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宇?”听见男人的喊声,刘东福快步从屋里走出,见到李宏宇后怔在了那里,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根本就没想到李宏宇会来。
“那些是什么人?”李宏宇很满意刘东福此时的反应,微微一笑后望向了客厅里的喝酒的那几个人,不动声色地问向了刘东福。
“讨债的。”刘东福闻言双目闪过一丝尴尬的神色,苦笑着说道。
虽然赔光了家里的财产,但是刘家还欠着一笔外债,讨债的人自然要跟着他们了免得他们逃了,而先前在院子里说话的男人,也就是刘东福的堂叔还要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那些债主。
说是债主,其实是债主雇来讨债的黑道,刘家的人根本就惹不起他们。
“实在是太过分了。”李宏宇闻言面色一寒,抬步走向了客厅。
“李兄,这里太吵了,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刘东福见状怔了一下,连忙追了上去,他不希望自己的事情把李宏宇牵扯进来。
“回去告诉那些债主,本公子作保,两年后刘家会连本带息把潜能还给他们,在此之前不要打扰刘家人的生活。”李宏宇没有理会刘东福,大步走进客厅,冲着那几名喝酒的大汉说道。
“两年?你算哪根葱呀,凭什么作保?”那几名大汉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一个人打量了李宏宇一眼,一脸不屑地说道,“你知道刘家欠了多少外债?到时候还不上的话你来背这个债?”
“闭嘴!”那名大汉的话音刚落,另外一名大汉就喝止了他,然后站起身满脸堆笑地向李宏宇说道,“竟然李案首说了,那么我等这就回去告诉那些债主。”
说着,那个大汉摆了摆手,领着喝酒的几个家伙急匆匆地离去,很显然他认出了李宏宇,李家可是白河镇的龙头他们这几个黑道混混岂敢招惹现在风头正劲的李宏宇。
“李兄,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说实话,我们刘家欠的外债太多,两年无论如何都还不上的。”
等那几个大汉走后,刘东福向李宏宇拱了拱手,一脸黯然地说道,他出生到现在只会花钱还从没挣过钱,因此无力偿还如此大的一笔债务。
“刘兄,你不试试怎么能知道不行?”见刘东福毫无斗志,李宏宇笑了笑后说道,“如今刘老爷卧病在床,你们家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指望上?”
“不瞒李兄,我以前光顾着吃喝玩乐,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生意上的事情,现在又身无分文,两年里我就是不吃不喝也赚不了那么多的钱。”刘东福清楚李宏宇的意思,苦笑着回答,他实在是看不见一点点翻身的希望。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李宏宇闻言微微一笑,望着刘东福说道,“刘兄可否听过否极泰来,刘兄的运气已经差到了极点,那么老天自然会给你一个机会翻身,如果刘兄不抓住的话那么谁也帮不了你。”
“李案首说的对!”
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响起,只见一名病怏怏的中年人被一名中年妇人和一个丫环搀扶着走了过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刘东福说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这样还能有条生路。”
“爹,我既没本钱又没有人脉,两年如何去赚那么多钱。”刘东福的脸上流露出了郁闷的神色,颇为无奈地望着那个中年人说道,这个中年人就是刘有财。
“刘兄,事在人为,不试试怎知不行?”李宏宇闻言沉吟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望着刘东福问道,“如果在下没有记错的话刘兄是监生,何不趁着此次乡试到武昌城一游,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
“武昌城?”刘东福闻言怔了一下,如果刘有财没出事前他肯定会跟过去凑热闹,可现在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武昌城。
“刘兄切勿挂念家里,我们李家在镇上有一家杂货铺,前面卖货后面住人,里面有现成的伙计,如果刘叔不嫌那个地方拥挤寒酸的话可以把它租下来,租金可以半年一结。”
李宏宇知道刘东福现在心烦意乱,于是向他拱了一下手后说道,“刘兄,明天我们就要启程去武昌城,还望刘兄收拾好行礼,切莫误了开船的时辰。”
说着,李宏宇又向刘有财拱了一下手,领着柔儿等人大步离开。
“东福呀,你算是遇上了贵人了,李案首已经把家里都给安排好了,你就跟着他去一趟武昌城,爹不会看错,李案首是一个仁义之人,你跟着他以后绝对不会吃亏。”
院门处,望着李宏宇乘坐的马车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刘有财语重心长地嘱咐身边的刘东福。
有了那个杂货铺他们不仅有了落脚的地方不用再寄人篱下,而且也有了糊口的生计,据他所知李家的那个杂货铺生意很好。
这样一来他们也算是自食其力,至少住的比较安心,那种寄人篱下的滋味确实不好受。
“嗯!”刘东福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他万万想不到危难时刻向他伸出援助之手的人竟会是李宏宇,想起以前对李宏宇的奚落就感到无地自容。
而且,刘东福觉得今晚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气势十足的李宏宇令他感到无比陌生,与以前那个懦弱胆怯、受尽欺凌的人有着天渊之别,完全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