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是订亲的信物”赵德义的神色变得有些黯然,开口解释道,“十来年前,爹去江南做生意,遇上了一名无话不谈的知己兄弟,他正好有一个跟你同龄的儿子,故而我们俩就把你们的亲事给定了下来,各自拿走了半块玉佩”
“爹,这件事情我以前怎么从未听您提及过?”赵欣闻言顿时怔在了那里,神色愕然地望着赵德义,要知道这可是一件大事她应该知道
“爹当年告别了那个知己兄弟后去辽东处理家里的生意,回来后才知道他竟然英年早逝,回乡的时候死于一场船难”
赵德义苦笑了一声,语气变得有些低沉,“按道理,他死后家里的人肯定要来咱们这里报丧,可几年来一直没人来咱们家说这事,这使得爹在伤感之余意识到很可能他死前没来得及把订亲的事情告诉家里”
“他一死,剩下的孤儿寡母受到了家里长房的排挤,爹不想你以后受委屈,因此就昧下了良心把订亲的事情给瞒了下来”
说着,赵德义脸上的神色变得尴尬起来,不无懊悔地说道,“后来爹才知道,他死之前把订亲的事情写信告诉了旗子,那半块订亲的玉佩也托人带了回去,不过他留下了婚书,也没有告诉妻子订亲的对象,打算回家后给妻子和家里的人一个惊喜,这使得他的妻子并不知道订亲的人是咱们”
“爹,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情?”
赵欣神色诧异地望着赵德义,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这半块玉佩里面竟然有如此离奇的引擎,随后她回过神来,不无愕然地望着赵德义问道,很显然赵德义不会无缘无故地向她说明此事
“有一句话叫做缘定三生,爹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可天意难违,爹如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辈子会到那名知己兄弟的家乡去,更想不到你与他的儿子会越走越近成为关系莫逆的兄弟”
赵德义知道赵欣此时心充满了疑惑,因此深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望着她说道,“爹知道,你喜欢上了那个小子为此不惜要考科举,爹知道劝不了你,而且那个小子身上就带着那半块玉佩,你们要是在一起的话你迟早会从那半块玉佩上知道订亲的事情”
“爹不希望看到你将来为此痛苦,所以把这件事情的选择权交给你,何去何从由你来抉择”
说着,赵德义从身上取出了那份与李仁海所写的婚书,走上前将婚书和玉佩交代了神情愕然地怔在那里的赵欣手里
赵欣此时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在了那里,赵德义已经说得如此直白她岂能不清楚生了什么事情,可这怎么可能呢?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唯有用“匪夷所思”四个字来形容
其实,当赵德义说到去了那名知己兄弟的家乡使得赵欣与其子相遇时,赵欣就已经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个人很显然就是指的李宏宇,顿时惊得樱口微张
这使得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宏宇有一个不知名的未婚妻,这件事情在白河镇人尽皆知并不是什么秘密
赵欣当然也猜过李宏宇的未婚妻是何许人也,不过令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那个领白河镇乃至襄阳府都津津乐道的未婚妻竟然会是她,这简直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使得她一时间难以接受
不过很快,呆的赵欣就从震惊回过神来,连忙查看起了手里的那份婚书,上面真真切切地写着她和李宏宇的名字,立婚书的人是赵德义和李仁海,上面还有两人的手印
“怎么会这样?”赵欣知道这份婚书是真的,因为她以前在白河镇见过李仁海的字体,与婚书上的字体一摸一样,随后一脸茫然地望向了赵德义
“天意!”赵德义也无法解释赵欣和李宏宇之间的事情,苦笑着说出了两个字
“天意?”赵欣闻言微微一怔,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赵德义问道,“爹,我现在要怎么办?”
对于突然出现的婚书,赵欣此时心乱如麻已经完全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它,是要继续隐瞒还是公之于众?
“欣儿,如何选择的权力在你,如果你想与李解元在一起的话,爹就算不要这张脸皮也会去李家把这件婚事说清楚”
赵德义知道赵欣放心不下李宏宇,否则绝对不会征求他的意见,故而面色一整说道,“不过在爹看来,这件事情的主导权在李解元那里,只要李解元认同这门亲事的话那么谁也无法阻挡”
赵欣闻言不由得咬了咬嘴唇,赵德义说的没错,现在她手里拿着的这份婚书可是受朝廷律法的保护,要不然秦月也不会等到李宏宇弱冠时才能知道自己是否能嫁给李宏宇,只要她在李宏宇弱冠前拿出这份婚约那么秦月就唯有成为妾室的份儿
“不!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情,要不然他肯定认为我是刻意接近他的!”随后,赵欣使劲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变得无比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