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本王!”注意到张五的神色变得惊愕,李云天断定这家伙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面色一沉郑重其事地告诫道。
“回王爷,岳氏确实红杏出墙,小的亲眼所见。”张五闻言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抬头望了望双目如炬的李云天后一咬牙,使劲向李云天点了点头。
很显然,李云天的出现给了张五巨大的心理压力,这使得他不敢欺瞒李云天,如果换做别人来审的话张五肯定就要装疯卖傻不予配合了: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愿意介入到贺氏杀夫的案子里去。
在张五看来,李云天既然把他抓来询问岳氏的事情,那么肯定已经知道了一些内幕消息,所以他现在做的就是老老实实地交待,免得自讨苦吃:
李云天的断案能力早已经在民间被传得神乎其神,张五可不认为他能瞒过李云天,倘若撒谎绝对会被戳破。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奸夫是谁?”李云闻言嘴角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故意板着脸问道。
“就是年前的事儿,那天小的在街上看见岳氏进了一家绣庄,于是就跟上去想调笑几句,结果在绣庄后院意外地发现她与一个男人偷情的事情。”
张五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和盘托出,“由于穿着便服,小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不过看样子挺有权势的,身后跟着几名精壮的随从。”
“如果你下次再见到那名男子时能否将其认出来。”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沉声问道。
虽然张五不知道那名男子的身份,不过李云天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张五足以证明岳氏与人有染,这可是一个突破性的进展,对案子来说十分重要。
终于那名男子的身份李云天并不着急,只要从那个绣庄开始查探的话就一定能找到相关的线索。
“小的记得,如果再次看见他肯定能认出来。”张五闻言回忆了一下,肯定地冲着李云天点了点头。
“那就好。”你这几天先待在都察院配合查案,李云天对张五的回答非常满意,抬头吩咐立在一旁的云娜,“他是此案的关键,照料好他。”
“属下遵命。”云娜闻言向李云天一躬身,娇声回答。
“王爷,有一件事小的忘了告诉您,当天看见岳氏与奸夫偷情的不仅小的一个,赵四也看见了。”张五这时忽然开口,向李云天坦白道。
“赵四是何人?”李云天觉得挺意外,不动声色地问道,对他来说自然是证人越多越好,这样就可以进行交叉证明不至于出差错。
“赵四是小的在街头认识的朋友。”张五闻言干笑了一声,讪笑着回答,好像显得有些尴尬。
“他在何处?”李云天对此不以为意,随口追问道,从张五的言行举止上可以轻易猜出张五是街头的小混混,那么他的朋友自然也是三教九流中的人物,上不了台面。
“他涉及到一起失窃案,现在关在顺天府的大牢里。”张五满脸堆笑地回答,脸上有些发红,虽然他是混混但也有脸面可言,在其万分敬佩的李云天面前自然感到惭愧。
“你先下去休息,如果在贺氏一案中立下大功的话本王会重重赏你。”李云天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向张五挥了挥手说道。
幸好这个赵四在京城,否则的话如何寻找其下落又要费上一番工夫,要知道京城三教九流的人员流动性很大,保不准就出城了。
“谢王爷。”张五一听有赏,脸上顿时一喜,向李云天道谢后兴冲冲地离开了,准备到时候拿赏钱。
在张五看来,李云天从没有审不了的案子,因此肯定能抓住那个与岳氏偷情的奸夫,届时他就准备发上一笔横财。
“派人去一趟顺天府大牢,以涉及人命官司为由把赵四给提来。”等张五走后,李云天沉声吩咐云娜,不知道能从这个赵四那里有何收获。
“王爷,如此看来,岳氏之所以状告贺氏与那个奸夫有关。”云娜向李云天一躬身后快步离去,王文沉吟了一下后开口向李云天说道。
如果张五的供词是真的话那么贺氏斥责岳氏不能再等一年就好解释了,肯定是岳氏想要跟奸夫双宿双飞不过贺氏认为其守孝三年未到不同意,进而岳氏就诬陷贺氏谋杀亲夫,只要贺氏一死的话那么就没人管得了岳氏。
至于说张五是否说的是实话,王文认为其没有必要撒谎,因为只要到那家绣庄一打探就能得知事情的真伪。
“只要能把那个奸夫找出来,本案差不多也就水落石出了。”李云天闻言微微颔首,端起一旁的茶杯品了起来,有谁能想到贺氏一案会从看似毫不相干的张五身上找出突破口。
“王爷,贺氏想必已经知道岳氏有奸情,可她为何要替岳氏隐瞒?”王文现在对李云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看似毫无头绪的贺氏一案经过李云天之手后已经柳暗花明,随后不无疑惑地问道。
“人言可畏呀!”李云天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感慨了一句,越是大家大户就越注意家门的颜面,岳氏在守丧期间与人勾搭成奸,要是被外界知道的话赵府还有何颜面。
要知道这个年代女人的贞节可尤为重要,失节的女人不仅被人鄙夷还被人排挤,有些甚至被家族暗地里给杀了。
王文闻言深有感慨地点了一下头,他知道贺氏所承受的压力,为了维护家门的荣誉不能把岳氏失节一事给捅出去。
由于顺天府并不在皇城里面,而皇城的城门此时已经关闭,要想开城门的话必须要进宫求皇帝的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