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lā?≈
一名颀秀丰整、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的白衣宫装少女立在浣衣局的大门里,焦急地望向了门外。
这名白衣宫装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穿着的衣裙服饰有些奇怪,类似于宫中的女官但又有些不同,正是淑女的特殊装备装扮。
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这名美艳不可方物的少女就是河南淑女张嫣,因其美貌无比故而被誉为中国古代五大艳后之一。
据史料记载,张嫣小时候纯洁娴静,笑不露齿,七岁的时候茹苦耐劳,洒扫庭院,洗衣做饭,样样都会。
没事时独处一室,习做女红,阅览书史,十三四岁就生得窈窕端丽,绝世无双,其父张国纪丧偶后亲自照顾弟妹。
张嫣柳眉微蹙,双眸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她知道今天是考淑女文采学识的日子,不仅拿八名被选为皇后候选人的淑女,其余的淑女也有机会抢答朝廷官员提出的问题,答对者将记录在案,对以后有莫大的好处。
既然张嫣能成为河南布政使司推荐的淑女,那么自然不怕跟其他人竞争,可现在她连与人竞争的机会都没有,被莫名配来了这里,心中实在是不甘心。
迟疑了一下,张嫣一咬牙向大门处走去,她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可不是为了在浣衣局里白白浪费时间,怎么也要搏上一把。
“张姑娘!”没等张嫣走上几步,一个声音喊住了她,只见一名中等身材的中年宦官领着两名小内侍走了过来。
“张总管。”见此情形,张嫣向那名中年宦官微微一躬身,诚声恳请道,“求张总管放民女出去,民女是淑女,要去宫中参加遴选。”
“张姑娘,就是杂家放你离开这里,没有进宫的令牌你也进不了紫禁城。”中年宦官闻言不由得摇了摇头,瞅了一眼守在院门处的几名内侍,声音有些冰冷地向张嫣说道,“再者说了,他们是专门来看着你的人,杂家也指使不动他们。”
“况且,不想让你参加遴选的人是王大总管的心腹,谁敢放你离开?”说着,中年宦官压低了音量,开口劝慰道,“张姑娘,杂家劝你还是死了出去的心吧,免得届时吃苦头。”
“张总管,难道就任由他们只手遮天吗?”张嫣闻言禁不住咬了咬嘴唇,神色显得有些愤怒,谁能想到那些宦官私下里竟敢瞒着天启帝做这种事情。
“他们现在时运正旺,连皇上都让着他们,别人又能如何?”中年宦官闻言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向张嫣说道,“你可知杂家为何会来这浣衣局?”
张嫣顿时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她初来乍到故而不清楚这里面有何隐情。
“杂家本来是紫禁城哕鸾宫的管事太监,虽然哕鸾宫是冷宫但总比这低贱的浣衣局要强。”
中年宦官神色严肃地望着张嫣,脸上浮现出懊恼和不甘的神色,“因为哕鸾宫的一场大火,杂家被配来了这里,说起来也多亏了左春坊的李大学士冒死从火海中救出了被困的乐安公主,后来又在皇上面前给杂家等哕鸾宫的下人说了好话,要不然杂家可就要掉了脑袋。”
“那个李大学士可是新科状元?”张嫣闻言眼前顿时亮了一下,由于襄阳府紧挨着河南,故而张嫣对李宏宇的事儿可谓知之甚详。
“正是下一科殿试的李状元。”中年宦官闻言微微颔,然后望着张嫣说道,“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实际上已经见过了李大学士,他奉皇上谕令与魏总管负责此次遴选,穿着一身绯色官服,胸前锦鸡补子,非常好认。”
“绯色官服?”
张嫣不由得陷入了回忆中,很快想起了与魏忠贤在一起的那个年轻官员,禁不住面露诧异的神色,“难道他是李大学士,身上没有一点儿官架子,我们还以为是哪个衙门派来办事的小官。”
“李大学士状元出身,温文儒雅,虽然身居高位但待人和蔼,与朝廷里那些颐指气使的官员不同。”
中年宦官闻言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也难怪你们会认错,咱们大明还从未出现过如此年轻的正二品大员。”
“张总管,你说李大学士能够给我做主?”张嫣闻言沉吟了一下,郑重其事地望着中年宦官问道。
“李大学士对皇上忠贞不二,你的事与皇上有关他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中年宦官沉吟了一下,神色严肃地向张嫣点了点头,“等今天的事儿过了你去东华门外等李大学士,向他喊冤,他届时肯定会拨乱反正,给你一个公道。”
“嗯。”张嫣闻言神色坚毅地点了点头,她不甘心就这么白来一趟京城,要为自己的命运搏上一把。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内侍领着几名锦衣卫军士急匆匆地从大门外奔了进来。
“张总管,这位可是河南淑女张嫣?”年轻内侍见到了院子里的中年宦官和张嫣,然后快步来到两人的面前,打量了一眼张嫣的衣着后问向了中年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