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官爷,在下是冤枉的,在下一直秉公守法岂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望官爷能明察,还在下一个清白和公道。”
鲁海的脸色顿时变了几变,连忙向那名官员一拱手后说道,现在行刺李宏宇的事情已经闹大,保不准李宏宇已经伤重不治,因此他现在哪里敢承认。
另外,“官”字上下两张口,鲁海可是清楚官府的那些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了取得口供什么话都敢说,等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后立刻过河拆桥,翻脸无情。
正是因为深知官府之人的行事风格,故而鲁海对这名年轻官员的到来充满了警惕,一口咬定行刺的事情与他无关。
“你想知道大学士这次下令抓了几个人吗?”年轻官员知道鲁海心中有所顾忌,于是不动声色地望着他问道。
鲁海闻言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自从被海关司和水师的人抓捕后他就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生了何事,也不清楚有多少人被抓。
“那你可要听好了,看看大学士有没有抓错人!”年轻官员见状冷笑了一声,随后沉声报出了几个名字。
随着那几个名字的报出,鲁海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那名年轻官员所报出的名字正是当时一起密谋的那几名宁波商帮的大佬,一个不差。
“怎么样,一个也没能逃脱吧!”
见鲁海脸色极为难看,年轻官员神色冷峻地望着鲁海,“真可笑,你还在这里扛着,可有人已经如实招供了罪行,刺杀当朝辅臣形如谋反,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
“谁……谁招供了?”鲁海闻言身子不由得颤了一下,冷汗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心慌意乱地问向了年轻官员,凭着那几个名字已经对年轻官员的话信了几分。
“你确定要知道吗?一旦本官告诉你了答案,那么你可连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了。”年轻官员敏锐的意识到了鲁海情绪的变化,冷笑了一声望着他问道。
“官爷,在下是被冤枉的,或许那些人参与了行刺大学士,但在下决然没有,请官爷明察。”
鲁海的脸色再度变了变,然后一咬牙,向那名年轻官员拱手说道,他不相信有人会招供,因为即便招供了也将难逃罪责,还不如一口咬死了没参与此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至于那名年轻官员能准确报出当时参与此事的人的名字,鲁海认为不过是推测出来的而已,因为有资格被卷进来的商贾就那么几个,很容易被猜出来。
“你难道认为本官是在诈你?”
见鲁海的眼神中流露出警觉的神色,那名年轻官员不由得冷笑了一声,把鲁海等人密谋的时间和地点讲了出来,包括圆脸中年人的提议。
“绝……绝无此事,是污蔑,有人诬陷在下。”
鲁海闻言整个人顿时僵在那里,面无血色,年轻官员可以猜出参与此案的人员但不应该知道其中的细节,这使得他方寸大乱,神色慌乱地矢口否认。
“你看看,这上面的签字画押是不是你的?”
年轻官员从鲁海的神色变化上知道他现在心境已乱,于是准备给他最后的致命一击,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后冲着鲁海一展,沉声说道,“白纸黑字,岂容你抵赖!”
“你………你怎么会有它,谁……谁交给了你?”
鲁海下意识地望去,随即神色大变,额头上汗如雨下,一脸惊恐地望向了年轻官员,结结巴巴地问道。
这张纸自然就是鲁海等人当时签订的同盟契约,鲁海手里也有一份,藏在了一个朋友的家里,鲁海一眼就看出他的签名画押,心中自然是无比震撼,不知道谁的同盟契约被官府个拿到。
当李宏宇的替身遇刺一事传到宁波城时,为了以防万一,鲁海等人把同盟书于是放在了外面安全的地方,免得届时官府查封他们的住所时将其给搜出来。
原本鲁海等几人言明同进共退,为了家人死也不把契约书拿出来,可现在出现的一幕使得鲁海倍加震撼,万万想不到有人竟然会出卖大家选择向海关司投案自,这样岂不是将要了其他守口如瓶的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