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脚步不听使唤地追随着香味浓的方走去。

他在脑里疯狂搜索他吃过的所有肉类：“这是肉，猪肉？羊肉？牛肉？都不是。对了，是鸡肉！”一个灯泡在他的头顶炸开。

追随着香味，他来到了村口棵大树背后，树下生着一堆柴火，老远就能见屡屡烟雾在周围盘旋，成悠闲地靠树坐着，手中的树枝上穿着一鸡，哼着歌，架在火上烤。

“呦，来啦。”成认真转着手里的鸡，笑着对鸡说。

“合着这香气是故引我过来是吧？”对于成的小把戏，李希显然满脸嫌弃。

“以后可说我不着。这鸡可是专门为准备的，不是吃好久了嘛，快来尝尝。”说罢，成挪挪屁股，腾出半个树干给李希靠，手里的鸡已翻烤至金黄。

“我才不要，这鸡准是偷赵大妈的，上偷我奶奶的鸽子我还没找算账呢，让偷东。”李希说罢便捋起袖子一把扯住成的耳朵。

“哎哎哎，大哥，大哥，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也不是奶奶的鸽子呀，松手，疼……疼疼。”

“人家赵大妈也不容易，就靠着养几鸡几头猪一个人供女儿上学，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鸡说偷就偷了，说了，以为偷了鸡人家不吗？人家是不跟这个毛娃娃计较。”成没有驳，李希趁机讲了一堆大理。

“是，是，说的都对，我是小无赖，毛娃娃，我以后不偷了，同时也对奶奶的鸽子示沉痛的哀悼，希望它来投个好胎，不要投作鸽子呀，鸡呀之类的了。说到鸡，我也对不起这鸡，可惜它着没有发挥价值，现在已烤至金黄，依然不能发挥价值。算了，把它厚葬了吧。”成边忏悔边挖坑，刻他虔诚地将鸡捧在手里，双膝跪地打算隆地将它进墓里。

“可惜了，可惜了，长辈说不能浪费一粒米，可我今浪费了一鸡，罪过呀罪过……”成嘴里不停唠叨，眼睛却一瞥着李希的方，留着他的一举一动。

“算了吧！”李希耳子软，这一点成拿捏地死死地。

“哈哈，我就不忍心。”成立马站起身来，开心到面容扭曲。

“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我答应以后不偷就是了，这个鸡我们一起吃了吧，我发誓，烤的恰到好处。而且，这我不说不说，又有谁会呢？”李希着成贱兮兮的脸，真一拳打上去，可是他竟然……觉得李希说的对！出门也没吃饭，肚子饿的咕咕叫。说，谁没有犯错的时候呢？该给孩子一机会。

“说的，以后真的不偷了？”

“心，绝对不偷。”

“偷，打哭信不信？”李希的袖子撸地高高的，拳头捏的紧紧的。。

“……”

他俩坐在树下，半盏茶的功夫，赵大妈的鸡已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