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军袭营虽然成功,但并未却得多少优势,一千精兵杀出汉营,最后突围而出只有一半,经过杨喧业带兵半路截杀,又损失两三百人,要不是楚军大将桓楚引兵接应,很可能这支刀锋营的精锐千骑就要撂在这了。()
经过这一小插曲,汉军守营更加严密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同时外围设立不少箭塔和战壕,一旦楚军有动静,必然瞒不过这些岗哨。
接下来的十日,双方都没有大动作,而是整编军队,加紧训练,储备粮草和箭簇,以及攻击、防守用的器具,一旦大战起,除了直接的军队人马外,比拼的就是这些军备和经济实力了。
中原进过一年的割据,诸侯四处划地盘,争抢百姓人口,来自己的诸侯地耕种土地,好征收徭役赋税,来扩充诸侯王庭的军饷和劳役,而且没有什么安抚优民政策,又连年征战,中原之地,除了沿海一带的楚国尚富裕外,其它几个诸侯国财力军力都十分有限,甚至不得民心。
因此这场角逐,主要还是楚国与汉国,那韩、河南、衡山、九江等王侯,不过是鸡肋和炮灰罢了。
十日很快就到了,这一日,村两军对峙阵前,战争,总是这般无奈。
正值秋初,草木逐渐泛枯黄,乌沉沉铸铁凝铅的天底下,兵甲数十万,刀戟寒光一凛,赛如冷月斜穿暗室,密密排匝的虎狼之兵,面目却不可见。
猎猎大旗划破天际,楚汉两阵,各怀心事,这厚地高天,百万雄兵,由不得谁作主自己的生死,都是君王手下的一枚棋子。~
博弈天下,生死如棋,人为棋子,不计生死,只计得失。
楚军出动大军十万精锐,盟友河南军、九江军、临江军、衡山军、韩军各出一万人马凑集五万精兵,共十五万人马,聚集在成皋外三十里的山坳上,列下无数的方阵,弓弩对准前方,枪锋矛戈遥指敌军。
项云身穿一袭白色锁子甲,甲片乃精钢与纯银合成,披着紫红的披风,面如冠玉,身材挺拔,坐在战马之上,腰间悬挂着长剑,手中提着一柄红缨长枪,威风凛凛。
季布、桓楚、项伯、周兰、滕震、荆涛、庞虎、秦殇、屈邪、西门川、曹宸等数十位楚将策马位于项云半马之后,左右列成一排,猛将如云,实力雄厚。
河南王申阳、衡山王吴芮、韩王昌三位诸侯王带军亲临,麾下的大小将领也不少,如此一来,南盟军的武将数目十分惊人。
楚军对面,就是汉军的阵列,大约相隔三箭之地,汉军投入兵力竟也达到了十五万,左路军、骑兵营、右路军三路先锋军列阵起来,后面是汉军的主力人马,有骑兵三万、中军两万、控弦之士两万、重兵两万。
龙天羽一身黄金铠甲,金色的叶片既柔软又有韧性,白色的战袍迎风咧咧作响,威武不凡,一手持着游龙剑,剑未出鞘,剑气却在浑身周围涌动,今日终于要与楚军正面交锋了,这一战决定了江山归属。~
汉王身旁是墨兰,身穿一袭藕荷色对襟仕女劲装,外护有胸甲和腕甲,乌黑的秀只用一块丝巾微微缠绕,简单随意,她脸上搭起了一块透明的丝巾遮盖风沙,绝代无双的容颜仿佛笼罩着淡淡的雾气,如梦似幻一般,如谪仙临尘一般飘逸。
面纱内细腻温润的仿如上好的碧玉,秀眉微紧望着远望的敌兵,双眸水润如三月的春雨,秋风吹动她柔顺的长,飘逸之极。
她的红色披风绣着简单的花纹,如云般笼罩在身上,淡淡的,温暖的,并非红莲业火一般的灼热,而是漾漾的水色,如雨丝一般悠远而绵长。
“兰儿,你说今日我军能否大破楚军,一举击败南盟军?”
“我相信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