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妓女在表演舞蹈的时候不会在脸上涂抹白色颜料,这样的话一眼就分辨出她们的身份。
说实话,这还是李云天第一次见到真正的艺妓,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艺妓已经寥寥无几,很多都是由艺人来装扮,而失去了艺妓的内涵。
“来人,赏!”一曲舞完后李云天不由得鼓起了掌,虽然他看不懂那些艺妓跳的舞是什么意思,不过看得出来她们很认真仔细,身段也很美,故而自然要捧场,高声向侍立在他身后的雷婷说道。
“王爷有令,赏!”雷婷闻言微微一躬身,然后向一旁的随从挥了一下手。
一名护卫随即端来了一个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绸布,大步走向了领头的艺妓面前。
领头的艺妓犹豫了一下,望向了足利义仁想看看足利义仁有何吩咐,足利义仁见状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其收下,他知道这是李云天的心意岂可推脱。
“谢王爷大人!”领头的艺妓于是双手接过了托盘,然后向李云天躬身行礼,她手里的托盘沉甸甸的看样子上面有不少东西。
“国王殿下,本王觉得可以把艺妓带往大明,让大明也欣赏一下这种独特的舞艺。”李云天向领头的艺妓微微颔首示意,然后笑着向足利义仁说道。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王爷了。”足利义仁闻言笑了起来,望了一眼那名领头的艺妓后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也想让大明的人监视一下倭国的文化。
“国王殿下,本王这次来京都是有事要跟殿下相商。”
李云天闻言微微一笑,沉吟了一下后语峰一转,郑重其事地望着足利义仁说道,“想必国王殿下已经知道,本王之所以率领大明水师前来是为了大明南直隶松江府被来自贵国海盗劫掠一事。”
“自大明开国太祖皇帝时大明就开始清剿横行海面上的海盗,而且知会了当时贵国的国王,据今已有六七十年。”
说着说着,李云天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本王去年奉先帝遗命前来清剿骚扰大明沿海地区的海盗,大明上下举国关注,如今在本王眼皮子地下那些海盗劫掠了松江府,令本王可谓颜面尽失,因此本王这次一定要把那些参与了松江府劫掠的海盗捉拿归案,如果贵国萨摩国的人执意庇护那些海盗,那么本王也唯有将他们视为那些海盗的同党。”
很显然,李云天口中的“海盗”指的就是“倭寇”,不过“倭寇”二字不能当着足利义仁的面说,因此他就采用了这种比较委婉的说法,反正足利义仁清楚他的意思。
“本将军已经让人问过萨摩国,岛津鸣云告诉本将军他并没有庇护劫掠大明松江府的海盗,因此无法交出王爷所要的人来。”
足利义仁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他知道李云天在京都逛了几天后到了摊牌的时候,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显得有些尴尬,沉吟了一下后神情严肃地向李云天说道,“王爷是不是搞错了,岛津鸣云应该不会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来。”
“国王殿下有所不知,本王手里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那些海盗就是来自萨摩国,如果不是时值萨摩国的春祭本王将在琉球国跳马港抓到更多的人!”李云天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向足利义仁解释。
“本王也不像大动干戈,可是如果萨摩国无法给予本王一个满意的交待,那么本王唯有将其带回大明受审!”说着,李云天的语气变得冰冷起来,面无表情地向足利义仁说道。
“王爷,此事稍安勿躁,本将军会与左右京兆尹等人商议,一定会给王爷一个满意的答复。”足利义仁很清楚李云天并不是说说玩而已,而是真的准备灭了萨摩国,由于李云天有理有据,所以他不好反驳和辩解,唯有讪笑着回答,他可不想因为萨摩国的罪责而与大明全面开战。
在足利义仁看来,倭国与大明之间的最大的屏障就是浩瀚的大海,当年元军两次东征都在海上吃了不少苦头。
可李云天与当时进攻倭国的元军不同,不仅率领船队安然抵达九州岛,而且还配备了先进的火器,足以使得他们在出水郡站稳脚跟。
而一旦明军水师牢牢守住出水城,那么就在九州岛有了一个支撑点,等明军水师的援兵一到整个九州岛都危矣。
虽说倭国两次击败了元军的东征部队,但李云天在战场上消灭了元军精锐的骑兵部队,从这点儿来看明军的战斗力不比倭国士兵弱,这使得足利义仁心中感到非常不安。
因此,足利义仁并不希望倭国与大明开战,这样对倭国极为不利,毕竟大明的航海术远远高于元朝,倘若大量明军乘船跨海而来的话无疑将给倭国带来一场巨大的灾难。
即便是倭国赢了与大明的这场仗结果也将是其无法承受的惨胜,必定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以恢复,这个局面可不是他所愿意看见的。
“那就有劳国王殿下了。”李云天闻言微微一笑,向足利义仁拱了拱手后沉声说道,他就是要逼着幕府断了萨摩国的后路,然后就可以腾出手来好好修理萨摩国一顿,让岛津鸣云知道与大明作对的下场。
与通常的做法不同,李云天这次专门拣“硬柿子捏”,特意拿倭国实力强悍的萨摩国下手,进而对倭国的那些大名形成有效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