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开拿起腰子，腰子传出马小玲的声音：“路开，你回来了吗？【沙沙——】我现在在地下空层，这里【沙沙——】信号不好。【沙沙——】”</p>

路开对着腰子说：“你在地下？地下哪里啊？”</p>

腰子：“地下水脉【沙沙——】……”</p>

路开提高了音量：“哪里啊？你回来吃饭吗？喂？喂喂？”</p>

腰子：“【沙沙——】”接着腰子对讲机回归平静。</p>

路开决定去找马小玲，地下空层水脉？哪里啊？三月城有这地方吗？路开想起宿管老头说树石屋长腿跑了，最后跑进河里。</p>

唔……城里最近的河是一条逆流河，是从三月城周边的一个湿地湖引水，引到三月城里的。三月城是在山上建城的，海拔最高处有2000多米，是三月照耀之地最高处，逆流河绕着山腰一圈，从东向西，水又回归山脚的河流，崩腾向海。顺便一提，这湿地湖盛产鱼人，周围的人以猎杀鱼人为生。</p>

从公园出去，旁边就是逆流河的一条支流水渠，这里是公园里的小湖泊的水源。路开在检查了附近的地形，发现直线距离有一处房屋被破坏，支流的护栏损坏，应该就是在这里跳了河，然后顺流而下，汇入山脚的顺流河，然后进入了什么地下水脉。</p>

路开站在水渠破损的护栏处，思考着该怎样去那个地下水脉。</p>

在水渠两边有钓鱼老哥在钓鱼。两个钓鱼老哥在聊天：“你今天开张了没？”“没呢，就吊了个破皮鞋。”“那还好啊，没钓到尸体。”“唉，现在的人素质越来越差了，家里死了人就把尸体扔河里。”“挺好啊，这样的鱼比较肥。”</p>

</p>

说着说着，还真有一具尸体漂了过来，两个钓鱼老哥看到后相顾一笑，心有灵犀地拿起竹竿捅尸体。竹竿捅到尸体，一下就捅进去了，尸体发出噗呲噗呲的冒气声，一股恶臭喷了出来。</p>

两个钓鱼老哥见状，连忙下杆，尸体周围的鱼多了起来，除了鱼，还能看到胡子鲶，还有螃蟹和翅龙虾。</p>

这些水生生物不停啃食这具尸体，而两个老哥也钓到了东西，一个钓到一只鳖，鳖很重，脖子足足有人的手臂那么粗，另一个老哥钓到了一只断手上来。老哥只呼晦气，把断手扔进水渠里。</p>

路开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顺流而下，一定能找到那底下水脉，于是跳入了水中，沉底了。两个钓鱼老哥看的目瞪口呆：这小伙子打窝拿自己打的吗！？</p>

路开在水渠里行走，水渠底下是大量的垃圾，有车轮、骸骨、鞋子、树干、石头；还有更多的水生生物，大螺子，鳖虾与龟蟹、水猴子和各种蛇虫。</p>

顺着水渠来到顺流河，顺流河的水流湍急，河道上都是青苔，路开一时间没站稳，被水流一冲，真就顺流而下了，这是落差超过千米的多段瀑布。</p>

路开在水里晕头转向，随波逐流，不知过了多久，发现水势缓和了，于是钻出水面一看。来到了一个湖泊，这里是三月城外围的取水点，周围密布了取水的管道，水顺着管道流入千家万户。还有人在湖泊四周建了洗衣厂，里面有洗衣工在用手工捶打衣服。</p>

湖泊上飘着尸体，因为是重要的取水地点，所以有专门的人开着小船清理这些尸体。小船用网兜，顺着湖面走一圈，捞起尸体和水面的杂物，然后送到湖泊的下游集中处理。</p>

这时候一个小船看到了路开在水里泡着，船上有两个船夫，一老一小，年轻的船夫嚷嚷：“爷爷爷爷！有人落水了！我们快救人。”</p>

老船夫说：“我们只捞尸体不捞人。不是尸体卖不了钱。”</p>

年轻船夫：“但是……但是……”</p>

老船夫：“你还小，那是水猴子，装作落水的人，要是你去救，就会被抓下去，当作替死鬼！”</p>

年轻船夫紧紧抱住手中的船桨，害怕的说：“原来是水猴子！太可怕了！”</p>

路开远远的伸出手，给这小船比了中指：谁丫的是水猴子！你们全家才是水猴子！</p>

路开再次钻入水底，果然发现了一个水底漩涡，路开游了过去，被漩涡吸了进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