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爸妈的,光明的,春燕他们的,还有过年要用的,齐了。”
“那就行,今年老爷子回来,家里人又难得团聚了。”钱文说道。
“爸退休年龄快到了吧”郑娟估算道。
钱文一想,“应该还有几年。”
“爸和妈一直聚少离多的,在过几年就好了。”
钱文点了点头。
第二天,钱文和郑娟与还未走的周秉义,郝冬梅坐上前往吉春市的火车回家了。
孩子多,他们买的是卧铺,一路还好。
库茨库茨中,火车停在了吉春市火车站,天有些凉。
“秉昆,娟儿,你们抱好孩子,行李我和冬梅拿就行。
康康,跟紧大伯。”周秉义前后招呼着。
“知道了,大伯。”康康被郝冬梅紧紧牵着手。
一行人刚刚出站,就看到了等他们的周志刚,蔡晓光二人。
“这里,大哥,秉昆,这里”在站口,人群中,蔡晓光不断挥手。
“大伯母,是爷爷和姑父。”小康康指道。
一行人走了过去。
“爷爷,姑父。”小康康叫人。
“康康真乖。”周志刚满脸笑容的抱大孙子周学康。
“爸,你咋来了”蔡晓光帮忙拿东西,周秉义问道。
“我咋不能来。”周志刚瞥了大儿子一眼。
现在大儿子,二女儿也不小了,还让他操心,周志刚没给他好脸色。
周秉义闭嘴,和老婆郝冬梅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老爸为什么这个态度。
“爸,回家再聊。
这天冷的,别冻着明明,英英。”蔡晓光见状也有些尴尬,因为他最近也不怎么得老爷子喜欢,这两天老挨批。
而两人犯的是同一件事。
“哼。”周志刚还是那个脾气,扭头看向钱文的二儿子,小女儿,一下满脸笑容,“回家,别冻着了。”
回家坐的是轻轨电车,没一会就到光字片了。
车上钱文还遇到几个熟人,见面就热情的打招呼,套近乎,原因是想让他春节期间,抽空给家里生病的老人看看病。
钱文都习惯了,每次寒暑假回来都会有这种事。
回家的路上遇到街坊四邻,打打招呼,住步聊几句,走走停停。
路过照相馆的时候,周志刚停步。
照相馆门口挂着个牌子,‘本馆腊月三十至初七休息。’
“爸,69年后,咱们家还没有拍个全家照吧。
家里新添了这么多人,应该拍个了。”周秉义看出老爸的想法,说道。
“今天腊月二十八,明天腊月二十九是照相馆年前最后一天开门,明天人都齐,明天照吧。”蔡晓光说道。
周志刚掰了掰手指,数了数,“多了六口人,翻了一倍,是该照个全家照了。”
光字片的路又窄了好多,违建房多了数倍,当然小孩也多了,快过年了,都蹦蹦跳跳在路边玩耍。
轻车熟路,到了老周家。
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他不在,一点没变。
进门的钱文摸着下巴,考虑是不是抽时间去趟深城,弄些钱,弄些新家电回来。
去年他跟着言老去深城调研,南北方的差距实在是有些大,哪边都尝试开始销售楼房了,这边房屋买卖才刚刚有个响动。
实在是有些落后几步啊。
“康康,明明,英英。”一进门,李素华眼里就只看到三小只。
钱文等大人一笑,年纪越大,眼里越只有小孩。
真是隔代亲。
钱文他们自己顾自己的上楼,放东西。
一层,客厅处,铺着一块老大的纯羊毛地毯,周志刚,李素华和小不点明明,英英玩着,一旁小大人的周学康无奈吃着糖,他实在不习惯爷爷奶奶把他当小孩逗。
不过明明,英英可没小康康小时候乖,没一会就哇哇哭了起来。
“妈,郑娟妈和光明呢”钱文下楼,没看见人,问道。
“老姐姐去北陀寺了,光明陪着。
说上柱香。
今天要不是你们说回来,我也跟着去了。”李素华抬头说道。
钱文点了点头,这些年生活越好,郑母是越信佛。
个人信仰,他也不阻拦,反而觉得挺好,心中有念想,也容易长寿。
让郑娟去哄一下孩子,他打开带回来的行李包。
“我和娟儿带了一些特色小吃,都是全国各地的,妈你看放哪。”钱文从包里往外拿东西。
周秉义和郝冬梅也在往外放东西,也准备了不少过年用的礼物。
“先放哪吧,一会在收拾。
英英这是咋了。”小女儿英英就是郑娟都没哄好,哇哇的哭,让周志刚和李素华手足无措。
钱文看了看,“是不是饿了,您这孙女可是个大胃王,比明明能吃多了。”
李素华急忙冲奶粉,吃上东西的英英一下不闹了。
抱着孩子,周志刚突然有些惆怅,看向不远处在往外拿东西的周秉义,又看了看儿媳郝冬梅,莫名的叹了口气。
忙前忙后的蔡晓光看到,急忙转身要躲开。
可他还是闯进了周志刚的眼帘,“晓光,你看康康,明明,英英可爱么”
蔡晓光住步,慢慢转身,他这是逃不了了。
干笑道,“可爱,看着就让人喜欢。”
“那你和周蓉什么时候要孩子啊,都老大不小了,周秉29,都三个孩子的爹了,你和周蓉都三十出头了,也该要个孩子了吧。”周志刚沉声说道。
他至今都没想明白,都老大不小了,大儿子和二女儿怎么就不急呢。
尤其是大儿子,当初答应着去了大学就要孩子,现在却一拖再拖,让他费解。
听到二人的话,周秉义一顿手上的动作,然后当做什么也没听到继续掏东西。
郝冬梅眼眶微红,很快忍住。
蔡晓光就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倒是想要个孩子,也非常方便,可周蓉这些年犟那了,他也很无辜,无奈啊。
他看向钱文,心想,‘都是因为这货!’
钱文见家里气氛一下凝重起来,砸了咂嘴,往嘴里塞了一颗蜜枣。
周蓉什么情况他是不怎么清楚。
可周秉义和郝冬梅什么情况他知道,他们有过孩子,可惜给流了,当时郝冬梅哭的死去活来的。
现在怎么说呢,正在努力,怕家里担心又不能解释。
周秉义更怕没有结果,伤了郝冬梅。
无声中,这时家门开了。
去烧香的郑母和光明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个凝重的环境。
“妈,光明。”钱文望去。
光明已经长大了,大高个,人帅气,尤其是那双眼睛,明亮,漂亮,又深邃。
“姐夫”光明笑得很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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