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圈铁栅栏围出了一个广场的大小,里面除了用布挡着的临时厕所之外,其余的地方全都是露天的,大家都在地面上坐着,几乎没有例外。
密密麻麻的人群几乎把这个小广场塞的满满当当。
我不能确定这些人到底全部是不是都从武汉那边过来的,我希望最好不是
栅栏的外面一个个身穿整齐制服的人配着现代化的枪支背对着身后混乱的人群,面色麻木。
我和陈炀的靠近原本引起了这些守门人员的注意,立即就不高兴的问我们:“你们哪里来的?赶紧滚赶紧滚,离栅栏远一点。”
我们几个没人说话,后面的那人立即就道:“你们全都聋了?都快走!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陈洺没有看他们,也没有动,像我一样快速的在那些惊慌麻木的人群中寻找自己熟悉的面孔。
焦躁不安,恐惧万分,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只知道周围那扑面而来的的战争让他们都终于将恐惧给耗费大到头。
无论多么的不想承认事实都告诉我,这些人就是武汉庇护所救下来的那群人他们在灾难中逃过了一劫来到了这里却并没有如同想象一般的得到该有的那些尊重和保障。
在那些守卫的人员气势汹汹的冲上来时,周围的人亮出了证件,原本还一脸要草翻我们全家的士兵立即全都笑的人畜无害,对着我们点头哈腰的,让人几乎认不出。
我始终都没跟任何人说话,陈洺也懂我的心思,传令快速的找到我爸妈他们身处的地方。
但在差不多半个小时过后,那些士兵却全都愁着脸对陈洺道:“指挥这里好像没有您要找的那群人”
“怎么可能?!”我在旁边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直接就叫了出来:“他们全都被送来了这里,早就过来了!你们赶紧再仔细的找找。”
士兵有些为难:“已经来回对照了好几次,真的没有这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咱们还能敢给弄错不成?”
嗡的一声,我大脑瞬间就空白了下来,好久才后知后觉的感应过来意识到现在的情况
也就是说其实从一开始从他们跟我说家里人都很安全的挪走了开始其实我家里人就不见了?
我死死的抓着陈洺的衣袖:“你不是说他们都是安全的么?!你不是说他们都转移到这里了么??人呢?他们人呢?!”
一边陈炀也火急火燎的让那人帮忙找找小锁头和家人所在的地方。
几乎没有两分钟,那人就恭敬的给出了一家人所在的专门居住的地方,没有在这狼狈的难民区中。
看着脸色兴奋的陈炀,我心中的阴暗面甚至飘过了一丝不对的思想
为什么她能找到自己的亲人?而我却总是要面对这样的事情?
不公平这样一点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