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西地域辽阔,建奴的六万人马如果各处分上一些的话,那么十三山的敌军充其量也就一万多人,与相公所统帅的兵力相当。”
见娜仁托雅依然在担心他的安危,李宏宇于是笑着向她解释道,“而且,建奴的兵力分散在锦州和十三山等数个城池里,相公用优势兵力将其逐个击破,根本就不会有危险。”
娜仁托雅的脸色这才变得轻松,只要后金的兵力不多那么即便是李宏宇打了败仗也能顺利脱身,那八千禁军和水师足以护卫李宏宇的安全。
“禀大人,广宁中军游击祖大寿前来拜见。”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护卫的声音。
“这祖大寿来的可真是时候,如果他再晚来一步的话可就赶不上去十三山了。”李宏宇闻言顿时笑了起来,向娜仁托雅说道。
“相公,你好像挺器重这个祖大寿的。”
娜仁托雅闻言莞尔一笑,忽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望着李宏宇,李宏宇可是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能被其青睐的人肯定有着什么过人之处。
“此人能从乱军之中成功率领手下军士撤到觉华岛,由此可见确实有几分本事。”
李宏宇笑了笑后说道,虽然祖大寿在历史上投降了皇太极但他能在锦州城被围困后坚守一年,最后城里弹尽粮绝已经开始人吃人才投降,也算是对得起大明了,而由此可见其的军事才华。
否则,要是祖大寿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将领的话,也不会被朝廷派到锦州城去镇守,李宏宇这只不过是“知人善任”罢了。
前院的客厅里,一名身材魁梧、二十多岁的男子焦躁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他就是广宁中军游击祖大寿,这次特意来觉华岛来见李宏宇,向李宏宇请罪。
祖大寿这是第二次见李宏宇,不过对李宏宇来说则是第一次见祖大寿,祖大寿在泰昌元年才参军入伍,故而李宏宇当年来辽东时他还是一名白丁。
之所以说祖大寿是第二次见李宏宇,是因为当年李宏宇来宁远的时候他夹杂在路边的人群中目睹了李宏宇的风采,万万没想到新任辽东巡抚竟然是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
然而,更令祖大寿想不到的是正是这个少年巡抚出人意料地打了铁岭大捷,迫使努尔哈赤迁都躲避明军锋芒,自此对李宏宇是颇为敬畏,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心。
值得一提的是,祖大寿的祖上是安徽人,宣德年间率全家老小迁居至宁远,世代繁衍,世袭明朝宁远卫军职并不断提升,逐渐成为了宁远的望族,其父更是担任过李成梁的副手,官居辽东副总兵。
正是由于出生在一个军旅世家,故而祖大寿才能率人逃离广宁城前往觉华岛,这是一条最为安全的路线,如果直接南下的话必定受到后金军队的追击,届时必定死伤惨重。
“大学士到!”祖大寿正忐忑不安的时候,门口立着的卫兵高声喊道。
“卑职祖大寿,叩见大学士。”
祖大寿抬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朝廷从一品文官官袍的年轻人走进屋里,立刻意识到此人就是李宏宇,连忙迎上前单膝跪地,面色愧色地说道,“卑职弃宁远城而走,望大学士责罚!”
“起来吧,宁远的事本官已经知晓,你虽有过错但责任不在你。”李宏宇闻言向祖大寿向上一抬手,示意其起身。
“谢大人。”祖大寿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向李宏宇道谢,有了这句话他就能放心了。
“祖将军,你怕不怕建奴?”李宏宇让祖大寿在下首处的座位落座,等侍女端上来香茗后品了一口,然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大学士,建奴不过辽东的一些山野蛮夷而已,宁远伯当年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卑职何惧之有?”
祖大寿闻言面色一整,正色向李宏宇说道,他老爹当时可打过女真人,那个时候的女真人简直不堪一击。
自然了,祖大寿的老爹也认识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当时对大明可异常的恭敬,为此祖大寿自然不怕后金,对后金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然。
“好!”
李宏宇闻言放下手里的茶杯向祖大寿沉声问道,“既然如此,你是否愿意跟随本官一同前往十三山救回被困的军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