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往年的花魁大会的印章一样,魁元和亚魁的印章与季魁的印章大小一样,除了印章章面上刻着“花魁”和“亚魁”外,亚魁的印章顶端镶着一颗蓝色的宝石,而花魁的印章顶端镶着一颗红色的宝石,是身份和名誉的象征。
“根据花数的统计,蝶舞姑娘和紫音姑娘获得的花数相同,自江南花魁大会举行以来这种境况只遇到过一次!”
宣布那名苏州府的清倌人获得了本届花魁的季魁后,司仪环视了一眼现场众人,然后高声说道,“为了分出胜负,请尚未投出金花的贵客选择所支持的清倌人。”
说着,司仪抬头望向了甲字一号房,在发下去的所有金花中,唯有李云天手里的这朵没有使用,他先前的那番话自然是说给李云天听的。
至于其口中遇到过一次花数相同的花魁大会,自然是红鸾和紫鹃参加的那一届,只不过红鸾现在贵为忠王府的庶妃,故而司仪为了避讳而没有点名。
听到这个结果,大堂里顿时骚动了起来,人们相互间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时不时望向甲字一号房,大家先前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故而对此并不感到惊讶。
蝶舞和紫音心中早有准备,已经提前意识到会打成平手,除了两人实力相近外,还与李云天的存在有关,故而这样一来花魁的归属就掌握在了李云天的手中……
大堂一侧的人群中,张妈妈神情紧张地望着甲字一号房,李云天的一朵金花将决定蝶舞和紫音的命运。
相对于张妈妈,立在一旁的刘妈则显得十分平静,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复杂,虽然她不愿意看见眼前的这一幕,但这一幕还是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李云天的手中再度握有了花魁的决定权。
二楼的甲字一号房内,李云天有些无奈地拿起了桌上的那朵金花,他本不愿意介入花魁的争夺中,不过现在看来不得不投出手中的金花,他可不认为蝶舞和紫音花数相同是巧合,肯定有人暗中出手促成了此事。
沉吟了一下后,李云天向立在一旁的林馨低语了几句,林馨就躬身走了出去。
“刚接到拥有最后一朵金花贵客的要求,为了分出此次花魁大会的魁元,他希望两位姑娘能比试一下舞艺和琴技,优胜者将得到他手中的这朵金花。”
很快,一名百花楼的姑娘走上太子在司仪的耳旁说了几句话,司仪于是转向了蝶舞和紫音,高声问道,“不知道两位姑娘意下如何?”
“我等愿意一试!”蝶舞和紫音闻言先是感到惊讶,随后不约而同地向司仪说道,不得不说这是公平的一个法子。
听闻蝶舞和紫音要正面较量,现场的人们顿时流露出兴奋的神色,谁也没有想到李云天会想出这么一个最能服众的好点子来。
“蝶舞姑娘由于刚刚舞毕,故而特许其歇息半个时辰,在此期间请诸位贵宾给清倌人梳头。”司仪见状于是高声宣布道,所谓梳头就是花钱买断清倌人的初夜,这笔钱可价值不菲,那些有钱有势的权贵根本就不在乎花钱多少,只求一乐而已。
虽然司仪没说,但现场的人们谁都知道没投出金花的是李云天,既然李云天让蝶舞和紫音较技,那么意味着他对其他的清倌人不感兴趣,故而在场的权贵们可以放开胆子尽情地竞价,以图抱的美人归,这样不仅可以尝鲜更能在人们面前出风头,挣得不少颜面。
李云天确实对接下来的竞价没什么兴趣,在那里与薛武等人谈笑着,这使得薛武等人也不好去竞价夺得那些清倌人,不过对他们来说并不愁女人,自然也不会将那些清倌人放在心上。
百花楼后院,蝶舞和紫音各自在一个房间里休息,两人虽然预感到可能会打成平手,但没想到李云天会用这种方式来决出本届花魁大会的花魁,这可给了两人一个一较高低的机会。
“女儿,等下你们比试的曲目由王爷亲定,这对你和紫音都是一个考验,千万要沉住气。”张妈妈有些不放心,在蝶舞耳边连声叮嘱道。
说起来,蝶舞在体力上是吃亏的,虽然蝶舞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但由于先前的那段舞耗费了蝶舞大量的体力,因此蝶舞的体力在半个时辰内很难全部恢复。
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蝶舞精于舞艺而紫音通音律,这使得蝶舞在比试的时候要消耗更多的体力,李云天让她休息半个时辰已经属于特殊照顾。
“妈妈放心,女儿一定会全力以赴,不负妈妈所托。”蝶舞微微一笑,开口安慰张妈妈道,虽然她现在心里也很紧张但是却不能表现出来。
对于本届花魁大会的魁首,蝶舞是势在必得,只有夺得魁首后她才能接近李云天,才能产生更大的影响力,进而救家人出苦海。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刘妈并没有向紫音说些什么,只是让紫音在那里屏气凝神调理心境。
刘妈立在窗前望着院中婆娑的树影陷入了沉思,蝶舞和紫音的比试让她想到了当年红鸾和紫鹃的较量,与今日的情形是何其相似。
只不过当年紫鹃的机缘差了一些而已,李云天直接把金花投给了红鸾,而今天则要看蝶舞和紫音的真本事了,这使得她心中感到一股莫名的伤感,心情异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