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不通就别想，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那几只刺棘虫怎么样了？差不多了就让刘东明把腾龙号给我开过来！”

“你想把战舰开进去？”墟问。

空间缝两侧的通道的宽度有限，卫星级战舰的体积宽大硬挤进去非得被巨大的引力撕开不可，根本不能直接飞过去。不过组合式战舰分解开之后单舰大小不过五六公里，非常适合通道的大小。

而且空间缝不同于跳跃窗，应该也有个固定的长度，或者是最小的通行长度之类的数据，一旦飞船哪部分超出了空间缝的范围，就只能被空间分割，与主体分离。

杨雷道：“对！马上把新月号开到通道口！”

墟提醒道：“新月号的体积开进通道的话非常危险，稍不注意就得开进巨行星的引力场！第一舰队已经差不多了，再等等。”

“我还没笨到开着新月号往里跑！”杨雷翻了翻白眼，“既然空间缝无所谓上下，那咱们就先给它们点颜色看看！”

“怎么讲？”

杨雷点着星图上的通道解释：“我们可以从通道口外向空间缝发射特字号导弹，定时引爆，多少能给对面搞出点麻烦，为第一舰队的通过打个掩护和基础。”

“用不用再放两颗烟雾弹？”墟毫不客气地反驳，“这个空间缝是人类历史上唯一发现的空间裂缝，它究竟是什么情况、有什么物理特性咱们根本不了解，要是核爆影响了空间缝的稳定怎么办？就连银河联盟也没有这方面的资料，万一影响了整个空间的稳定怎么办？”

“什么叫整个空间的稳定？难道你想说这个空间缝能影响整个宇宙空间吗？”杨雷嗤之以鼻，如果这样说的话三维宇宙未免太脆弱了。

“影响整个宇宙空间是不可能，但是很可能影响一定范围内的空间！你能想得出形成这样一个空间缝需要多大的能量吗？如果我估计的没错，就算超新星爆炸也不可能形成这样稳定的空间缝，所以说一旦空间缝崩溃，可能会释放比超新星爆炸还要强大的能量，咱们不能冒险，还是小心些好。”墟的cpu高速运转，冷却系统开足了马力。

杨雷皱眉道：“怎么可能？就算空间缝崩溃，形成空间缝的只是两颗巨行星和一片中子星碎片，它们几个加在一起也没有一颗恒星的能量强吧？我再笨也不至于连能量守恒定律都不知道！”

“它们几个加在一起是比不上哪怕一颗最小的红矮星，但是空间缝究竟是什么？是能量性质的还是其它形式的物理现象？我只是说它遭到核爆炸的冲击可能会崩溃，同样，它也有可能吸收核爆炸的能量扩大也说不定，可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命运的天平也有可能正好转到这个方向，咱们赌得起吗？”

“那好，把核弹的起爆时间定得长一点，这总行了吧？总不能光打烟雾弹吧？”杨雷摊了摊手，“抢滩登陆也得先清理出一片登陆场，就这么直接把战舰送过去我可不放心。”

太空战舰装备烟雾弹听上去是件非常不可议的事，可在特定的情况下，这种简单的防御措施却能起到奇兵的作用。

太空的总体环境是黑暗和幽深，而飞船最明显的特征就是灯光和明亮的尾焰，一团浓厚的烟雾能有效地阻挡光芒外泄，为飞船提供掩护并争取时间。

而且一定浓度的烟雾能有效阻挡光能类武器，比如激光被烟雾削弱后的威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卡姆德人的分子裂变炮发出的七色光束也能被烟雾拦截——得到卫星级战舰后，墟主持了大量的实验，详细了解卡姆德人的武器特点。

从那以后，中原星的战舰上就多了烟雾弹这么一种看似鸡肋的装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