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排水通道飞行，杨牧云很快便找到了几个偷排水的暗渠。</p>

其中一个暗渠中气味浓烈，显然就是刚才排放绿色废液的那一家。</p>

水管中没水，杨牧云沿着通道一路飞上去，飞了一会儿就来到一个充满阴森气息的实验室。</p>

为了防止被发现，杨牧云收起飞剑，穿上羽衣，又重新化作小鸟。</p>

入目可见是各种烧杯、试管、培养槽等，以及各种连着管管线线的电子仪器。</p>

杨牧云看不懂这些，但他认识小白鼠。</p>

精神意念通过蛇眼指环连接到小白鼠，杨牧云的精神世界中立刻浮现出一幕幕场景。</p>

这些场景模糊、残缺，但是依旧能提取出一鳞半爪有价值的消息。</p>

人类每天都给小白鼠大阵，吃药，然后观察小白鼠的变化。</p>

杨牧云又找到几只试验品小白鼠，连接到它们的精神获取信息，就像拼图一样，缓缓拼出自己找寻的答案。</p>

试验品小白鼠的身体全都快速生长，变得粗壮起来，但这种粗壮根本不受控制，无序且杂乱。</p>

小白鼠的皮肤就无法承受肌肉骨骼的增长而绷紧、裂开，随后小白鼠开始狂躁，充满了攻击性，而且发狂的间隔越来越短，如果没有同类就疯狂撞墙，即便被舒服全身也死命挣扎。</p>

最终，小白鼠内脏器官无法承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力，破碎、终结。</p>

杨牧云隔着玻璃器皿检查了一下小白鼠的状态，发现它们的身体和大蛇一样，都饱受药物摧残，大脑也像豆腐渣一样全是孔洞和缝隙。</p>

比起大蛇身上的惨状，小白鼠的伤势轻微很多。</p>

看得出实验室对药物的掌控越来越高，副作用也越来越小。</p>

但，依旧是失败品！</p>

“这究竟是什么实验室，研究的又是什么药，这些药又将运用到哪里。”</p>

杨牧云小心避过摄像头，寻找有价值的信息，结果一无所获。</p>

四下搜索，很快便看到通向外面的排风口，杨牧云立刻钻了进去。</p>

这时候，开门声传来，随即便听到“啪”的摔东西声。</p>

一个中年男子声音气急败坏的说道：“催催催，催他奶奶的催！真以为搞研究跟搬砖一样，表针一转就有进度，就出成果！越催越慢，再催熄火！”</p>

一个稍显年轻的男声小心说道：“老师，我们的药剂安全可控，对实验体的伤害也降到最低，已经可以申请临床试验了。”</p>

中年男子哼了一声，“对肌肉生长的抑制还没达到稳定可控的程度，对大脑的伤害还没有完全解决了，临床试验无异于杀人。”</p>

年轻男声说道：“老师，我们研制这款药的初衷就是为了帮助那些身体先天残疾，有缺陷，功能障碍的人变成正常人，让正常人更健康。为了达到这个伟大的目标，牺牲几个人又有什么。而且，我们可以用植物人，他们的大脑有没有都一样。”</p>

“混账！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这种禽兽不如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你，你要干什么，你敢……你竟然真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