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内环侍的宫女太监早吓得抱头尖叫跪缩在地上瑟瑟抖。
我时刻留意屏风后的动静早在我刀刚刚出鞘之时榻上的人影已翻身跃起喝道:“什么人?!”
声若洪钟努尔哈赤巍然站立在榻前。
我一阵眩晕。
哪个说他病得快要死了?就他现在这生龙活虎的气势一点生病的迹象都瞧不出来更遑论病危。
努尔哈赤行动如风迅取了挂在床头的弓箭弯弓搭箭动作流畅一气呵成。
我心里冰凉只觉这一脚踩得实在冤枉活生生地把自己送进了一个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你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冒充孙带信不信我一箭射穿你的脑袋!”
我与他之间仅隔了一面纱质屏风舱内逼仄远不过两丈这点距离实在不够容我转身逃离。
相信以努尔哈赤的箭术之精准我只消有半点异动便会立即被他箭毙当场。我握紧刀柄手心满是黏黏的汗水全身的肌肉因为绷得太紧而感觉丝丝抽痛。
“贝勒爷……”莫名地我突然笑了起来许是已怕到了极致心里竟空了“爷取了江山可还会记得我这个故人么?”
努尔哈赤擎箭把弓的手微微一颤箭镞稍许下垂我趁这罅隙抬脚用力踢在屏风木架上。
轰然一声巨响屏风向努尔哈赤站立的位置猛地砸倒我乘他跳后闪避之际推开阿巴亥转身往舱门口扑去。
“东哥——”一声沙哑的厉喝犹如雷霆电击般在我身后炸响“是你——我知道是你——”
我一只左手刚触及舱门身后破空之声尖锐地呼啸追至咻的一声一支箭羽擦着我的耳郭钉在了我左手上方一寸处。箭身颤抖不止嗡嗡地出震耳声响。
“东哥——”身后的脚步声急促而凌乱地踩踏“不许走!不许走——”
只差一步仅仅只差一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