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烛天,呼声动地,双方士卒疯狂地互砍拼杀着,一个个血肉横飞,尸横就地,有的士兵杀红了眼,身陷生死之间,已瞧不清对方是谁,只顾着挥戈乱舞。
不杀敌人,就只有被杀的下场,此时已经分不清谁好谁坏,谁对谁错,或说自古没有对错的将士,只有是非的战争。
虞子期热血沸腾,指挥精锐冲进了函谷关口,先派兵抢占各处岗哨和作战要塞,同时留下一千人马负责清除城门口一堆堆的死尸和障碍物,方便后面骑兵的进攻,其余的精锐全面围杀楚兵,城头城门上下夹击,势如破竹。
蒲节见大势已去,无法忍耐,只有下令突围撤走。
街道上火海滔天,把黑夜照的血亮,四处巷子都是浓烟滚滚,有些冲过来援救的楚兵与撤退守军堵塞住,阵型更加散乱不堪。
城外两万骑兵霎时间冲至城门口,只听一将声如洪钟喊道:“韩信小儿在哪?樊爷爷在此,快快拿…命…来!”
萧川喊道:“樊爷,韩信没有前来督战,正留在将军府,将军快去擒拿!”
樊哙当机立断,不顾周围的战势,带着一簇人马直奔关内将军府的方向攻去。
灌婴、郦商、陈婴三将随即统兵赶至,进入关内分兵三路各奔街巷和另外的城门,以奔雷之势,迅速席卷整座雄关,攻得楚兵全无招架之力。
城头与城门处的嘶杀声愈来愈小,最后几乎消失,龙军空投剩余几十人及城外精锐一起把清除城楼,把楚军大旗统一换成龙军的旗帜,留下一波人负责把附近的火扑灭,把守住要塞,其余将士开始全面巡察逃兵或没死的楚卒。
此刻将军府内,夏侯婴与韩信仍在厅内相斗,周围的双方铁卫各有死伤,逐渐横尸在地越战越少,二人浑然不觉,挥着宝剑生死相搏,一个不留心就有可能成为对方的剑下亡魂。
“嗤!”
鱼肠剑忽然划在了夏侯婴左臂的甲胄上,皮甲顿时撕裂,胳膊飞溅出一股鲜血,染在彼此的战袍上。
夏侯婴吃痛的刹那间,右手反击一剑,抱着两败俱伤的打法,以狠搏杀。
韩信一招得手刚要趁机取了夏侯婴的性命,谁知不等再出击,对方竟化险为攻,倘若不抵挡的话,即使能杀了夏侯婴,自己也非得重伤,那样被龙军围住休想有生机,心中的犹豫瞬间,侧身一斜,闪避那一剑的攻势。
“噗!”
夏侯婴击出的长剑没有伤到韩信,却将对方头顶的逍遥巾斩断,一缕束落下,头登时散乱不堪,一副败将颓废之态。
韩信怒不可竭,嘶吼一声道:“夏侯婴,要你狗命!”手腕抖动之下,抖出一道摄人的剑芒,快得无法形容,在烛光晃动散射之下,似乎一道银白剑气席卷而去。
“天地无双,韩式一剑!”
韩信的必杀绝技关键之时施展出来,夏侯婴眼前如寒星乱坠一般无法辨识剑身所在,若不是经过龙天羽特殊极限训练方式长期培养,达到蒙布巾能闻风识劲躲闪机关暗器突袭的本领,这一招快剑非要了他性命不可,此时凭着特殊感觉和本能反应,快速挪身避过剑锋笼罩的要害,但右胸处仍被鱼肠剑刺了一下。
“啊!”
夏侯婴痛叫一声,仰身欲倒,饶是他身手敏捷,意志坚定,强咬着牙蹬蹬蹬退了几步,撞在一张案几上,暗忖:好个韩信,剑法如此强悍,次晚怪己一时大意栽了个跟头,难道真要命丧在此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