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的时候,她一砖头把萧子杰砸得头破血流,被母亲赶到了山城。
虽然收敛了爪牙,
可是看到‘禁锢自由’的院墙,她就手痒的想翻。
结果,
墙塌了!
想着明天母亲的脸色,单彩就长叹一口气。
真是头疼!
单彩呆呆的望了一会儿夜色。
楼下的狼狗见小女主人不搭理自己,不高兴的吭叽了一会儿,就悢悢的回窝睡觉去了。
月色皎洁。
单彩不由的就想起了早晨那个高三学生赵长安,唱得歌词。
“以山为舷,载一千年出海。燃那时的人烟,用一朵花开的时间。”
她低声的念了一遍。
可惜赵长安没有唱完整。
这个傻子看到自己站在后门,其实是在听他唱得声音难听但是意境很美的歌词。
却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没带钥匙。
结果唱了一个半截!
你说恼不恼人?
“望满壁的诗篇,用千江月的光线,下一句是什么呢?”
单彩心里默默的尝试着接下去,
可怎么接,都远远没有那种空灵脱俗的意境。
她想了想,看了一眼卧室的静音闹钟。
还不到11点半。
决定凌晨以后再睡觉,明早睡个懒觉。
单彩回到卧室。
拿出一张雪白的宣纸,
用沉香木诗文镇纸压住一角。
焚香,磨墨。
手持狼毫笔,开始撰写。
——
单嫱在主持完了周六一期节目以后,就直接驱车赶往山城市。
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姑娘,要说不想,那是假的。
她在上高速前,给老公打了一个电话,特地叮嘱他不要给女儿讲,怕她熬夜等着。
到了凌晨一点半,在下高速口和等待多时的牛蒙恩匆匆说几句话,就一起回到别墅。
在一楼单嫱没有和也在等着的弟弟单少威说什么话,就让他立刻睡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然后快速的洗了一个澡,悄悄来到了二楼。
结果发现姑娘居然把卧室的门反锁了。
单嫱有些失望,在走廊幽暗小夜灯光里,看着跟在她屁股后面的牛蒙恩,一脸讨好的忐忑和猴急。
“咱们也睡吧,事情等到明天我再和你算账!”
单嫱当然知道自己男人的小心思,
不过两人都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她今年四十岁,牛蒙恩四十四,就是再有牛蒙恩的气,单嫱也不会对自己的男人实施‘忄惩罚’。
“老婆威武,一统江湖!”
牛蒙恩大喜,满脸雀跃,舔了一句现在街面上小青年们最流行的一句话。
然而知道媳妇确实迫不及待的想见见姑娘,小声说道:“我发现她爱反锁门以后,换了一个可以打开的锁,钥匙还是原来的钥匙。不过打开以后,我估计她要换锁。”
“那就尽量不惊动她,我就看一眼。”
单嫱也是实在忍不住。
在牛蒙恩关掉了走廊的小夜灯以后,两人在黑暗里又站了将近一分钟。
等到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才悄悄打开了卧室门。
单嫱朝牛蒙恩挥挥手,让他哪凉快哪去,灵敏的侧身走进单彩的卧室。
幽幽月华从窗外流泻进来。
单彩侧身睡得香甜。
单嫱站着溺爱的看着好一会儿,没敢去亲自己的姑娘。
悄悄转身准备离开房间。
然后,她无意中看到,在月亮的照射下,书桌上面放着一张雪白的宣纸。
上面笔走龙蛇。
“以山为舷,载一千年出海。燃那时的人烟,用一朵花开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