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从衙门里打探到了,徐知府果然接到了暗中举报,知道了我们要劫狱的事情,在大牢设下了不少埋伏。”
陈阿大向李宏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边走边皱着眉头向李宏宇说道,“看来有人在暗中对付我们,只是不知道是谁,要是不找出来恐怕他还会下黑手。”
“通常而言,谁从三公子一事中获益最大,那么谁就是幕后指使者。”
李宏宇闻言沉吟了一下,开口向陈阿大说道,“这些天来我捋了一下头绪,觉得有资格挑战你们的人并不多,有这样做动机的人就更少了。”
“我近来收到消息,说我三弟的事情是石虎做下的,石虎想要趁着我们内部混乱的时候一举吞并我们的地盘。”
陈阿大闻言皱了皱眉头,然后告诉了李宏宇一个消息,面无表情地说道,“石虎生性奸诈凶残,还真的有可能做出这种暗箭伤人的事情!”
“话虽如此,但石虎做这件事情的动机好像有些牵强,石虎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同气连枝这个道理,你们五方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要是这样做了无疑是自毁长城!”
李宏宇对此事有些不同的看法,沉吟了一下后说道,“况且,你们五方现在谁也没有撇开别人吞下其中一方的实力,所以最好的选择是维护现状才对。”
“李先生,你的意思是此事不是石虎做下的?”陈阿大的脸上顿时流露出意外的神色,没想到李宏宇对陈阿三的事情竟然有另外一番见解。
“如果说想要吞并你们,那么其余的三方势力也有这个可能。”
李宏宇闻言微微颔,神色严肃地说道,“石虎此人心机缜密,这种人绝对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现在的地盘已经够大,而一旦小琉球岛的均势被打破那么势必引混战,这并不符合石虎的利益。”
陈阿大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然后微微颔,他听明白了李宏宇话里的意思,作为小琉球岛上的既得利益者,石虎的力量还不足以吞下别人,故而不会在此时轻举妄动。
“李先生,那你说谁最有可能这样做?”沉吟了一下,陈阿大颇为好奇地望向了李宏宇,想听听李宏宇的看法。
“能知道三公子的行踪和此次劫狱一事,表明对方的势力不小,要不然无法知道这些。”
李宏宇闻言想了想,然后停下脚步正色向陈阿大说道,“此事我琢磨了良久,以目前岛上的形势你们五方势力谁要想吞并另外一方的话肯定会受到其他三方的制衡,现在没有一方能对抗其他三方联合,因此恐怕没人会这样做。”
“因此,我觉得这次的事情不像是为了争抢地盘,或许是有人想要趁机挑动你们跟石虎火并,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说着,李宏宇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他以为他藏得有多严实,其实已经露出了破绽,有这种能力且会这样做的人我觉得只有一个。”
“谁?”陈阿大闻言双目寒光一闪,沉声问道,想要知道李宏宇所说的人是何方神圣。
“不久前,岛上曾经生了一件大事,使得你们五方势力的均势生了微妙的变化。”李宏宇沉吟了一下,望着陈阿大有条不紊地说道,“这很可能会使得有人为了自保而挑起纷争来。”
“你的意思是,此事跟新上位的王仁有关?”陈阿大闻言双目闪过诧异的神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他先前从未想到过这一点,经过先前的那番内斗后,王仁的势力只有王良时的六成左右,处于不折不扣的弱势地位,因此在他看来现在王仁正忙着巩固其地盘,哪里有心思去谋害陈阿三。
不过,听李宏宇这么一提醒的话,陈阿大倒觉得王仁并不能被排除嫌疑,有时候战场上最强的防守手段不是被动防御而是主动出击。
“王仁既然敢夺了王良的位子,意味着此人野心不小,他应该很清楚一旦生内斗其势力必将大减,为此肯定想有后招。”
李宏宇闻言微微颔,沉声向陈阿大说道,“一旦王仁的势力大减,将无法与你们四家平起平坐,你们四家自然也不会再看重于他,再加上王良旧部的虎视眈眈,他肯定要想办法自保,最好的法子就是挑起事端进而转移外界的注意,他趁乱从中牟利。”
“一旦我们与石虎开战,那么王仁就可以从两边获利,打着投靠我们和石虎的幌子暗中进行扩张!”
陈阿大闻言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下,然后顺着李宏宇的话说了下去,“如果我们与石虎拼个两败俱伤,届时他就可以把我们给吞了!”
“恐怕应该是这样。”
李宏宇点了点头,然后沉吟着开口说道,“或许还有别的可能,但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与王仁有关的可能最大,应该提防王仁从中作梗。”
“此人连对他有大恩的结拜兄长都敢杀,而且还要了王良全家老小的性命,是个阴险卑劣之徒,是要好生防备。”
陈阿大闻言顿时点了点头,神情凝重地说道,双目中闪过一道杀机,如果陈阿三的事情真的跟王仁有关的话,他绝不会放过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