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克雷吉让自己进入了神学院报房，在季丽安设计仪式的过程中，他提供了大量的参考。</p>

虽然他堵死了自己通过正常渠道研习巫术的道路，但可以说除了季丽安之外，克雷吉就是完成破解仪式的第二功臣。</p>

“是吗……”</p>

听到这些话，克雷吉·达洛佐的眼中稍微恢复了一点神采。他怔了一会后，又手足无措地确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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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取回记忆，应该就能知道伦茨……？”</p>

“是的。”柯林说：</p>

“如果伦茨还活着，我会确定他的下落。”</p>

其实柯林尚不能肯定，在十年前西拿勒战争的最后时刻，自己是否也身处于那条无名溪谷，有没有亲眼见证伦茨·达洛佐的落幕。</p>

但克雷吉已经无法离开祖宅，即使伦茨还在某个国家活着，恐怕他们也很难有机会再团圆相见。</p>

所以柯林选择了最乐观的说法。</p>

“那就好。”</p>

听到这句话，克雷吉就像是放下了什么重担，声音变得平稳了下来。然后恢复了一开始呆滞的状态。</p>

工作台的一角还放着烹饪过的块茎食物，虽然已经变凉，但至少是当天的，说明克雷吉至少就仍维持着以往的生活习惯。柯林虽然感到有些异样，却也摸不着头绪，只能像往常那样叮嘱几句就作罢了。</p>

在离开地下室前，柯林又想起了什么，回头斟酌着说：</p>

“刚才我在神学院听说了一件事。”他问：</p>

“在骚乱发生前，你和埃德蒙德大公有过一次通话？”</p>

这应该是大公最后选择了自己的原因之一，而且可能非常关键。虽然，柯林也有些好奇他们之间到底谈了什么。</p>

“这只是人类都应做的事。”克雷吉面无表情地说。</p>

“别这么说。”柯林笑了笑，不然就有太多家伙不配为人了：</p>

“看来，我应该为先前的无知和出言不逊向你道歉。”</p>

他转过身，向克雷吉正色说道：</p>

“你是辛西里人真正的英雄。”</p>

…………</p>

…………</p>

经过多年的窃听，柯林大致能确定施塔德及周边几个相对有力的以太节点，它们能为灵素流提供更开阔的通道，从而使得远超一般规格的仪式能够进行。</p>

但如果再考虑隐蔽以及善后的问题，就能排除掉其中的大半。但剩下的一部分，则需要和季丽安这个仪式设计者一起去实地甄别了。</p>

季丽安脸上带着几层棉布口罩走出公寓，有些娇小的身体被厚重的棉布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p>

柯林看着很少来到室外，已经有些不自在的她，笑了笑说:</p>

“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