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永远尊敬他更坚信他会如心疼晚辈的长辈般在子侄做下错事时给一些惩罚但终归是自己的子侄末了还是会如以前般支持。</p>
不过我还是辞去了在水逸轩的兼职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也避免让仁进难做。</p>
因为骨伤还在修养期我基本未再像以前般两边奔波除开学业外唯一做的事就是将莫风逸拿来的项目进行组织规划和分工暂时连参预设计也省了。有了过去的经验做这方面我愈来愈得心应手。</p>
和两女“交替”交往的生活仍在继续吃饭喝水的力气几乎都省掉皆因有人代劳。</p>
我既觉享受又觉矛盾一颗心时时受着不同思想的夹击但却不知这种生活何时才会结束更深深体会到很多时候艳福未必是好事的道理。从真如和竹若的脸上同样看不出她们的心思不知是我观察力减弱还是她们掩饰得好。</p>
思维呈胶着状态中时麻烦事来了。</p>
六月初一次去闻弈书诊所复查作了x光透视后正在走廊内等待结果熟悉的脚步声传入来。</p>
我看着慢慢从大门处走入来的廖父头皮微感麻。</p>
这是自受伤后彼此第一次见面只看他的表情便可知他的怒气仍未消尽。</p>
“跟我来。”他冷冷道。</p>
我乖乖跟在他身后。走到小花园他才止步于园心小塘前背对我道:“考虑好了吗?”</p>
我硬着头皮问:“考虑什么?”</p>
“你想……”他稍顿片刻“一辈子活在真如和那个女孩儿之间吗?”</p>
我不知如何作答。这事如果能由我决定当然不肯这样但……</p>
“我给了你两个月作考虑但现在看来你完全没有觉悟。”他淡淡道“一个星期内如果我现你还在和那女孩儿在一起你就回家罢。”</p>
我霎时呆住。</p>
“回家”的意思当然非字面那么简单他是要除了断掉我刚开始展的事业外还要逼我离开学校——只要想想他和6祥瑞的关系就知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p>
那等于他会下决心断掉我前途。</p>
从未想到过他为了爱女竟真舍得对我下狠手!</p>
忽然之间我明白过来不管父辈间有多么深的关系又或我和他处在哪种立场上为了亲生女儿他肯使用一切手段。</p>
疏不间亲。</p>
我自嘲一笑。我终是太单纯和自大了以为自己的份量多么重其实在旁人眼中不过普通人一个。</p>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闻医生的声音:“渝轩怎么跑这儿来了?害我找了半天——恭喜你了从今后再也不用来复查你的骨伤已经痊愈……”声音止在半途显然觉气氛不对。</p>
心内出奇地没有愤怒。</p>
我不想用什么他没资格干涉我们年轻人爱情的观点来反击他也无法兴起作豪态放言不怕的念头。</p>
但我更清楚自己更不会屈服于他的威胁——原因非常简单。</p>
“想不到在您的眼中我的前途和真如的爱情等价。”我感觉声音像抽离身体般空灵转身离开“再见。”</p>
踏出小花园的瞬间我知道自己将进入前所未有的挫折期但心内没有后悔。</p>
我不会为他的威胁舍弃竹若但同样不会为他的威胁而愤怒至乎离开真如。她们都是无辜的我不想把她们牵扯到麻烦中。尤其真如若她知道这件事和乃父的关系只怕会出现危机。</p>
那绝非我要看到的结果。</p>
忽然之间我感到异常的势单力薄过去无论和哪一方为敌我都不会退却因为有廖父这坚实的后盾在支持;现在后盾成了敌方我只能孤军奋战为自己的命运搏击。</p>
这才是人生真正的考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