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正月,二月的时候,京城已经开始淡着绿装了,若隐若现的,看似极美,再凝神却发现不过是骨朵。润福挑了个天气好的,拿着自己扎的风筝,跑到屋子后面的空地上,也不正经放,就那单单看着那风筝飘呀飘的,躺在了草地上,也把那闺阁训礼丢了一遍。
“忽,好累”突然间她自己发出这样一声感慨,生命就是一种罪孽,那么自己的这个灵魂,将会在死后,留下什么样的重量?最近的事情,对她的刺激太大了。单不说大堂姐的出家对她的影响,因为她知道那是她将要走的路,不过是很多不认识的女人走过了,换个自己认识的人再走过,震撼感更强一些罢了,却早早也做过心理准备了。
但谁知道剧情竟然改变了,因为明年就要选秀,她阿玛额娘怕她重蹈大堂姐的辄子,就寻思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给她先定了亲。难道这是老天对它给自己剧透的弥补之举?这事让她迷瞪了,虽然不入那侯门是个顶好的事,前世她看过《金枝欲孽》几集,却不忍再看下,她受不了那里面人性的扭曲,原来活生生的杜撰却要成为自己的生活,自己还是一个戏子,活着成了奢侈,活着就需要屠杀,她自己知道自己适应不了那种生活的。
而且凌家速度,人都找好了,就是她额娘的大哥她大舅舅的儿子,和祁莳年龄相仿,叫钱陈群。她真的头晕脑胀了,这可是近亲结婚,而且还狗血的表兄妹。她见过钱陈群小朋友,年纪不大,倒很稳重,对她也很照顾,但这些都冲不破她近亲结婚的阴影啊,那可是要生傻子的。但纵使她极为反对,但在两家亲上加亲的热情下,也被换了庚帖。就算生不了乾隆这个小子就罢了,再生个傻子,怎么不一个郁闷了得。自己不嫁给雍正,那谁生乾隆呀?这历史难道被自己这一小翅膀一扇扇飞了?她也不只知道该纠结嫁还是该庆幸不用过那种嗜血的生活。脑子又在天马行空。
“小姐,你怎么跑到这来了?还躺在草坪上,让夫人看到了,一定会说你的”红招跑过来,打断了润福的思索,看润福就这么不顾忌的躺在草地上,有些不认同的和润福说。
“好啦,好啦,你怎么和绿袖一样,就知道叨咕我啊”润福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收拾了下情绪,扮演起那个没心没肺的大小姐。边接过红招的递过来的外罩边说,绿袖在一边无辜的看着她,没想到战火波及到她了,她可是什么都没说啊。
“呵呵,欺负你下啦,谁让你小小的,比我还爱装深沉”润福趁机捏了下绿袖的苹果圆脸,很好捏,和圆圆的很像,嗯,回去要捏捏圆圆的,她贼笑了下。在府里的圆圆正懒在钱氏的怀里,浑然没觉得危险来临。
“怎么回事,你们以往不都等我自动回去么,今天怎么寻了出来?”润福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她想应该是家里找她吧,不知道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