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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法则 孟行远 0 字 2021-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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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的相貌属于“无伤大雅型”混在人堆里就像一滴水入了海毫无出众处。但我又不甘心像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甘于平庸待年长后随便找个配偶就那么混一辈子末了淹灭在历史洪流中。</p>

我梦想着能找到一位像竹若般美好的妻子。要达成此愿既靠貌不成便唯有靠才来增强“内在魅力”。</p>

于是时至今日我仍在不断积聚“才力”。</p>

这番话我曾原原本本地告诉过竹若她听后很老实地说除了反应敏捷谈吐有味儿外实在看不出我有什么样的“才力”因为平时我的成绩只是中上等其它方面又似乎都没什么实出之处。</p>

我微微一笑说:“你见稗草吗?它生在稻谷中间总是长得最快冒得最高但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人连根从田里拔除因为它结不出谷子。”</p>

竹若眨着大眼睛说:“你是说你怕自己表现太杰出遭人嫉妒甚至陷害所以才深藏不露吗?”</p>

我摇摇头道:“你没听懂我的意思。稗子为什么会被拔掉?不是因为它长得快长得高而是因为它没有真材实料结不出人们需要的东西。或者用另一个比喻你会明白一些。”我斟酌了一下才道:“一侏树苗如果一开始便致力于长高比如长成了直径十厘米高一百米那它绝经不起一丁点儿风雨;但如果是一株榕树苗它会拼命吸收营养拼命生长它地下的根脉这样长了一百年它的树干高不过七八米可是直径却粗达米许根脉可以蔓延广达数十亩再大的风雨也休想将之连根拔起。”我凝望向天边一朵白云悠然道:“我想成为的就是榕树。”</p>

说这番话是在大二上学期期末考试前亦即认识竹若近两个月时;又隔了两个月也就是大二下学期开学后半个月的样子竹若告诉我挑动她心弦的就是我那一句“我想成为的就是榕树”之前她只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还有点趣味的好朋友”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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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白云遮住了太阳耀目的脸。</p>

我引着竹若到一处树荫下稍坐小息问:“累不累?”</p>

她一边用出门时我给她戴上的草帽扇风一边用小指头指着额头上说:“看这儿都出汗了。”</p>

我微微一笑道:“你还没怎么习惯走农村路紧张了些脚步太过用力不然以你的强悍的步行力这点儿路程别说出汗了气都不会多喘半口。”</p>

竹若改指向我的额头:“你是农村人怎么也出汗了?”</p>

我失笑道:“如果不是刚才扶某一个不会走农村路的人我又怎会出汗?这可都是为那某人流的因此而流失的营养就是再吃只鸭子都补不起来!”</p>

竹若咯咯轻笑轻巧戳我额头:“少吹吧你!本姑娘这只小指头都比你这肥头大耳营养多!”</p>

我倏然伸手握住她小指作怀疑状:“就你这皮包骨头?”</p>

她夺回手抗声道:“什么叫‘皮包骨头’?这是正宗的‘瘦不露骨’!”</p>

我嘿嘿一笑张臂作拥去状。</p>

竹若惊呼一声躲出三四步羞道:“你想干嘛?”</p>

我收手不怀好意地道:“是不是真的‘瘦不露骨’不是你自己说了就算数起码要让本人抱一抱、捏一捏验证一下嘛……”</p>

竹若手中的草帽已砸了过来。</p>

脑中忽掠过两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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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了——可是为什么我心里还有矛盾犹豫的感觉呢?</p>

树后有条半人深的小涧仅没小腿的水从山上缓缓流下来延向山外的河沟。</p>

竹若挽起裤脚袖子踱着凉鞋在涧里踢水玩。我坐在树下看着她脑后几条摇来摆去的小辫子学得异常有趣。忽听竹若惊叫她向水中倒去。</p>

我大吃一惊只见她正努力用双手撑在水中藉以支撑身体满脸惊惶痛楚之色。我忙跳入涧中扶她起来。才觉她双脚一深浅地陷入了水底沙内。</p>

竹若一只手紧紧拽住我衣服脸带痛极之色用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左腿直呼:“我的脚!脚……”</p>

我用膝盖顶着她的腰空出一只手慢慢地拔出她的双脚一手托背一手托在她膝弯下双膀较力将她横抱而起缓缓走回岸上把她靠放在一棵树下。</p>

竹若眼中含着两颗泪珠微带哭音地说:“我的脚好……好痛是不是……是不是断了……”</p>

我迅除下她左脚的鞋轻柔而仔细地捏着她的脚边捏边问:“是不是这儿痛?还是这儿?”</p>

捏到脚脖下面踵部上面竹若轻呼一声痛得脚微缩。我细看了一遍柔声问:“是不是骨头里在痛?有没有酸麻的感觉?”</p>

竹若语带哭腔:“我……我不知道……”</p>

我再察看一遍笑道:“没事大概是扭了一下。你看没有红肿骨头位置也很正常应该没脱臼更没断骨。”</p>

竹若都快真的哭出来了泪珠儿滚下眼角:“可是……可是好痛……”痛得额头上汗珠都纷纷钻出皮肤。</p>

我扶她靠好坐到一侧轻轻将她左脚捧在怀中道:“没事儿我给你揉揉一会儿就好了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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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下学期开学后不久君子和伟哥都已见过了竹若。两个家伙几乎同时向我强烈要求我介绍他们给她认识。</p>

君子嬉皮笑脸地说:“反正你又不能跟她谈恋爱何不让给我呢?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要是给外人抢走了还不如便宜哥们儿我。”</p>

我说:“你娃子不是有老婆勒?”</p>

他嘻嘻一笑:“有比较才有进步嘛何况我老婆远在广州晓不晓得距离产生隔阂?我们早就没得感情喽。”</p>

我气道:“没得感情还天天通电话?”</p>

他理所当然:“这叫‘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天天写还不晓得是不?”</p>

我得出结论:“你娃娃已经没得人性了!”</p>

伟哥属于见惯美女者曾将我认为是美女者全贬入冷宫竟也若无其事般跟我说:“跟我打电话约你堂妹儿就这块星期六客犀浦耍。”他是宜宾人说“去”总念成“客”的音。</p>

我开始感觉按竹若的说法告诉他们她是我堂妹是错误的决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