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镇位于定海县北部,人口万余人,镇上最有名的家族莫过于周家,镇上一半的店铺都是周家的产业,可谓财大气粗。
周家的现任家主名叫周仁善,虽然名字里有“仁善”二字而且身上还有秀才的功名,但其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霸,平日里强取豪夺,欺男霸女,故而有了“周扒皮”的恶号。
周府位于小河镇的镇南,占地广阔,红砖绿瓦,显得气派十足。
两名门卒无精打采地躲在周府府门的荫凉处聊着天时,街道上忽然一阵骚动,一大群人簇拥着一个车队浩浩荡荡地行来。
两名门卒立刻被吸引饶有兴致地伸长脖子张望,从车队里豪华的马车上两人知道坐在里面的人非富即贵,只是不清楚是什么人。
在两名门卒有些诧异的注视下,车队停在了周府门前,李云天和郑良等人相继从马车里下来。
“几位爷不知道如何称呼?”两名不敢怠慢小跑着迎了上去,躬着身子满脸堆笑地问向李云天等人。
“是这家吗?”李云天没有理会那两名门卒,抬头瞅了一眼府门上挂着的匾额上的“周府”两个大字,转身问向了跟在后面扶着一个头上缠着绷带中年人的赵大海。
“李先生,这就是周扒皮的家。”赵大海连连点着头,有李云天在他可不怕周扒皮,径直说出了周扒皮的诨号。
这使得两名门卒不由得愕然对视了一眼,听赵大海的口气眼前这些人好像来者不善。
很快,一名门卒认出来了赵大海扶着的那名头上缠着绷带的中年人,脸色顿时就是一变,向另外一名门卒低语了几句后拔腿就跑进了府里。
“几位爷,不知到我们府上所为何事?”剩下的门卒随后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李云天,脸上的神色变得警惕。
“让周扒皮出来。”李云天自然不屑搭理一名门卒,赵大海与人扶着那名头上缠着绷带、神色憔悴的中年人走上前,瞪着那名门卒,“我要问问周扒皮,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凭什么又抢东西又打人?”
原来,这名受伤的中年人就是赵大海的未来的岳父满仓,这次有李云天撑腰特意前来向周扒皮讨公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出言嘲讽我家老爷,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见赵大海连续两次称呼周仁善为周扒皮,那名门卒不由得目露凶光,恶狠狠地瞪着赵大海。
“你家老爷坏事做尽,竟然还想当‘周大善人’,实在是可恶之至。”如果搁在以前,赵大海肯定会被那名门卒吓住,可如今堂堂的忠武王就在他身后他岂会怕了这个门卒,于是冷笑着嘲讽道。
由于周仁善平日里也会施展一些小恩小惠来积累名声,因此喜欢别人喊他周大善人,不过百姓们私下里还是喊他周扒皮。
“你……你简直是找死,看我们老爷等下怎么收拾你。”那名门卒怔了一下,万万想不到赵大海竟然如此不知死活,随后恶狠狠地指着赵大海说道。
他的话音刚落,一名立在一旁的护卫就走上前一巴掌将他打倒在了地上,原来李云天就站在赵大海的后方,这名门卒伸手指赵大海的时候也指到了李云天。
见此情形,原本叽叽喳喳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们刹那间就安静了下来,在他们印象里还从没人胆敢在周府的门前教训周府的下人,这岂不是不给周扒皮面子?而周扒皮可是小河镇说一不二的土霸王,没人敢招惹。
“你……你们有种等着。”那名门卒被打掉了几颗牙,嘴上和鼻子上都是血,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擦了一下鼻前的血后色厉内荏地向李云天撂了一句狠话,然后踉踉跄跄地往院子里奔去。
“大海,周家的人可不好招惹,李先生不会有什么麻烦吧?”望着狼狈逃走的门卒,一名立在赵大海身旁的青年有些担忧的问道,毕竟在他们的眼中周扒皮就是神一样高高在上的人物,得罪了周扒皮通常都会被其整的很惨。
“没事儿。”赵大海扭头望去,见周围的青年纷纷面露担忧的神色,于是微笑着低声安慰道,“这次周扒皮完了,以后再也不能作恶了。”
青年们闻言不由得面面相觑,不清楚赵大海何来的自信,不过赵大海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这使得他们将信将疑。
听闻周扒皮被人找麻烦,整个小河镇立刻沸腾了起来,镇民们小跑着从四面八方赶来看热闹,很快就将街道上围得水泄不通,嗡嗡嗡地在那里议论着。
或许是门外聚集了太多的人,周扒皮好一会儿才从府门里出来,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小眼睛中年人,身旁簇拥着数十名拎着刀枪棍棒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