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宇身为万历皇帝任命的辅臣,自然也被传进了宫里,泰昌帝倚躺在乾清宫东暖阁的软榻上,神色显得异常疲惫。』』2
当李宏宇感到的时候,乾清宫的院子里立着杨涟和和左光斗等在乾清门外哭诉的人,黑压压得有不少人,正成群地聚在那里说着话。
东暖阁里已经也有不少人,万历皇帝任命的辅臣、内阁阁员以及五府都督、六部堂官悉数到齐,看得出来泰昌帝已经被那些在乾清门外跪谏的官员折腾得身心俱疲,故而才摆出了如此的阵势。
李宏宇立在人群后面默默地望着软榻上的泰昌帝,心中暗自摇着头,泰昌帝的性格比较温和,如果是万历皇帝的话肯定不会容忍东林党如此折腾,肯定会想办法进行反击。
可泰昌帝认为东林党人刚直不阿,是忠贞正义之臣,故而对乾清门外的事是一忍再忍,即便是忍不了也不会进行严惩,而是想办法来平息事态。
等辅臣、内阁阁员、五府六部的都督堂官都到齐后,泰昌帝令人把杨涟和左光斗等人传进了东暖阁,由于对方人太多故而只有那些有着足够身份和地位的官员跟着两人进去。
“皇上,保重龙体!”
杨涟进入东暖阁后见到泰昌帝神色虚弱地躺在软榻上,给泰昌帝下跪行礼的时候顿时悲从心中来,泪如雨下,有些人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使得室里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压抑。
“诸位爱卿平身吧。”泰昌帝被眼前的一幕所感动,眼眶也有些红,冲着杨涟和左光斗等跪在地上的人向上虚空抬了抬手,然后沉声说道:“国家事重卿等尽心,朕自加意调理。”
“谢皇上。”杨涟和左光斗等人闻言起身,擦了擦眼泪后躬身立在那里。
“诸位爱卿,鉴于朕病情加重皆因通利药所起,故而朕会把坤宁宫总管太监崔文升逐出宫外,以安民心。”
泰昌帝环视了一眼现场众臣,沉吟了一下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此事至此了结,任何人不得再议,否则就是扰乱宫闱,朕将以谋逆之罪论处。
“皇上圣明!”听闻此言,张惟贤率先开口,向泰昌帝一躬身后说道。
作为大明勋贵之,张惟贤对杨涟和左光斗等人在乾清门外跪谏,搅得宫城不得安宁之事十分反感,故而第一个响应泰昌帝,他手握经营大权可不怕朝堂上的那些文官。
“皇上圣明!”紧跟着,方从哲表示了赞同,躬身向泰昌帝说道,他岂会不知道东林党动此事的目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面上是冲着太后,实际上是想打击朝堂之上的齐楚浙三党。
“皇上圣明,臣等遵旨。”随着张惟贤和方从哲的表态,现场的勋贵和齐楚浙三党的官员不约而同地说道。
李宏宇夹杂在人群中表明了对泰昌帝这道圣旨的赞同,然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现场的那些东林党官员。
“皇上圣明,臣等遵旨。”见张惟贤和方从哲等人都遵从了泰昌帝的旨意,东林党的官员们相互对视了一番后,然后何宗彦等东林党的大员率领躬身向泰昌帝表明了态度。
“朕有些乏了,诸位爱卿退下吧。”泰昌帝见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向现场的众臣挥了挥手说道。
“臣等告退。”众臣闻言向泰昌帝一躬身,离开了东暖阁。
由于泰昌帝的没能按照东林党的意思严惩后宫逆党,而是放了孙太后一马,东林党人对此是大为不满,显得非常失望,因此离开东暖阁后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说着话,神色有些懊恼。
李宏宇跟张惟贤等勋贵走在一起,经过了新军进城的那个夜晚后,李宏宇跟勋贵集团的关系是直线上升,变得非常亲密。
虽然李宏宇是文官但他性格豁达,为人爽朗,又是打仗和治军的一把好手,故而勋贵们非常钦佩和喜欢他,认为他是一个值得交往之人。
李宏宇的目标是海关司,因此对文官集团的争斗并不是十分感兴趣,尽量避免介入到派系之争中去,反正他将来是要到扬州的海关司去任职的,那里才是他施展拳脚的天地。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见识了新军的强悍战斗力,泰昌帝已经下了圣旨让李宏宇扩编一支两万人的新军,专门驻扎在城外的一处军营,用以护卫京师的安危。
当然了,泰昌帝没有多余的军费给这支新军,故而军费等事宜要李宏宇想办法解决。
既然泰昌帝已经下了圣旨,那么李宏宇肯定不能抗旨,不过这种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他准备三年之内完成泰昌帝的这道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