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沧桑的老人,一柄散发着煞气的长刀,在冰雨灰暗昏沉的死亡沼泽之中,久久的伫立着。
忽然间,老人身影一阵踉跄,右脚一下跪在了地上,而那柄长刀,则静静的插在他的身边。
老人的嘴角,一直没有停止过外溢的鲜血!愤怒,疯狂和颤抖的手,紧紧的握着那柄黑色的长刀!
忽然,他猛的抬起了头,目光之中满是怨毒与憎恨之色,那的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着,似乎有什么恶毒的话语正在从口中说出。
不过,在这种衍算之中,这番场景的出现有些模糊,张昊天并没有能捕捉到那老者说的什么,但是,仅仅只是感觉,对于这个老人,张昊天心中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厌恶的感觉。
而此刻,张昊天依然沉浸在这种衍算之中。
而在这种对麒麟戒的衍算的幻境之中,忽然又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这个男子一身白色的长袍,整个人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雷厉风行的气势,同时又有一种类似于万卷诗书陶冶出来的儒雅之气。
此时,这人一路匆忙穿行,身影隐约的也类似于魅影无极身法,但是相应的却简单了许多,同时,他整个人很快的来到一处幽暗的沼泽旁边,这个沼泽上,有一个临空的吊桥,吊桥看起来很是古老,似乎一旦碰触,就会瓦解。
但是,这人的双手却是在这时候飞速的舞动了起来,他的手中的无数的灵气迅速的凝结在了一起,然后互相融合旋转、向着四周溃散,这样一来,这个人很快就消失在了吊桥之上。
接着,这个场面忽然一变,这个青年出现在了一个特殊的狭小的空间,空间灰蒙蒙的,一切都看的不清晰,而这些张昊天都不惊讶。
他惊讶的是,接下来这青年的动作,因为这个时候,那青年忽然拿出了一部浅黄色的绢帛,而绢帛在这个场景之中,忽然间无限的放大了起来,就好像张昊天的视角,忽然间变成了那个青年的视觉一般。
忽然,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充斥在张昊天的心头,他整个人都在这瞬间一震,一股骇然之色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浅黄色的绢帛上,密密麻麻的记载着让人颤抖的文字,这些文字,都是古篆字,和之前的极阳神功上面的信息文字有着如出一辙的感觉。
一眼扫下去的时候,张昊天再次的有些窒息,即便是在虚幻的衍算之中,他依然震撼之极!因为那个绢帛上的一切,他发现,他可以清晰之极的看清!
卷首,十六个大字,生动而大气蓬勃!其内蕴丰厚之极的字迹十分清晰的记述着这绢帛上的功法的主旨!“神功无情,真诀无名;飞剑问天,大道无形!”
张昊天的目光在这一刻微微一抖,便注意到了那四个一直被他忽略的大字——极阳真诀!
张昊天沉吟着,忍住了激动,忍住了狂跳的心,然后平静的在衍算之中阅读着这一本特殊的功法——极阳真诀。
极阳真诀,是比极阳神功更为强大完善的一部功法,最为有利的,便是与极阳神功双xiu兼修,这样的效果则更为强大。
一口气将极阳真诀看透,然后镌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的时候,那个幻境消失了,衍算能力也结束了。
只是,不愧是衍算功法传承功法,在这般情况下,张昊天并没有学会这衍算之法门,但是那种衍算的能量波动和过程,张昊天却是深刻的镌刻在了自己的心中。
此时,张昊天并没有再去理会白茗儿,而是极为用心的对比分析着极阳真诀的一切。
《极阳神功》第一重:和风细雨;《极阳真诀》第一重:风平浪静!
《极阳神功》第二重:;《极阳真诀》第二重:电闪雷鸣!
《极阳神功》第三重:怒剑狂花;《极阳真诀》第三重:少阳剑气!
《极阳神功》第四重:雷霆震怒;《极阳真诀》第四重:雷神之锥!
《极阳神功》第五重:五雷轰顶;《极阳真诀》第五重:六道问天!
《极阳神功》第六重:霜天雪舞;《极阳真诀》第六重:寒霜剑气!
《极阳神功》第七重:万里冰封;《极阳真诀》第七重:冰天雪地!
《极阳神功》第八重:极度深寒;《极阳真诀》第八重:绝对冰凌!
《极阳神功》第九重:天地不仁;《极阳真诀》第九重:超越轮回!
……
通过对比,张昊天才隐约的发现,极阳神功,似乎太过于霸道,太过于无情和专横,无论敌我,一旦被其气氛笼罩进去,将会受到同样的心灵震慑!而极阳真诀,则是有理性得多。
具体说来,如果极阳神功是无情之道,是杀戮之道;那么极阳真诀,就是一种有情之道,是一种成长之道,也是一种更为高深的道。
面对这种情况,虽然心中多了几分释然,但是在疑惑上,张昊天反而更甚,因为在修炼上的不明之处,反而更多了。
“怎么?衍算到了什么?是不是血光之灾?”
见到张昊天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起来,白茗儿不由自主的问道。
张昊天反应过来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道:“不是,是一个很特殊的环境,和武当的修炼功法相关,和灾难倒是无关。”
“那衍算之法可学习到了?”
“没有,不过即便是没有学到,之前的交易,依然成立。”张昊天沉吟了片刻,然后微微凝神,入定,然后摧动内气,强行吐出一口精血来。
“噗——”
一口精血喷出,白茗儿素手一挥,一道特殊的无形法宝忽然间笼罩住了那精血飞射而出的空间,然后陡然席卷,这一口精血便瞬间消失了,很突兀,但是很具有震撼性。
张昊天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却也不至于太虚弱,没了一口精血影响方面确实不小,至少在接下来的半天的时间里,张昊天将没有办法全力出手了。
似乎是考虑到了张昊天的想法,白茗儿莞尔一笑道:“张公子,这两天,一路上,便由茗儿照顾你好了。”
张昊天闻言,嘴唇动了动,道:“在下一直很奇怪,希望茗儿姑娘解惑。”
“张公子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吧。”白茗儿很是豪爽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