在寻找这边的武艺者的脚步声,不过还是没有立刻能靠近过来的人,菲丽也挑选着最安全的路线行走着。在这种情况下,稍微放松一下应该也没有问题……吧?「话说回来,一下子就变成很不得了的状况了呢。虽然我原本预定是更加安稳隐秘的潜入进来的」「认识的人太多看来也很麻烦呢」菲丽一边说着一边将视线刺向雷冯。「这里可是他的老家呢。不过,没想到会突然有那么个美人出来迎接呢」夏尼特笑着说,而菲丽的视线变得更加的尖锐。「虽然立刻就将别人染的鲜红,这该说是像你的一贯作风呢,还是该说什么好呢」「那么……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哎?」「那个叫做库拉丽贝鲁的女孩,她和你是什么关系?」「不,一点特别的关系都没有啦,没有觉得有和她一起战斗过很多次……」雷冯所记得关于她的东西,估计只有她是三王家的一家,伦斯迈亚家的女儿,天剑中的一人,提古立斯的孙女而已。「那不是很好的大小姐吗?如果就这么留在古莲丹的话,你说不定能飞黄腾达呢」「这种事是不可能的」雷冯从心底感到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但是,从菲丽身上感觉到的敌意却越来越浓厚了。「因为刚才你们也看见了吧?」突然就拿刀砍了过来,谁都不会觉得这样的女孩会对自己有好感吧?「不不,我没有从中感觉到敌意啊,感觉更像是一种没有邪念的行动」被这么一说,的确库拉丽贝鲁的行为中并没有敌意,原本以为她是为了来讨伐身为罪人被赶出都市的雷冯而来的……但那时候却没有这种感觉,也许只是单纯的想要在力量上来一个较量,这样的武艺者在古莲丹也有不少。「被人家喜欢着呢」「不是的……虽然这的确只是一种力量上的较量而已……」看着坏笑的夏尼特,雷冯露出了相当困扰的表情,而菲丽的怒气则更加的浓厚了。「除此之外和她之间还发生过什么吗?」「哎?」「除!此!之!外!听那女孩的说法,似乎以前和你之间还发生过什么」「没有什么特别的啊……那个,想得到的只有在她初次上阵的时候我作为身后观察的人跟她一起去了」「身后观察?」「这个,在古莲丹初次上阵的武艺者都会有一个有过实战经验的武艺者陪同着,观察并保护新人战斗。我初次上阵的时候是养父陪同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被提古立斯先生指明去做她的陪同者……」夏尼特这时候突然打起了响指。「那个时候你很帅气的帮助了她吗?」「哎?并没有很帅气啦,那时候意外成了长期战斗,她没有控制好体力而倒下了,剩下的全部由我收拾了」「看看,果然是这样」菲丽的视线非常的冰冷。「为什么会这么没有意识呢……」「啊?」「放弃吧,这家伙的迟钝也是天剑级别的」「真是的……」雷冯因为不理解两个人到底在说什么,而把头歪了下去。(翻译注:这是日本的一种习惯,思考问题遇到什么瓶颈的时候人们往往会把头歪过去……比如我就有这种习惯)就这样三人继续在下水道中前进着,菲丽的指引非常的正确,追踪者的脚步声一个个远去。「在这里上去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终于能出去了啊,衣服和头发都被臭味浸透了啊!」夏尼特闻了闻自己的长发,露出了非常无奈的表情。「我先上去了」为了确认四周安全与否,雷冯先爬上了楼梯,打开沉重的铁盖,来到了地面上。然后用钢丝把菲丽和夏尼特先后拉了上来。这期间,附近没有任何一个人靠近。地点似乎是第三居住区……虽然并没有发出避难警告,但太阳高升的这个时间段的确人迹非常的罕见。雷冯等人终于松了口气,说不定一大半的武艺者们已经放弃了搜索他们,果然如菲丽所说,消失一段时间的话,武艺者们的狂热也会降温。「不过话说回来,这到底是怎么了啊?」说不定与库拉丽贝鲁的战斗的确如下水道中所说的那样,只是她充满挑战心的一种没有恶意的行为,但是这之后那些武艺者们的反应却让人很难理解。如同原本紧绷的一根弦断了之后发生的巨大骚动般。虽然前不久刚发生过战斗,但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会这么紧张呢?不对……「还没有结束吗?」「絮絮叨叨的在说什么呢?」夏尼特把打开的下水道盖子重新盖好,菲丽的冰冷视线投向雷冯,看来关于库拉丽贝鲁的对话让她的心情变得非常不好,到现在还没有恢复。明明被捉弄的是自己,为什么她却如此的不满呢?雷冯感到非常的不解。但是,如果说出来的话,菲丽一定会更加生气吧……「怎么了吗?」「不,只是在想着刚才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骚动……」「这个我也不可能知道,但是,这种情况下发生什么都不应该觉得奇怪啊,对吧?」这种情况下。谢鲁尼与古莲丹的接触,学园都市与一般都市的接触这种异常事态,并且谢鲁尼上空突然出现的污染兽群也是一种非常异常的事态。自从与第五小队一起在废弃都市发现污染兽之后,这种异常事态就没有停止过。会变成这样,一切从那时就已经注定了吗?「好,那么出发吧」把盖子盖好后夏尼特走了过来。「等一下,〇九〇〇方向有普通人从家里……」「喂,不要现在才一下子说这种事情啊!」「因为一直注意着武艺者们的行动,我也没有办法啊,现在应该紧急回避」「赶得上吗?雷冯」「嗯,走吧」「啊……」从菲丽的嘟囔中可以知道已经赶不上了,开门的声音与嘟囔声交织在了一起。但即使如此,如果立刻行动的话还是赶得上的。从家里走出来的人物,是一个女性,握着门把的女性正看着自己的脚下,并没有看着雷冯他们,如果现在逃走的话还是来得及的,哪怕是抱着菲丽。夏尼特本身也很擅长这种行动,应该不需要担心任何东西的。但是,雷冯却没有动一步。从屋子里走出来的那个人。那个女性。女性一直看着自己的脚边,她的头发看上去十分的细,并且剃的很短,持续低着头的女性的细发就这么任由地心引力将自己拖向地面。从这里看得见的,只有那头细发和肩膀,已经女性拿在手上的购物用篮子。但是,只有这些雷冯也明白。「哎……?」女性抬起了头,看着雷冯他们,然后用很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雷冯「雷冯……?」「露夏姐姐……」头很痛并不是因为生病什么的原因,而是因为身心疲惫产生的头痛,在无奈的尽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觉得头痛而已。「真是的……」敏斯压着太阳穴附近的头发说道,双眼则无奈的注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表妹。最后,敏斯也没有回到王宫就回到了外缘部,抱着被切断手臂的妹妹来到了医院,自己也非常痛恨会做出这种事情的自己。而且,就算这种状态下,躺在病床上的表妹现在虽然靠着部位修复用简易装置将右腕固定着,但她并没有非常痛苦的样子,反而是一种很高兴的表情。不过这种比被用沮丧的表情注视着好吧?但是也正因为这种表情,也使得敏斯得不到那种救了伤者后的那种满足感和安心感。能感觉到的,只是自己做了什么傻事的感觉。「啊啊……果然雷冯是最棒的」表妹现在一定在心中这样重复着吧?对于那些利用加哈鲁特事件而成功把雷冯赶出这个都市的人们来说,表妹的话一定会让他们非常不爽吧?「那个招式我磨练了很久了,明明非常有信心的,但是果然还是远远不足啊」「不是因为你抱着游玩的心理而对方则是拿出真本事的原因么」看着表情暧昧的抚摸着修复装置的表妹的脸,除了觉得她是个危险的人物外敏斯什么感觉都没有。虽然她并不是以萨瓦利斯为代表的战斗狂,但只要是在考虑到雷冯的时候,果然很危险。年龄相近这虽然也是一个原因,但似乎初次出阵之前她就对雷冯相当在意,而初次出阵之后她对于雷冯的感情似乎又混杂了其他的什么感情。为什么不这不是普通女性会产生的那种感情,敏斯也觉得相当奇怪。「与这种事情没有关系。真正需要的是不管什么情况下都能完全发挥出来,非常平均的实力,如果害怕陷入危机的人那拼死爆发出来的力量的话,那就不能打到任何人了不是吗?」「我听不出这是正当的理由呢」「这就是」看着用力点头的表妹,敏斯保持着沉默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景色。讨论战斗的理论这种东西让敏斯觉得非常疲劳,自己作为武艺者也没有什么十分强大的实力,不如说因为一直没有什么急速的成长而对自己放弃了。刚才因为和狼面众的战斗的疲劳感也使得身体觉得非常的沉重。在刚想要好好休息的时候库拉丽贝鲁却突然暴走,一想到之后会被殿下和其他人说些什么,疲劳感又不断的增加了,而能够治愈的自己的东西却哪里都没有。「……总之外面的骚动好像平静了,看来是成功躲起来了」持续了一段时间的骚动声已经平静了下去,敏斯并不认为雷冯会被打倒,因为没有感觉到如同天剑般强大的劲,那么就是说明雷冯他们躲起来了。虽然对于雷冯感到有点不爽,不过骚动既然没有继续扩大,就现在来说这就比什么都好了。现在的这种状况不管怎么考虑都是很不正常的,这之后,肯定会有什么巨大的事情发生,狼面众的行动也预示着这点,这次他们并不如往常那样找着通往里院的道路,而是直接对天剑授受者们实施了暗杀……更正确的理由似乎是想要消减天剑们的实力,这一定也是为了在即将发生的战斗中使他们不能发挥出完全的实力吧。可以确定的是,有什么巨大的事件就要发生了。在这种时候,这样大的骚动并不受人欢迎。敏斯他们既然没有阻止雷冯的实力,那么还是老老实实的让他进入更好。「总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接受治疗吧」「我明白的。手腕没有被接上的话就算想干什么业什么都干不了,啊啊,但是还是想再战斗一次啊,听说今天傍晚就能连接好了,到时候再一次……」敏斯仅仅摇了摇头,走出了病房。好想早点回去,敏斯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离开了病房,但就在此时他与不得不让他停下脚步的人碰面了。「这还真是奇遇呢」因为是非常特别的人物,敏斯一时半会儿都发不出声音来了,但是,对方那看上去非常和蔼的气氛却没有崩坏的迹象,就这么坐在轮椅上看着敏斯。眼前的这位老妇人不可能不知道敏斯在这里,敏斯尝试着跟老妇人交谈起来。「难得看见你起来呢,迪鲁波涅夫人」这里是迪鲁波涅一直沉睡者的医院,不仅如此,在谢鲁尼受了上的萨瓦利斯也在这个医院里接受着治疗。虽然在医院里相遇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眼前的这位老妇人平时一直在沉睡,只有念威在活动着。因此敏斯并不认为能够直接在这里遇到她本人。「呵呵,我孙儿中的一个人正好入院了,现在正准备去探望,因为是很久没有回来的孙儿了,仅仅通过端子来谈话的话也太没有人情味了」「那还真是幸福的孙子呢」「敏斯先生也是来探病的吗?」「来探望库拉丽贝鲁,你应该知道的吧?」「偶尔我也想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噢」「虽然不知道你的哪个孙子受伤了,但是,是我认识的人吗?」没有人知道迪鲁波涅真正的年龄,但是,她有着众多的子孙,其中大部分都是念威操者,曾孙们现在也有作为念威操者活跃着的。现在的古莲丹的中,主流的念威操者大多都是她的血缘继承者。掌握着古莲丹所有情报的她,不仅仅是天剑一职那么简单的人物。「不是的,我不认为敏斯先生认识他。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古莲丹,直到最近才回来了」「还有这样的人?但是,说是回来了,难道是从谢鲁尼?」「嗯,正是在路过谢鲁尼的时候遇到了这次骚动,不过受伤是在这之前的事情了,而且并没有生命危险」「是吗,那就好了」「是啊,因为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最关心的一个孙儿,我真得很高兴呢」看着老妇人那样的表情,除了认为她是一个和蔼的人之外真是什么都想不到了。「这样啊,但愿这个孙子能平安的出院」「谢谢你了。啊,还有……殿下还没有注意到这次的骚动哦,他的潜入和库拉丽贝鲁的性格都是预料之内的事情啦,请安心吧」「……看来能睡个好觉了呢,谢谢你了」「不用不用,那么我先告辞了」「嗯,再见」看着从边上经过的迪鲁波涅的轮椅,敏斯朝着医院的出口走去。感觉到头上留下的汗,他不尽咂舌。已经都被知道了,这本身并不怎么值得惊奇,迪鲁波涅的念威一直覆盖着这个都市,在这个都市上发生的任何事,她都不可能不知道。可怕的是有迪鲁波涅这样的念威操者存在这件事。只要她还活着,这个都市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比谁都能预先知道污染兽的接近,也许她比电子精灵都要快速的感知到污染兽的存在,只是非常值得感谢的。也因此古莲丹的政治非常安定,而更好的是,因为有女王所率领的天剑这种强大的力量存在着,人们没有很好的体会到女王真正的恐怖。拥有着压倒一切的强大实力。而且,还有着迪鲁波涅这个最好的情报收集者。这两人联手着是个事实。如果走错一步的话,就有可能成为一个没有任何反抗余地的恐怖政治。现在还很好,因为女王和迪鲁波涅都注视着同一个目标,都市的经济也很安定,是民们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大动乱。但是,这三点之中只要有哪一点崩坏的话,那么剩下的其余两点也一定会出现崩坏的征兆吧?敏斯有着这样的预感。因为与雷冯的事件有关而使得敏斯的家沉沦了下去,作为武艺者他本身也没有什么特别优秀的地方,这使得他改变了过去天真的性格,变得更能看清现实的残酷,这也可以说是给他带来更多辛劳的原因吧。因为没有作为武艺者的明确目标,使得他只能被各种各样的现实追赶着,被强迫着。因此他才会这么想,认为这个都市是非常危险的。女王,迪鲁波涅,安定生活着的住民。这三点。其中哪一点会崩坏,仔细想想也不觉得很遥远。「哎,又想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了」敏斯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埋怨了一下,向着自己的家跳了出去。与敏斯告别后的迪鲁波涅在转角处转弯后进入了一个病房。病房的景色并没有什么区别,白色的墙壁和地板,这上面放着一张床,存放各种必需品的橱柜一个,还有放着食物和饮料的冰箱……剩下的就只有观察患者病状的机器了。而病床上的患者,身上连接着的只有点滴用的装置。但是,这位患者却全身被绷带包裹着。(奶奶……)患者手上握着重晶炼金钢,而病床的周围有三枚端子漂浮着。回响于房屋中的机械般的声音,从中很难判别出其主人的性别。「好就不见了,艾鲁斯玛乌」迪鲁波涅笑着看着病床上的患者,不过对方全身都包裹着绷带,因此并不能知道对方的表情,只有在这个房间里,迪鲁波涅决定不使用念威。(近来安然无恙吧)「直到现在这样还能再次相见,我非常的高兴呢」(我也认为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了)「这是因为觉得我会先死去吗?」(我从来没有想过奶奶会死这种事……我觉得是在相遇之前我会死在战场上)「刘芳?贺寿看来是个比想象当中要厉害的武艺者呢。通过你的念威我可以感觉到你经过了不少战场,积累了相当多的经验呢」(谢谢你)沉默突然袭来,但是,这并不是迪鲁波涅有任何的不快。她只是在让眼前的孙儿有足够的时间去回想以前发生的事情罢了。涂满药物的绷带是蓝色的,并且包裹着全身,就连眼睛都被包了起来,迪鲁波涅就看着这样的孙儿。虽然孙儿说因此得到了能够对抗污染物质的特殊代谢能力,但代价就是成为眼前这个样子。(奶奶……)「你能够同意接受手术真是太好了,我非常得开心。虽然对你得到的特殊能力非常感兴趣,但是,作为一个女性还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容姿啊。不然好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之后也会失去哦」(我已经没有那种想法了……)「艾鲁斯玛乌」(这个名字我已经舍弃了)「那么,再次把它捡起来。艾鲁斯玛乌,没有丢弃弗阿家名的你拥有再次捡起它的资格」(可是,他……)「那么就认为他也是这么期望着的吧」沉默再次到来,但是这次迪鲁波涅并没有让沉默持续很久。「如何处置佣兵团已经决定了,相应的奖赏也已经准备好了,他们一定会接受奖赏的。这之后是留在古莲丹继续作为一个武艺者生活下去还是再次成为流浪者,这就要看他们各自的决定了」(是这样啊……)「但是,你不会回到佣兵团了吧?」沉默。「继承刘芳遗志的是他的养子吧,现在他并不在呢」(……)「这件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真是奇缘呢。但是失去了头领后没有立刻出现继承的人,从那一刻开始那个组织就已经死了」(是这样呢,这个我明白)「但是,就算组织死了,就算在那同时名为菲鲁玛乌斯的念威操者也一起死了,你也有你能够做到的事情,有艾鲁斯玛乌?佛阿可以做到的事情」(你在期望着我什么呢?)迪鲁波涅停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深的一口气。让人感觉她为了说这句话已经等了很久了,为了这个她还训斥过蒂库立斯。就好比原本无论如何都应该杀死的孩子,却没有被杀死的时候,因为自己是个女人,并不是因为自己拥有作为母亲的经验,也不是因为自己有用作为祖母的经验。那时候,自己确实没有狠下心来,没有做出冷静的判断,所以,只能交由命运这种天真的想法留了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等待能够说出这句话的时**。「我想让你继承我的一切」无声的冲击袭击了孙女的全身,迪鲁波涅则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怎么会,让这样的我……)「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人为的,但是我也是个人,虽然有延长着**的界限,但是脑和劲脉上却做不到这点」(但是……)艾鲁斯玛乌虽然想动,但却做不到。点滴中不但有各种营养素,也有麻痹身体的药物混杂着,这是将要实施的手术中必要的。因此,她并不能从床上移动。正式如此,即使被污染物质直接袭击也不会死去,还能够靠自己的嗅觉来感知污染兽的接近,萨利班教导佣兵团的念威操者,菲鲁玛乌斯是一个女性。作为一个女性,却自己选择了成为那种样子的道路。这一切都是为了刘芳·贺寿,与那个男人的相遇,还是少女的她离开了古莲丹,投入了战斗的日子中。如果只是战斗的话那么留在古莲丹也是一样的,但是,用完就丢之的佣兵团却不同,他们与在都市中战斗的武艺者们有着本质的不同。这结果就是诞生了名为菲鲁玛乌斯的念威操者。(为什么是我呢,如果是从一族当中挑选的话,除我之外……)「并不是一定要在一族中挑选,而是我找不到符合条件的人。而且其他人对我太熟悉了,而外出的你却不是」(即使如此,我也做不到如同奶奶这样的念威……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那个少女更合适)「少女?」(在谢鲁尼遇到的少女)「那个少女啊,是啊,的确那个少女有着很好的才能,就算是现在也企图干扰我的端子呢。还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现在就让她这么欺骗着吧」一想到初次遇到那个少女的时候,迪鲁波涅就不禁笑了起来。因为自身强大的力量而感到困扰的表情。迪鲁波涅也遇到过这样的时期。为什么自己不得不被这么简单就能做到的事情改变命运呢?这个疑问直到父亲死后,决定步父亲的后尘时候才从自己的脑海中消失。为什么自己的想法会改变如今已经想不起来了,明明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想不起来。迪鲁波涅有意识的封印了自己的一些记忆,或者说是埋没了。自己是如何从出生的都市来到古莲丹的记忆也被埋没在其中。已经活了百年以上的她,有着数量众多的子孙,曾孙也有了,与其靠过去的记忆来支持自己,她觉得去看自己的未来更加的有趣,而这也是事实。过去发生过什么,这对她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但是,这样的自己所遗留下来的一点点过去的记忆,却和那个少女奇妙的重合在了一起。一瞬之间对那个少女抱有了好感这是事实。「如果她在我的身边接受一年的培养的话,这一定会是非常好的事情呢」(既然如此……)「但我不认为这是那个少女所期待的,而且,我留下的时间也没有一年这么多了」(怎么会……)「人的生命,是意外的软弱呢」看着不该如何是好的艾鲁斯玛乌,迪鲁波涅决定今天到此为止就可以了。而且艾鲁斯玛乌才刚回到古莲丹,并且还要接受手术,心情一定还没有稳定下来,一下子把话说得太急也不好。「但是,没有太多的时间了这事事实,希望你不要考虑太久,请不要在结果出来前就给我送终就行了」(……我明白了)本意传达到了。现在只要如此就足够了。迪鲁波涅祝福了入院的孙女后,离开了病房被打了。雷冯呆呆得站在原地,从门后出现的拿着购物篮的女性,露夏笔直朝着自己这里走来。虽然雷冯因为吃惊的一动都不动,不过露夏吃惊的时间非常的短,之后就直接超雷冯冲了过来。啊,要来了。雷冯这样想着。如果自己想要躲开的话,不,就算是无意识下也是能够躲开的,如果是雷冯的话。但是,在她又长又纤细的手腕前的拳头,还是落到了雷冯的头上。「呜……」露夏是个很普通的女性,就算如此,还是痛到让人忍不住发出声音。「你这家伙,真是的,你到底干了什么?」摸着被敲打的地方的雷冯一句话都说不出。「我觉得骚动终于停下了所以决定出去买东西,想不到出了门你却在这里。难道说这骚动的就是你引起的么?」「就算是我,也不是喜欢才这么做的……」「果然是你呢」再一次,被打了,雷冯当场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听我说,露夏姐姐……」眼角边浮现的泪花是习惯吗?还是说这是从小已经形成的潜在意识的上下关系呢。雷冯用很委屈的表情看着露夏。但是,姐姐是很无情的。「我没有这种时间,现在可是很忙的,总之你们先给我进房去,我再不去买东西的话,家里很多东西都要不够用了。不,给我等一下,你们好臭啊,先给我洗澡」比起弟弟的事情买东西优先,露夏指了指刚才自己出来的房屋就这么离开了。「真是厉害的姐姐呢……」这是夏尼特的感想,也是在场所有人的感想吧。除此之外,让三人感到吃惊的不仅仅是这一点而已。老老实实的进入露夏的屋子后,立刻听到了响亮的哭泣声。「是婴儿的哭声呢」「有婴儿在啊」「看来是如此呢」菲丽和夏尼特交换着言语从而互相确认这情况,而雷冯则对有婴儿的哭声这点感到非常的吃惊。当然,雷冯吃惊的不仅仅是如此而已。突然,从传来哭泣声的方向的玄关那里有人走了过来,而随着那个人越来越近,哭声也越来越响。而且……「啊,露夏小姐,忘记什么东西了么?总之你还在太好了,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说到这里,抱着孩子的人突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她看着雷冯他们。而雷冯他们也一起看着那位少女。之后四个人同时发出了相同的叫声。「为什么会在这里!?」妮娜手中的孩子还是不停的哭着。孩子在移动到雷冯的手中的同时停止了哭泣。三个人之后轮流洗了澡,雷冯和夏尼特穿在战斗衣下面的衣服看来没有遭到臭味的污染,就这么穿着。菲丽则擅自拿了露夏的衬衫穿着。「为什么……?」妮娜用非常不满的表情直瞪瞪的看着雷冯。「一定是因为你的紧张传达到了孩子的身上」虽然是这么说,但真正的原因雷冯其实也明白。就算是婴儿,也会有自己喜欢和讨厌的人,这对在孤儿院照顾过弟弟妹妹的雷冯来说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就算如此,妮娜抱小孩的方法看上去还是十分的危险。现在,雷冯他们正处在客厅里,婴儿用的床也在这里,各种道具也一应俱全,平常的话露夏一定是在这里照顾着孩子吧。「不,现在还是先把这个问题放一边……」夏尼特用一种脱力的表情说着,虽然他明白妮娜现在那种很不甘心的心情。但是原本为了救妮娜才来到这里,想不到却如此简单的于本人相见,而且她居然还在照顾婴儿,从她是被拐走这个事实上来考虑的话,能够想象到的任何可能性中都不可能有照顾小孩这个想法吧。如果真有会让她这么做的人的话,还真想和那个人见一面。到底妮娜怎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状态的,夏尼特怎么也想不通。会成为这种状态不仅是雷冯,就连夏尼特自己也不可能想到,因此他不是在责怪雷冯。「雷冯,让我也抱一下那孩子」「别无视我啊!」「那边,很吵啊」不但被菲丽无视,还被妮娜训斥,夏尼特感到非常的欲哭无泪。雷冯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干才好,总之还是先把孩子给了菲丽。「真轻啊……」「因为还是个婴儿,大概才三个月左右吧」「不哭呢」婴儿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被菲丽抱着,头靠在菲丽的脸颊上,手在菲丽的肩膀上慢慢动着,摸着菲丽的银发。「他的脖子已经足够结实了抱起来很容易哦」「那么为什么我抱他的时候他就哭个不停呢?」妮娜幽怨的瞪着雷冯。「那是因为队长不停的在发抖不是吗」「你说什么?」「你很紧张对吧?他一定是不想被这么紧张的人抱着吧」「呃……」「特定来到古莲丹还照顾婴儿的人,紧张是难免的」菲丽的话一点都不留情,仿佛刀刃一样锐利,就连雷冯都能感觉到她的话里充满了尖刺,这使得妮娜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才好。「那么,你到底在这种地方干什么呢?」「该怎么说呢……」「我们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为什么被拐走的人会在完全不认识的人家里做着照看婴儿这种事,而且还是个连一点料理都不会的人」「料,只有料理这方面的事我不想被你来指责!」菲丽就这么抱着婴儿和妮娜交谈着,雷冯和夏尼特则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怎么办?」「总之,在她们两人冷静之前说什么都没有用吧」「那么……」「逃走逃走,女人之间的歇斯底里除了逃走没有别的路可选」「哎……」雷冯认为夏尼特的观点非常正确,虽然和在意婴儿,但如果现在从菲丽那里抱走的话,一定会引起她们的注意,而且婴儿自己对被菲丽抱着也似乎没有什么不满。「那么,逃吧!」「是」偷偷摸摸的交谈后,两个人准备慢慢的离开客厅。就在这时,玄关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之后的脚步声也笔直传向客厅这里。「我回来了。啊,还好赶上了,真是的,不知道是哪个笨蛋的原因差点错过尿布的特价时间」是露夏回来了。一个手上是装着尿布的袋子,另一个手上则是装满了食物的购物篮。「……你们到底在干什么?」「那个……」「正在准备逃离女性之间的战争」「不要做什么傻事了,雷冯过来一起做饭」「啊,是」「你们也是,闲着的话就来帮忙」「呜……」「…………」「嗯?怎么了?」「她们两个不会做饭啦」正在露夏因为两个人的态度而感到困惑时,夏尼特如此说道。「夏尼特……」「我可不想被你这么说」「嗯?我?小菜之类的话我还是会做的」「什么!?」「不可能……」夏尼特用十分当然的表情回答了质问,这使得妮娜和菲丽的内心出现了动摇。「但是,这之前合宿的时候……」「看了雷冯和梅谢两个人的手艺,我觉得没有帮忙的必要啊」「呜……」「搞什么啊,不会做菜的都是女孩么?真是让人不忍心看下去了啊」对着羞愤的女性阵,露夏没有丝毫的心软批评道。「算了,料理就由我和雷冯来解决吧,你们帮我照看小玛鲁就行了,啊,对了,先帮他把尿布换了」听到尿布这个词,不光是女性阵,就连夏尼特也不熟悉这个词。但是,露夏看着三人忧郁的表情笑着说「反正你们以后总要做这事的,不如现在就先学起来吧」虽然地方变了,但露夏的厨房还是让雷冯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站进这里的瞬间,雷冯就有了这种感觉。只要看看露夏的购物篮里的材料,雷冯就立刻明白露夏要做什么菜,并拿出篮子里的蔬菜做起了符合料理得处理,边上的露夏看了也没有说任何东西,看来自己的猜想并没有出错。、背后是为婴儿……从露夏口中得知这个孩子叫做玛鲁库特……换尿布而搞成一团遭的夏尼特三人的声音,以及婴儿因为不满而发出的哭声。「很有精神呢……」露夏切着面前的蔬菜,说道。「看来你也有了自己的朋友了,这就比一切都好。因为你和人交流的本事真的是太差劲了」「姐姐你在生气吗?」雷冯一边剥着蔬菜的皮,一边看着露夏,手脚非常的纤细,脸也长得很端正,如果好好化妆一番的话一定是个大美人,但是她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比起女人味在她身上更多的是男人的感觉,性格大大咧咧,就连衣服也一直是男性向的。露夏是和雷冯在同一个孤儿院一起被抚养大的兄妹,在雷冯还在古莲丹的时候她就已经独立了出去,工作着。而这之前,负责给雷冯他们做饭的和准备尿布的,也是露夏。雷冯是看着露夏的背影被抚养大的,从她那里学会料理和料理道具的使用方法。虽然现在的场所变了,但是使用它的人并没有变。菜刀和碗什么的还是放在一如既往的位置,调味料的种类和位置也是,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在这里,雷冯再次回想起来那令人怀念的过去。「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放弃了吧。原本你就不擅长跟人交流,现在还不和其他任何人交谈突然大暴走,除了放弃你我还能怎么样」「呜……」「而且,被这样的你影响到的小鬼们,在被你背叛后变得讨厌你也是没有办法的吧?」「看来是这样呢……」「不过,也不因该为了这种事情就一直烦恼个不停吧?地下比武的内幕,在大众杂志上被写的意外的详细呢。因此群众们对雷冯的谴责很快就消失了,变成了谴责这种里社会了。我觉得这里面应该是有一些情报操作吧,总之,这种事情那群小鬼也不是不知道,也托这个的福,养父的道场终于再开了。你知道吗?养父的道场再开这件事」「嗯,我已经听说了」「从莉林那里?」「嗯……」「真是的,该说那孩子是精神呢还是该说她顽固呢……那么,你们已经碰过面了?」「你没有听说吗?」「什么?」雷冯看看了背后,到现在为止那三个人还没有给婴儿换好尿布,露夏发出了怒鸣「小孩会感冒的啊!」,这使得那三人更加的慌张起来。「那么,到底怎么了?从鲁伊那里我什么都没有听说」「直到最近为止,她都在谢鲁尼……」用鲁伊这种昵称随意的叫着,果然那个孩子是……然后果然姐姐她……雷冯这么想着,继续说明着。莉林来到谢鲁尼的事,被迪鲁库托付了赛哈丁的刀的事。还有前几天的骚动中,被女王带回古莲丹的事。「被殿下带回来?为什么殿下要做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殿下什么都没有告诉我,莉林也叫我什么都不要管……」并且,自己当时违反了那个请求,却什么也没有做到。只是看到了自己与林提斯之间实力的差距而已。「因此你就到这里来了?真是的,作为孤儿院最出名也是最狼狈的你,直到现在还在人生的坡道上向下滚着么」对于露夏的话雷冯没有任何话来反驳,因为自己也是这么觉得的。看着这样的雷冯露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都来到这里却还是这样的表情。啊,总觉得自己明白为什么莉林要那么说了」「哎?」雷冯非常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姐姐。「这是……?」如果姐姐知道的话,明白的话,自己也想知道,想明白。那个时候的事情,自己还是不能相信。为什么那个时候莉林拒绝了雷冯的救助。虽然莉林不是会随便向人求救的性格,雷冯很明白这点,因为,这会给被自己求助的人带来麻烦,雷冯十分清楚莉林的这个性格。但是,那个时候的莉林却有些不同。雷冯觉得莉林那时候是打从心底拒绝着雷冯。为什么,莉林要拒绝雷冯呢?这一点,姐姐她明白?那么……露夏看了看背后,三人总算平安给婴儿换好了尿布,都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你啊……你们的目的中也包括救这个叫做妮娜的姑娘吧?」「哎?啊,是的……」「那么目的你们已经达成了,就这么回谢鲁尼吧」「诶?」「说不定你已经没有再见莉林的必要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雷冯的内心里似乎有什么被狂乱的吹动着,这到底是什么雷冯自己也不清楚。===============================高鲁涅奥正感觉着风。在那之后……在谢鲁尼的秘密研究所前与袭来的无数的巨人战斗后,高鲁涅奥就追赶着擅自离开的香缇。不停的追着,最后来到了古莲丹。由于运气不好错过了进入古莲丹的时机,正在发愁的时候在人群中见到了鲁肯斯的门徒,托的福成功进入了古莲丹。虽然香缇有可能已经成功逃了出来,但能逃往的地方除了谢鲁尼哪里都没有,只要是在这个古莲丹中,就一定在哪里有着鲁肯斯的人,虽然一个人不一定只属于一个武门,但在武器之外还想学习格斗术而来到鲁肯斯的武艺者在这个都市里绝对不是少数。而且,自己怎么也不认为香缇已经回到了谢鲁尼。那么,自己就在这个古莲丹中四处寻找她的话效率还要高一点。「…………」就这样,高鲁涅奥回到了五年没有回来的故乡,然后,站在了现在这个地方。存在于古莲丹的共同墓地。家族一起被埋葬着的墓地,墓石的前面是记着名字的木牌,最近死去的人的名字就这样放在木牌的最前面,数年后也被一同埋到墓石的下面。在有限的土地上,为了一个人而特意建立坟墓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而已经断绝了的家族的坟墓则会立刻被处理掉。高鲁涅奥面前的木牌上写着贾哈鲁特这个名字。从萨瓦利斯口中知道了贾哈鲁特死去的消息,而回到古莲丹后也知道了他和雷冯之间的事情的真相。终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在知道这个真相后,自己再也无法就这么憎恨雷冯一个人了。「你太过追随我的哥哥了……」萨瓦利斯这种追求力量和战斗的代表性的人物,可以说是古莲丹武艺者们的共通精神的浓缩体,而贾哈鲁特太过憧憬萨瓦利斯了。在鲁肯斯这种巨大的武门中,原本像萨瓦利斯这样的问题儿童是不应该被生下来的,就连作为弟弟的高鲁涅奥都这么认为。因为他的缘故其他的门徒的想法也会被改变,觉得自己只要不断的研磨自己的技艺,就一定能成为像他一样的人。而贾哈鲁特,就是当时武门中实力仅次于萨瓦利斯的人。也许在从古莲丹逃走到谢鲁尼的高鲁涅奥身上并没有太过浓厚的武艺者的共通感。觉得自己的哥哥非常恐怖这点以及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哥哥这点使得高鲁涅奥变成那样的吧。但是在这之上,说不定自己身上那种对于强大的追求的想法,都被先出生的哥哥夺走了也说不定,从父亲传给下一代的遗传基因中把这种想法给全部吸收走了也说不定。也正是因此,高鲁涅奥可能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超越萨瓦利斯这种事。或者说,这种幻想般的想法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也许一直在萨瓦利斯的身边感受着他身上强烈的压迫感,让自己是不可能超越他的这种想法成为了一种潜在意识植入在了高鲁涅奥的脑海中。让医生或者科学家来看的话,说不定是一种很容易就能说明的问题。但是,原因这种东西高鲁涅奥已经无所谓了。被萨瓦利斯所吸引,从而激发出的对于强大的追求,使得贾哈鲁特走错了道路,或者说他用了错误的手段来想要达成目的,站在自己原本尊敬的师兄的墓前,高鲁涅奥感觉到了风。这不是身边吹过的风。而是在自己内心刮起的风。在那个废弃的都市里,自己曾经一度与自己内心中的某样东西相撞,而这一直持续着直到自己发现了让自己心中的怒火冷静下来的东西,简单的说,自己的怒火被渐渐的扑灭了,对于雷冯的憎恨一点点消失,残留下的只有感到困惑的一点点怒火的残渣。(现在不是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在墓地前站了一会儿的高鲁涅奥这么想着离开了目的,现在不是看自己内心的空虚的时候。不找到香缇不行。正是为了这个才回到古莲丹的。「真是的,到底要我操劳到什么地步」一边抱怨着,一边想着香缇突然失踪的理由。为什么,她会突然往古莲丹移动。原本就是个不能理解她的想法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森海都市艾鲁帕被野兽抚养长大,因此她的行动有时候就和那些野兽一样,而这些并不适用于人类社会。现在回想起来的话,回了善后她引起的骚动自己也陷入了不少麻烦中。但是,这次她的行动,怎么说呢,有着与往常不同的感觉。直到目前为止的行动,虽然人类很难理解,但从野兽的角度来考虑的话还是能够明白一点的,比如睡不着的晚上对着月亮嚎叫啦,或者是追踪从养殖科逃出来的变异鼠啦之类的。就算是来连都市警察都被牵扯进来的奇妙果实事件的时候也是,那是因为在艾鲁帕抚养香缇长大的野兽们的习性。这么说起来,那个时候发生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高鲁涅奥是个巨汉,但是也不是超越了常人的那种巨型体格,但平时香缇就能这么坐在他的肩膀上,她就是这么的娇小。但是在那个时候,在碰触了哈特西亚这种原产于艾鲁帕的果实之后,香缇的身体出现了难以让人相信的成长,虽然这可能是与她的年龄相符的体形,也可能是超越了她原本年龄应有的体形。那个时候,雷冯是怎么说的?平时可能受到了什么限制,好像是这么说的。平时她的劲脉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在碰到哈特西亚后这种限制被解除了。而这之后,香缇的身体恢复到了原有的大小这点也证明了雷冯的推断可能是正确。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发生这种现象的?不对,光靠雷冯的推断还不足以说明当时的情况。**的成长被限制着,光是这个想法的话,生活在古莲丹的雷冯和高鲁涅奥是能够接受的,利用强力的活劲在一定程度上控制**的成长,把**一直控制在最佳时期。而如果用于更加强大的力量的话?比如天剑,或者说比天剑还强力的女王的话,就算经过了漫长的岁月,听说女王还是和以前一样保持着少女的姿态。但是,就算是女王,也没有听说她能从现在这样的成shu女性的外形一下子变成少女的外形,成长的抑制和促进也许是可以做到,但是,像香缇当时那样急速的成长和缩小应该是不可能做到的,骨头和肉,以及其内部的内藏器官是不可能能对应这种急剧的变化的。劲不是魔法,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也不可能凭空让任何东西出现。那个事件中发生在香缇身上的变化,就如同魔法一样,完全不可能的现象。与当时那些出现在香缇身边的奇怪的家伙有什么关系吗?虽然自从那之后那些家伙就没有出现过,那么,在这种时候他们又出现了吗?为了这个香缇来到了古莲丹吗?「可恶」这并不是现在才考虑到的结果,在来到古莲丹后,自己已经好几次都这么想过了。香缇的行动难以理解,虽然会擅自发起进攻,但在已经发生的战斗中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高鲁奥涅这种事情一次都没有发生过。那时候她的行动与一直以来的印象完全不同。在异常的事态中与以前发生的异常的事态重叠在了一起并引发出了答案,这并不一定是正确的答案,但也不让人觉得这个答案很奇怪。「那家伙到底跑到那里去了」这并不是简单的自言自语,从这话语中能清楚地感觉到焦躁。太阳已经把自己的位置交换给了夜空,而刚才在不知道什么区域似乎发什么不小的骚动,但现在已经镇静下来了。高鲁涅奥为了寻找香缇,开始了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在古莲丹的夜空中奔跑的旅程。=======================众人吃完饭后总算觉得平静了下来。「那么,我觉得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吧,所以我就先去工作了哦」这么说完后,露夏就抱着孩子一起进入了位于屋子里面的工作室。「说起来,那个姐姐是干什么的?」「炼金钢机师」雷冯如此回答了夏尼特。也许是受了养父的影响吧,露夏对炼金钢非常感兴趣,因此很早就做了机师的弟子,因为身为女性的缘故,她在学艺的同时还每天到孤儿院照顾雷冯他们,不过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工房。「这还真是厉害呢」在雷冯成为天剑之前她就经常以练习为理由而帮雷冯调整炼金钢。「那么关于这点的话题就此结束吧」夏尼特把目光投向了妮娜,而雷冯和菲丽也顺应一起看着妮娜。「虽然如此简单的就找到了你是不错啦,不过可以的话我们还是想知道一下这其中的事情经过呢」「…………」妮娜把头沉了下去,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还有,可以的话请不要再说(秘密)(不能说)这样的话吗?虽然我不是很讨厌你啦,不过为了这些有的没的的秘密拼上性命可不是我能做到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的队长啊」在与第一小队的战斗结束之后,妮娜就突然下落不明,而后又突然的出现,夏尼特明显指的是这件事情,那个时候的妮娜也是关于事件的核心部分一字未提。「这样啊,对不起……」但就算如此,她还是沉默不语。「队长,我已经厌烦了这些没头没脑的突发事件了,差不多也是该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好让我们来判明这其中的真相了吧?」「那个真相……我想也许我已经知道了……」「你说什么……?」「我并不是故意要隐瞒的,那个时候在与第一小队的战斗之后发生的一切,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如果说出来的话会把你们也卷进麻烦的事情里,所以没有说」「卷入麻烦里?」「我连我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都说不清楚,那时候没有说也是这个原因,现在我都明白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了」「嘿~这不是很好么」「但是,我没有能确定我所说的一切是事实的证据……如果搞错了,可能连你们也被拖累进来,进入那没完没了地战斗中,即使如此……」「别这么见外了,我们……」「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妮娜强烈的口气让夏尼特到了嘴边的话被重新吞了下去。「这场战斗说不定与谢鲁尼也有关系,不,一定这之后还联系着什么更重大的事情。我就算得到了废弃族的力量也打不过天剑。而已经是这场战斗中的前辈却把我也卷入到了这场战斗中,我没有觉得自己能够战胜那个人,事实上,我输给了那个人」「你到底在说什么?「这就是与这么强的人关系在一起的战场,如果你们被卷入这种事情里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死,请你们仔细考虑一下,然后在考虑后觉得自己不行的话就请回到谢鲁尼去吧,时间是到明天早上为止」「喂,等一下,你这么说是指你不回谢鲁尼么?」从妮娜的话中夏尼特如此感觉到,连雷冯听了也如此认为。「不,我会回去,不过是在见证了在这个古莲丹上所发生的一切之后」「喂喂,你在说什么你自己明白吗?」夏尼特的表情非常的无奈,菲丽也是,听了这话后眉毛的细微的变化也表示出了她的不快,妮娜与夏尼特他们的想法在最初的前提下就有着不同,这一下全部明了了。「这是为什么呢?」「这之后将在古莲丹发生的事情,就如近来发生在谢鲁尼的一系列奇怪事情的结果一样,从废弃族开始,之后谢鲁尼的暴走,最近发生的战斗,以及这之后的一切,都会在这个古莲丹上开花结果,我不能不见证这一切」「这是确实的情报吗?」「是不是确实的这要在事情发生了之后才能知道,因此只是我被欺骗了这种可能性也有」「在你等待的期间里如果谢鲁尼开始移动了怎么办?」菲丽提出了新的质问。在他们做着这些的时候,谢鲁尼也一直进行着驱动机关的修复,到底什么时候会出发,这是雷冯他们在离开都市前还不知道的,这其中还包含了谢鲁尼的自我修复能力。一下子提早出发的时间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利用流浪巴士来回来么?虽然这不是现在该说的,但是武艺大会还没有完全的结束,而之前的战斗中大家也都大伤了元气,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可能看到第十七小队离开战线的状态,还是说这是你所期望的呢?」菲丽在平淡的说明中还不是加入了几个质问。「从你的嘴里听到武艺大会这种事情……」「我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因为你并没有想到这点的样子所以我才特意说出来提醒你罢了」妮娜只能苦笑,而菲丽则是用眉宇间的皱纹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除了眼前之外什么都不管……说不定我真是如此呢」不过妮娜并没有生气,而只是浮现出了苦笑。「但是,如果不见证这一切的话,我觉得事后自己一定会觉得很后悔」「后悔是吗?这只不过是你个人的感情罢了,让哥哥听到的话,肯定也只是一笑了之而已」「真是的,就是因为缺少有理性的角色我们才来的,结果还是要变成这样么」「我感到非常的不快」夏尼特无奈的耸了耸肩,而菲丽则是继续保持着眉宇间的皱纹盯着妮娜直看。「麻烦的事情就交给古莲丹……那时候对方的念威操者在和会长接触的时候的确这么说过吧?因此,我们在这里确认这一切的必要根本就没有,而且对方似乎想要队长……准确地说是废弃族吧,在知道这点后更不应该留在这里才对,只有逃跑一条路,不这么认为么?」「诶?嗯,是的」突然被提问道,使得雷冯只能慌慌张张的作了回应。「什么嘛,你的心不在这里啊」「对不起……但是,我也认为队长还是回去的好」「为什么?」「队长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帮助谢鲁尼才对,这是不能忘记的」听了雷冯的话后,妮娜的脸上明显少了很多刚才的气势。「话虽然是这么说……」「正是如此,最初的意志忘了可不行。比起其它都市的事情,谢鲁尼的事情才是应该最优先处理的」「嗯嗯,正如雷冯和小菲丽所说的那样。你又不是一个皮球,因此撞到了里面墙壁后一定会转换方向,最后到底去到哪里谁都不知道」「但是……」就算自己的气势越来越弱,妮娜还是没有放弃反抗,而就算劝说的话语才次堆积过来,妮娜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空气中充满了这种严峻的气氛,随时都可能爆发的险恶状态下众人就这么沉默着,静等时间的流逝。要不是因为过来看情况的露夏的一句话解散了的话,之后会变成什么样谁都不知道。而这期间,雷冯一句话都没有说。「你已经没有去见莉林的必要了」雷冯回想起了在厨房中露夏所说的话。雷冯盖着露夏拿来的毛巾睡在客厅里,边上的夏尼特也一样睡着。妮娜和菲丽则是在露夏的寝室里睡觉,而姐姐就算现在也还在工作室里工作着。姐姐的话,没有去见面的必要了。为什么……?「我已经说了吧?就算你来到了这里可还是这副表情,你是想知道莉林的真心吧?可还是摆着这么一幅弱气的表情,虽然这也可以说是你标志性的表情啦。但是,你如果用这样的表情站在莉林面前的话,你觉得那个顽固的丫头会改变她的想法么?」露夏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过,现在剥完皮的蔬菜已经被切好,正在用加热后的平底锅烧着肉的露夏为了拿调味料而把手伸向了头上的棚子。「一切都不会变,因为那孩子已经这么决定了,那么,她就会照自己的决定走下去,她已经做好了遇到坎坷的觉悟了。就像那时候为了维护你而从孤儿院离开一样」雷冯感觉自己被姐姐用责备的眼神看着,只得低下了头。「我也不会为了当时的事情而来责备你啦……毕竟你是为了孤儿院才那么做的,只是做法不太好就是了。但即使如此你还是考虑了,有值得同情的地方,而且,从穿帮那时你的态度来看,你也是有了一定的觉悟的,有着被父亲训斥的觉悟,就像你选择了用剑的时候一样」「嗯……」「不要用这种暧昧的态度来回答我」雷冯被露夏用装调味料的小瓶给砸了「你的脸虽然和那时候可能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你的内心已经不一样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你也是个顽固的家伙……这也许也是对的呢」露夏看着雷冯。被那眼神注视着的雷冯把头低的更低了。就算如此,料理中的两个人的手还是没有停下,平底锅中传来了炒肉的声音,雷冯则把切好的蔬菜放入锅子里,点上了火。「一旦决定了做什么就不跟任何人商量,并将这个决定执行到底。你也是莉林也是,大概我也是吧,而其他的兄弟姐妹们估计也是,一群受了养父的影响而集he在一起的顽固家伙们,只要决定了就绝对不会改变。我们能做到的只有互相捶打并用绳子绑住对方来阻止,或是在失败后温柔的给与其安慰,只有这两个选择,没有中间的选项哦」「嗯」条件反射般的回答,然后又……这次是被用来将肉翻身的叉子打了。「既然你也明白这些,那么你准备怎么办?你还什么都没有决定吧?所以说你还是快回去吧」「但是……」「没有什么但是。虽然我不想这么说的,可是你已经不是古莲丹的住民了,就算父亲原谅了你,我也没有生你的气,可这不是问题所在,现在不是在讨论家族之间的联系。哪怕你在谢鲁尼赌上性命战斗着,我们能做的只能是祈祷你的平安无事。与此相同,莉林回到了古莲丹,这是她所期望的,只是比她的计划更早了一点罢了,这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说不定在她的身上正发生着重大的变化。她到底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但她一定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了。身在古莲丹的我们可以听取她的烦恼,但是你却做不到,你能做到的只有祈祷她的平安,就像我们能对你做到的事情一样」「…………」什么都说不出口,料理顺利进行中,肉已经烧好了,之后再稍微处理一下就行了,而这边煮好的蔬菜里也倒入了汤水,调味也好了,刺激肠胃的香味飘溢了出来。但是,雷冯却没有什么食欲。「说起来你啊,在确认了莉林的真正想法后,你准备怎么做?」正如露夏所说的。(我到底想怎么样?)雷冯就这么躺着,脑海里不停的思考着,一点睡意都没有。客厅里的常夜灯散发着淡淡的橙色光芒,雷冯就这么呆呆的注视着常夜灯。(与莉林相遇之后……)到底自己想干什么?自己并没有考虑过着点,只是那个时候看着被女王抱着的莉林,自己觉得不救她不行而已。说起来,为什么女王会过来带走莉林?就连这种事情,雷冯也不知道。只是感情用事觉得自己一定要和莉林相见才行。(难道……)如果,莉林正面临着什么重大的难题,因此才决定回到古莲丹的话呢?莉林会告诉自己吗?如果雷冯站在莉林的立场上的话,会说吗?绝对不会说。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自己参加地下比试的这件事就是最好的证据。(就算如此……)就算如此,雷冯还是想与莉林再一次相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说不定其实自己明白,自己明白。是因为那一夜的事情。雷冯摸着从迪鲁库那里收到的炼金钢,想起了那一夜,莉林因为过度疲劳而倒下的那一夜,一定是因为那一夜。把心中涌上来的冲动全部压下去的吻。因为自己想确认那个吻的真正意义。一定是因为这样。「哟,还醒着么?」突然被搭话,使得雷冯大吃一惊。「夏尼特前辈,你还醒着啊?」「嗯~虽然是有一点困了,哎,我也希望自己是能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快速入睡的性格的人啊」虽然平时看上去轻飘飘的夏尼特,其实也有他纤细的一面,这在与第十小队的战斗中就可以明白,但这时候雷冯还是认为他已经睡着了。不,其实雷冯是希望着他已经睡着了。「我觉得你还醒着,所以就说话了」「啊……」「就算明天我们决定回谢鲁尼,你也会留下吧?」「…………」「虽然大家心里都明白但都没说罢了,所以这种吃亏不讨好的角色只有我来当了」对于夏尼特略带自嘲的话语,雷冯选择了保持沉默。正确的说,雷冯是没有话能来回答他。夏尼特面对雷冯的反应则是睡着耸了耸肩。「不过嘛,这是最早开始就明白的事情。你一定是为了来找莉林吧,最初我就觉得一定会变成这样的」夏尼特的身影在橙色的光中动了一下,原本横睡得他翻了一个身,把头朝向了天花板,并没有看像雷冯这里,而只是看天花板的话,也不需要使用活劲吧。「你不会跟任何人说吧?虽然不知道妮娜是怎么想的,但我和菲丽应该是保持着相同的意见,虽然没有互相确认过啦」「是什么意见?」「我们反对你去救那个孩子」「…………」「你不问我为什么吗?」「…………」「虽然小菲丽那个时候倒下了,不过我可听到了哦,在那种场合下,虽然认为是为了保护你是很正常的,但总觉得不是呢。我和莉林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如果是为了保护你的话,应该会说些更认真的话吧」说不定真的是这样。不,现在不管被怎么说,除了「说不定真的是这样」这个想法外自己什么也想不到。为什么那个时候莉林没有说「救我」,因为是女王和林提斯?而且莉林也确实不是会说「救我」这种话的性格的人。可是雷冯还是希望能听到莉林说「救我」这句话。但是,被莉林告知的确是「回去」这句话。「即使如此,你还是要去吧?」「是什么事情?因为……」「不觉得很不舒服么」「诶?什么?」「那不明确的态度啊」「…………」「不管是哪一点都让人觉得可以信服呢。说是在保护你的话也能看得出那么点感觉,说是她的真心的话,也有那种感觉。我的话,赌她是说的真心话。但是,当事人却没有那么明确的表现呢,可就算想做什么都做不到啦,我的手怎么伸都不可能达到那个如同怪物般的穿着华丽的姐姐的身边啦。所以我不能不负责的叫你上」夏尼特是在说巴梅林吧?确实,就算是那天跟武艺者战斗着的夏尼特的劲力,跟巴梅林还是无法相比的。而且以她的经验和磨练和才能,不靠突然袭击也是能够轻易打败夏尼特的。「但是……莉林说她是自己希望能回到这里的,因此我就算遇到她也可能什么意义都没有」雷冯故意说了反对的意见,不,他只是重复了从露夏那里听来的意见而已,自己只是想确认这是不是事实而说出了口,但心里那种说不清的重压感却因此变得更加的强烈。「说不定真的会变成那样呢,即使如此你也会去吧?」夏尼特很干脆的说出这句话。「…………诶?」「这已经是你的条件反射般的行为了吧?」「诶诶?」「总之就是不能无视自己面前所发生的事情,这一点和妮娜很像呢。妮娜的话总让人觉得放心不下,所以我们还能陪着他,但是你不一样,我们根本追不上你,所以只能让你一个人去,当然你可能觉得我们不在的话反而更好吧?」「没有这样的事哦」雷冯打从心底这么认为,在与第一小队的比赛之后的战斗中,雷冯因为意外而受了伤,这之后在与塞林班佣兵团共同对抗雄性体的战斗中,他也特意让夏尼特他们观看了战斗的经过,这是因为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们一起战斗,那个时候自己也这么说了,这并不是说谎。「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和我一起去」黑暗中夏尼特的身影动了一下,这个没能成为声音的动作,雷冯并不认为夏尼特接受了自己所说的话。「你的真心?不是如此吧,虽然我并不认为你是在说谎,也没有怀疑,只是你在计算战斗的时候根本就不会把我们算为战力吧?小队对抗战的时候你从来没有使出过全力,武艺大会的时候虽然我觉得你会勉强和我们一起作战,但也一定会手下留情吧?」「这种事情……」「嘛,我并不是在责备你啦,你可不要误会了哦,问题是出在我们和你之间的实力差实在是太大了啦。所以在实际情况下才会出现这种问题,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啦。紧要关头不能跟上自己的家伙,你不会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们吧?你会拜托菲丽用念威来辅助你,这也是因为能够符合你要求的只有菲丽吧?」「所以……所以你才做了那样的事情吗?」「嗯?」「下午战斗的时候。那时候虽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从感觉上还是明白了一点,那是很危险的,只是在勉强自己,跟喝了违法酒没有什么区别」「一下子就明白了么?真是厉害呢」空气轻微的摇动了一下,夏尼特是在嘲笑着自己吧,从中能感觉到一股挖苦自己的感觉,又有一丝寂寞的感觉。「因为我否定了那家伙的做法,所以只有用这个方法了」夏尼特说的是与第十小队的战斗,与丁恩·迪的战斗。过去作为夏尼特的战友的朋友,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而使用了违法酒。这是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来获得一时的能力提高的方法,由于这种酒非常的危险,所以都市们一个接着一个禁止了这种酒的使用和生产。就算使用这种东西,丁恩还是想保护这个学园都市,但这由第十七小队,由夏尼特阻止了。「那到底是……?」「父亲教给我的紧急时候用的招式,原本父亲是叫我在逃走的时候用的,不过,也就只能这样用吧,因为这并不是能够长时间使用的招式啦」下午的战斗中雷冯为了编织钢丝的阵而让夏尼特拖延了时间,但是那个时候夏尼特的劲量以他平时的能力来考虑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也因此就算是三十个古莲丹的武艺者,夏尼特还是成功阻挡了他们的脚步,雷冯觉得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那时候自己正集中于编织操弦曲,所以并没有完全解开夏尼特招式其中的秘密,不过就算是些微的感觉,雷冯还是作出了现在的判断。劲脉的加速,劲量的提升,这是听起来非常不错的事情,但是,适应了平时那点劲量的**内部的劲的通道、经路、武艺者的**并不是能够长时间经受住这种突然的劲量增加的。勉强让劲脉加速流动,这就好比是使用一个气泵来让心脏加速跳动一样。身体是不可能承受得住的。「只要注意限制时间的话是不会想违法酒那样留下后遗症,这点真是帮了大忙了」「那种招式,还是不要用的比较好」夏尼特都明白,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会想多用这么危险的招式。但是这里是古莲丹,是在任何都市中都最激烈,最平凡与污染兽战斗的都市。武艺者们的实力比任何地方的都要高强,更何况夏尼特亲眼目睹了天剑的实力。如果不是用那种招式的话自己肯定不可能战胜他们的。但是……「为什么要这么胡来呢?」「喂喂,我可不想让身为胡来的代名词的你这样说啊」的确,雷冯在来到谢鲁妮后胡来了很多次,就算被夏尼特苦笑着抱怨雷冯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不过嘛,这是在胡来我自己也很清楚啦。我也想过这种招式平时尽量不去使用而提高自己的实力就行了,不,如果本身实力追上了使用这招后的实力的话,这招也就没有意义了,不是吗?我可不是那种喜欢牺牲自己的人啊」「咳……」「所以说,现在是没有办法啦,来到这种地方,我早就有了会遇到这种场面并使出这招的觉悟了。而托你的福我也终于尝试了使用这招,之后只要知道限制时间就够了,虽然这种东西尽量不想去知道啦。起床了我们就结束春游吧,立刻回家吧,这就是我现在最希望的展开」「…………」「但~是,问题在于妮娜啦,比你还会胡来的那家伙到底会怎么样呢。就算自己的实力不够也会暴走的她,这次还得到废弃族这种多余的东西,胡来的程度也相应的增加了吧,就算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咯」夏尼特的口气中充满了困扰的感觉,似乎正在挠着头。疑问再次浮上了台面。「前辈,你为什么会来救队长呢?」「哈?」「因为,你知道自己这样是在胡来吧?而且前辈你的招式又有这么多限制……说真的,实在是非常的胡来呢」「这种不带任何装饰的正值也是你的本性呢,虽然只限定在战斗的事情上」「呜……对不起」「没有关系啦……」夏尼特一下子坐起了身来,紧接着雷冯也坐了起来。「我明白啦,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我也明白自己是在胡来啦。尽管如此我还是这么做了,刚开始我就说过了吧?这种程度的屈辱我可忍不住呢,我是来出口气的,这难道也不行么?」「…………」嘿嘿,略带羞涩的笑声,这次是听到了。「不过也就这样了,我也不是适合一时冲动的那种人啦,虽然也有为了一时冲动拼上性命的人在……硬要说我是哪一种人的话,应该是为了女人才会拼命的类型吧」「为了女人……………………?……………………诶?」听了夏尼特的话,雷冯的脑子一瞬间变得空白。为了女人……?虽然稍微有点,真的只是稍微有点觉得夏尼特是喜欢达露雪娜的。哪怕这已经只是过去的事情也好,至少夏尼特曾经是那么说过的,所以雷冯觉得夏尼特直到现在也是喜欢着她。虽然不知道达露雪娜知不知道,但至少夏尼特还是仍然喜欢着她才对。可是,现在这里她并不在,听说她在战斗中受了伤,但应该已经痊愈了吧,可是她还是没有来到这里的原因,一定是夏尼特没有告诉她吧,雷冯是这么认为的,或者说夏尼特很好的敷衍了达露雪娜也说不定,也说不定只是她自己没有选择来这里。但总之,她不在这里。那么,「为了女人」这就是说……「喂,你现在是不是非常离谱的搞错我话的意思了啊?不是啦,完全不是你想的那种意思啦。并不是说妮娜不是个美女啦,只是她不是我喜欢的那一类啦」「那一类」这句话不知道被本人听到了会作何感想呢?雷冯想象不出来。「诶?是这样啊?那么是……」「嘛,是性格上的问题啦,你也知道,妮娜是那种总归靠一鼓作气做到底的人吧。并不是像会长这种不管什么都能自己考虑,在考虑后再交给适合的手下来处理的人吧?队长是一切靠一鼓作气进行下去,然后靠着被卷入进来的部下辅助自己来完成的那类人。要我来选择的话,我是喜欢队长这类上司啦,虽然什么都不去考虑像个笨蛋一样,但是妮娜这种只考虑自己眼前的性格也不错啦,而且就算只像一个方向前进,这途中也会发生不少变化呢。卡里安和丁恩他们虽然会考虑作战的方法,不过妮娜不同,不,我并不认为她有很杰出的考虑作战方法的能力啦……」「平衡性太差?」「对,就是这个。没有安定性,拜这所赐一直不会觉得无聊呢。不会觉得自己像在干例行公事,而是充满了刺激,非常有趣,如果这种有趣的事情消失了的话,人生会变得非常得无聊的。你懂吗?」「那个……」雷冯似乎明白,似乎又不明白。「嘛,会有这种想法也是因为我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啦」夏尼特的这突然一语却深深的刺入了雷冯心中的空洞。「诶?」「就是这样咯,对于妮娜想要保护谢鲁妮这个想法我并不是没有感觉啦,但这个感觉在成为她的部下的同时也跟着消失了,把全部的责任都推给了她。硬要说的话,这就是应该由队长来担负的责任……怎么说呢,有点不帅气呢」「是这样吗?」「结果我只是不想觉得无聊罢了。像决心这种话已经早就被自己忘记了,装帅也是。在之前的小队的时候,在输掉武艺大会的时候,这些东西就都一起跟着飞走了。说不定自己所追求的真的只是那些。这之后遇到了很多事情,在之前的小队没有顺利达成的目标,这次换成在第十七小队再一次去实现他,不是很帅么?」虽然夏尼特这样说着,不过雷冯从他的话语中却连这种想法的一片碎片都感觉不到。「但是,我在那里停止了脚步。这之后的事情,在第十小队的时候我把自己的责任交给了丁恩,而在第十七小队的时候则交给了妮娜,交给他们,『好了,接下来你们想要怎么支使我?』,停止在了这想法上,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帅气呢」「……」雷冯什么话都说不出。总是被周围说着吃顿的他,也不是没有完全明白夏尼特现在的话。『好了,接下来你们想要怎么支使我?』这句话其实同样也可以套用在雷冯的身上。不,应该说是太合适了。没有战斗的理由,也不想战斗的雷冯来到了谢鲁妮,被学生会长卡里安欺骗加诱导后进入了第十七小队,之后则持续着战斗直到现在。与小队战斗,与污染兽战斗,并且还与武艺者们战斗了。名为雷冯的战斗力,在把战斗的理由押负在妮娜身上后就这么持续战斗着。在这之中,没有雷冯自身想要战斗的明确意志,只是把自己的战斗理由押负在妮娜身上,听从她的指挥任由时间流逝罢了。「不是谁都能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的,而我也不认为那是最好的生存方式。但是,嘛,就算是听从着什么人的指示生活着,也希望能够有明确的理由啦。比起我这种只想耍帅的想法更好一点,虽然我说为了女人,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耍帅罢了」这就是夏尼特的想法,雷冯并没有理由与他一样去那么做,就算自己决定听从妮娜的指挥行事,这本是也是一种决定。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虽然自己这样想过,但自己并没有不干不行的事情,所以只能听从着妮娜的指挥。在谢鲁妮没有任何需要雷冯去赌上性命保护的东西,所以他只要听从妮娜的指挥过日子就行了。如果自己被学园都市流放的话,那就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自己就只能过着从都市流浪到别的都市的生活。但就算如此在别的都市还是能有生存下去的方法,但是,那个时候可能又发生相同的情况,污染兽来袭,都市的武艺者什么都做不到,雷冯又要不得不握着炼金钢才行,不这样就不能生存下去。在最坏的状况下,有获救的手段而故意不去使用这种事,不是雷冯会去选择的。明明自己应该选择了才对,但是当谢鲁妮被幼生体袭击的时候,雷冯丢弃了这个选择。就算自己之后有被妮娜和莉林推了一把,但最初做出这个选择的还是自己。就算是作为自己最后的防线而封印起来刀,也因为养父的宽恕而重新握在了手中。状况变了,就算被冰冷的视线指责也没有关系。只是,雷冯的决心在一点点的崩解这个事实,并不能让自己无视。(那么,不管我到了哪里可能都一样吧)也许在自己心里的某处一直有着这种想法吧,不管是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卡里安知道了也好,还是在幼生体袭击时知道了谢鲁妮的武艺者们的无能时候也好。(也许我不可能放弃作为一个武艺者吧)自己没有这么想过吗?那么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听从略有好感的妮娜的指示战斗到现在的?(我……)无法否定。留给自己的选择中都是自己所不想选择的东西,所以只能选择了其中相对最好的一个,这是谁都会做的事情。就算雷冯做了这种事情也不会有人来责怪他。(我……)为了什么才在战斗?为了在学园都市找到自己的未来吗?为了找到武艺者之外的道路?或者说是为了找到能让自己觉得满意的新的生存之路吗?由于和妮娜他们扯上了关系自己重新成为了武艺者,这说不定也不错,自己也这么想过。自己的新的生存道路的选项中加入武艺者这个选项说不定也是个不错的决定,雷冯这么认为着。但是,还是不能说这是找到了战斗的理由。作为武艺者生存下去这样就很好这种说法到底有什么根据?只是「与妮娜他们,与第十七小队一起战斗这样并不坏」这种程度的理由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第十七小队消失的时候,自己该怎么办?而现在这种状况下呢。从妮娜那里听来的话来考虑的话,说不定露夏的推测是正确的。莉林她已经决定了,站在没有雷冯的地方。那么,这之后呢?(我……)想跟莉林怎么样?(我……)不管是什么,雷冯想不出任何一个答案。在再次躺下的夏尼特身边,雷冯就这么看着天花板。在那里也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