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高风,事已至此你竟然还负隅顽抗,毫无悔改之意,狡辩之言荒诞可笑,实在是可恶至极!”
面对顽抗到底的田高风,马祥麟用力一拍惊堂木,冲着田高风厉声喝道,“难道你认为本官杀不了你吗?”
“大人,在下冤枉,还望大人明察!”
田高风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深知自己罪行严重无论是否认罪都将难逃一死,故而把心一横后面色铁青地向马祥麟说道,无论如何都不会认罪。』』2
“大胆田高风,如今罪证确凿你还想抵赖不成?”
听闻此言,在一旁陪审的宁波知府忍不住伸手一指田高风,厉声呵斥道,“事到如今难道你非要被大刑伺候才肯老实交待?”
宁波知府之所以情绪激动显得有些失态,自然是希望田高风尽快认罪,然后趁着李宏宇无意闹大此案赶紧把这起案子给了结了,免得被牵涉了进去,这段时间来他可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知府大人,在下是冤枉的,如何认罪?”
田高风闻言不由得目光怨恨地盯着宁波知府高声问道,他平日里可没少孝敬宁波知府,然后此时宁波知府不仅不帮他说话而且还落井下石,因此他的心中自然有怨气了,真把他逼到了绝路大不了拉着以前行贿过的人一起死。
像田高风这样的人通常都会有一本秘密账簿,上面记载了那些见不得人的资金往来,里面自然包括行贿的账目,只要一公布出来势必让一些人陪葬。
瞅见田高风怨毒的目光后,做贼心虚的宁波知府的脸色变了变,嘴角蠕动了一下后把到了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他还真的怕田高风逼急了把他受贿的事情给捅出来,那样的话可就通了天了,根本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注意到宁波知府陷入沉默后,田高风的双目闪过一丝不屑的神色,别看他平日里在宁波知府面前表现得像个孙子似的,真的等他到了豁出去的时候宁波知府这种被他抓住小辫子的人就成了孙子。
马祥麟也注意到了宁波知府的神色变化,禁不住流露出厌恶的神色,很显然宁波知府有把柄在田高风的手里攥着,要不然岂会偃旗息鼓!
“把人带上来!”不过,马祥麟可不是宁波知府,根本么把柄在田高风的手里,随后沉声下达了命令。
不一会儿,一群男女老幼被带上了大堂,里面的一些女眷哭哭啼啼的。
“爷爷,爷爷!”一名七八岁的男孩看见了立在公堂上的田高风,忍不住向他跑了过去,边跑边喊道。
田高风见状脸色顿时大变,万万没想到马祥麟把他的家眷都带了上来,尤其是看见跑来的男孩后不由得面露慈爱的神色,把那个男孩搂在了怀里。
“爷爷,我怕,他们都好凶。”男孩一脸害怕地向田高风说道。
“别怕,有爷爷在。”田高风的神色变得复杂了起来,伸手抚摸了男孩的头后开口安慰道。
“田高风,大学士让我问你,当你面对你的一家老小时可有为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懊悔?”
马祥麟自然注意到了田高风脸色的变化,于是冷冷地望着他高声喝问道,“你做事的时候可有为家人考虑过?”
“我……”
田高风闻言刚准备反驳,不过当看见马祥麟犀利的目光后禁不住语塞,他并不怕死但并不希望因此连累家人,故而现在心有忌惮不敢激怒马祥麟。
“田高风,你可知道现在本官手里已经有了足够的人证和物证,要想定你的罪易如反掌。”
马祥麟见状知道田高风的心理出现了变化,故而趁热打铁望着他沉声说道,“想必你很清楚按照大明律例的话你们全家上下无一人能活命!”
“我……我……”
田高风闻言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不由得望向了大堂两侧的陪审官员想要从中寻求帮助,可那些官员望向他的眼神无比冷淡这使得他顿时如坠冰窟,脸上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田高风自然知道马祥麟说的是事实,以现在的证据马祥麟当然可以定他的罪,他就算再怎么抵赖也没用,届时不仅他要死,家人也会受到牵连。
想到这里,田高风不由得搂紧了身前的孙子,因为他的原因这个可爱的男童就要跟随他一同共赴黄泉,这可不是他想要看见的一幕。
“大学士说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皇上是心地仁慈的有德明君,又恰逢皇后娘娘寿诞临近,故而大学士不愿意见到太多的人流血,决定给罪魁祸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