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对司徒玦:“如果我赢了,那也是我应得的!”
司徒玦忽然觉得她也是可怜,忙忙碌碌,蝇曹狗苟,其实一生都走不出那个买醋的穷人家女孩的影子。护住了瓶子,醋也没洒,可跑累的心和摔破的伤口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感觉?
司徒玦陪着吴江和阮阮送走了最后一拨客人,阮阮的家人也回酒店休息了,吴江的父母在等待司机开车过来接。
吴江走到一边去给司机打电话,阮阮也不在旁,司徒玦向多年未见的一对长辈问好,竟也有几分尴尬的意味。吴江的爸爸话依旧不多,陈阿姨还是那样和善。“你爸有事,你妈腰病犯了,他们来不了,早跟我说过,想不到你回来了。”陈阿姨摸了摸司徒玦头发,“小司徒长大了,
司徒块感觉着那双属于“妈妈”的手,只是垂首。“越来越漂亮,找到了好人家没有?”居然喉咙一阵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
陈阿姨见状,叹了口气,“吴江去美丽国那会儿,我以为你们会在一起。”她说的是三年前吴江被派遣到美丽国学习的事,那时吴江在费城。他刚下飞机那天,司徒玦连夜赶最后一班机从洛杉矶去费城。她想过,如果最后一班机赶上,她也不回去了,就留在机场,等着次日最早的一趟航班。她那么急切地要见吴江一面,哪怕只是跟他说几句话。
司徒玦是断了根的浮萍,吴江已经是她所有回忆里唯一还带着暖意的存在。
吴江在费城的那一年,司徒玦是和他走得很近,只要时间和经济上允许,他都会想办法去看对方,那些在一起的日子也的确有一种很简单的快乐。用吴江的比喻来形容,最好的朋友就像马桶,人只有在马桶上才会彻底地放松,你不用时时刻跟它在一起,但是当你着急的时候只会想到它。
司徒玦不会告诉别人,吴江回国的前夜,曾经跟她提过,“司徒,如果人一定要结婚,不如我们俩结婚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