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蹉跎岁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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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两人开车到了曲剧团家属院,大家见了面林牧慈说:“也不是什么贵客,找个差不多的酒店就行了。”杨哥说:“牧慈这话有理,不就是喝酒聊天?我进了大酒店就犯悚,酒量也放不开。”崔三说:“其实我们这些做老板的,除了请客谈生意,平时吃饭也不去大酒店,反倒喜欢去小饭馆,觉得那里才有些家常味。”林牧慈说:“这么说就附近找一家吧,也省了跑路。”曲剧团附近就有一家还算上些档次的酒店,众人进去要了一个包间,崔三说:“林行长委屈你了。”林牧慈说:“这里好,说话也方便。”

等菜的时候,杨勇望着崔三说:“老胡做了老板,我以为不是奔驰也一定是宝马,没想还如此简朴。”崔三说:“回了家相互间知根知底,我何必要摆那个谱?再说了树大招风,香山磨盘大个地方,开一辆豪华车不是招人恨么?”林牧慈说:“就凭崔总这句话,倒也像做一番大事业的。”崔三反问道:“为什么是像?”说得林牧慈笑起来,说:“崔总倒也喜欢咬文嚼字。”崔三说:“以为只有你们文人才喜欢抠字眼?我们谈生意一个字,一句话也要惦量再三,有时候一字之差,那损失就要论万了。”冀红笑道:“胡司令向来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啊,不然怎会成了今日的气候?”杨哥在旁边插话道:“若论心细,张建设不比老胡差。”

林牧慈对张建设还有些印象,他在《沙家浜》里扮演刁得一,听说死得早,下乡插队的时候修水渠被炸山飞出的石头给砸死了。提起张建设崔三叹口气说:“一晃就是三十多年,这岁月真是快啊。”冀红说:“那次去部队演出,刚结束你就与他打了一架,听说为了你姐姐?”崔三说:“就是《定计》那场戏,刁得一设计要诱新四军出芦苇荡,演到该他在我耳边说计,然后我的台词是‘对,老刁你真行,就按你的办。’你猜他在我耳边混讲些什么?”旁边杨勇哈哈笑起来,冀红疑疑惑惑问道:“如何讲的?”崔三回道:“他说‘我想……亲你姐姐。’那会儿台下坐满了人,翻脸吧要砸场,忍了吧这戏真他妈没法往下走,吭哧了几声还是按台词演了。下了台,到后面我就与他干了一架。”大家听后全都笑了,冀红说:“真淘啊你们男生。”

说笑间凉菜很快上来,酒过三巡林牧慈指着桌上的白酒说:“今日就这两瓶,我与杨哥定个新规距,赢了的喝酒。”杨勇望着林牧慈问道:“你是不想让我喝酒了?”林牧慈说:“没这个意思,这才叫公平,能不能喝到嘴全凭指头挣。”崔三说:“林行长,你就这么有把握?”杨勇冷笑道:“行啊,我老杨喝的酒也能淹死你,就不信枚上会输你。”

两人说着便比起指头来。林牧慈虽说与杨勇一条船,逢年过节在岳父家少不了喝酒,却从不与杨勇较劲,杨勇还没领教过林牧慈划拳的手段,此时两人交起手来杨勇几乎就没赢几把,开始还不服,接下来几回合仍是输,这才叹口气说:“牧慈,我算是服了你,几时练就了这一手?”崔三旁边见了惊奇之外也是一脸的不服,说:“老杨今日手背,咱俩也划上几拳,我就不信你得道成了仙。”林牧慈回道:“行啊,不过到咱这儿规距得变,谁输谁喝。”崔三捋起袖子说:“那自然是,这酒全是掏钱买来了,却又费尽心思让别人喝。”

两人几番大战下来,依然是林牧慈占了天大的便宜,三成酒崔三要喝去两成半。转眼间两瓶白酒只剩下半瓶,杨勇见了忙将瓶子揽过去为自己杯子斟满了,说:“今日没喝到酒,心里空落落的,这剩下的就归我了。”冀红见了忙起身去夺杯子,杨勇侧身闪过了,端起杯子送嘴边竟一饮而尽。林牧慈望着冀红说:“没料他来这一手,回去了你尽管罚我吧。”崔三还有些不服林牧慈,催服务员再来一瓶,冀红喊道:“老胡你还有完没完?”崔三忙说:“行行,今日没尽兴。牧慈啊,哪日我还要寻你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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