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章让潘保定打电话叫派出所的人过来处理。
十几分钟后,两个民警到了办公楼。
因为派出所就在足洞镇,汪标也是镇上人,而且平时他们也是熟人。
现在见民警到了,他以为就找到靠山了。
赶忙把折断的伤指给他们看。
“这个年轻崽,把我手指折断了,快把他抓起来。”
现场有乡长, 也有村支书,还有十几个现场人员。
民警当然要了解事情发生过程。
“本来是公司内部问题,我要抄他鱿鱼,可是他竟然来威胁我,手指几次戳到我额头上,警告他, 还是嚣张用手指戳我, 大家可以做证,我只有把他手指折断了。”
潘大章眼光看向汪伟和陈多金,两人也低头没吭声。
还尽量躲到后面去。
民警拿出本子记录。
“老总的名字?”
“潘大章,俞督中学学生。”
民警惊讶问:“你就是今年获得五四青年杰出奖的潘大章?”
“是呀,就是我。”
“两个穷凶极恶,流窜几个省的杀人犯,你都能轻易擒拿,谁想伤害你?”
民警把事情经过过程记录在案。
对汪标说:“这件事责任在你,一不服从领导管理,二威胁领导人身安全。这件事属于你们公司内部问题。”
说完他们两人转身离开了。
潘大章对潘保定说:“给他结清工资,算到今天为止。”
他从口袋掏出一百块递给汪标。
“这一百块拿去治你那根手指,若是还想闹事,我这里等着你。或者你去叫人一起来都可以,杀了十几人的逃犯我都不怕,我会怕你。下次敢在我公司闹事,我非让你后悔当初。”
汪标做梦想不到,今天遇到了硬茬。
抬头看堂哥, 见他也不敢吭声,于是接了潘大章的钱,去财务结算了工资, 离开了办公楼。
潘大章觉得这个问题要好好解决,不然影响以后大家的合作。
现在办公室就只留下五个股东。
“大家说一下自己的看法,看我这次的做法,对不对?”
齐谷南想了想说:“董事长的做法没什么不对的,对付这种不服管教的员工,公司就应该采取措施处置。个个都自行其事,不遵守公司规章制度,以后公司就难管理了。”
黄乐安:“是不是制定一个公司规章制度,以后不管是谁违犯,都有相应的处置措施。”
陈多金:“我没意见。”
潘大章看了一眼汪伟,知道他心里窝着火,但也不好发作。
汪标是他堂弟,是他招进来的。
直接被收拾了一顿,被扫地出门,等于是当众扇了他的脸,让他特别尴尬难堪。
潘大章说:“这个稀土矿是大家合伙筹建的,目的也是为了赚钱。大家应该把精力放到生产上去,只有多出产能,有效益了,年底分红才多。而不是把精力放到公司内部的争斗上,当然若是认为公司合伙没有意义,想另起炉灶自己干,就是另外一回事。”
他把目光投到汪伟身上。
汪伟也感受到了他威严的目光注视,他吱唔着说:“谁想单干?”
自己虽有地利,但离开了其他人,他和陈多金还真是干不成。
以前从没干过,技术一点不懂,资金也没有,最主要的是销量,不知道把产品卖给谁。
所以现在只有在公司干。
潘大章也知道,不用多久,挖稀土矿的人就一家一家多了起来。
因为几年后,淘洗稀土矿的技术,很多工人都掌握了,特别是收购稀土矿产品的客商如苍蝇一样围着这些稀土矿产地转。
谁有产品都不愁卖。
汪伟和陈多金当然也另立单干了。
在潘大章的设想中,稀土矿能够合伙开几年就行。
汪伟站起来诚恳地说:“我堂弟这件事我有责任,有私心,考虑不周全。我也支持公司制订规章制度,以后我保证遵守公司规定。唉,以后我也不会安排人进公司了。”
齐谷南舒了一口气说:“是呀,有问题大家协商解决,现在我们公司效益不错,利润有大幅度提高。各项基础建设已经基本完成,以后就全力投入生产了。”
他把勘测公司的规章制度拿来给大家看,在此基础上做了适度的修改。
潘大章去财务室,翻了翻入账和出账记录。
跟堂哥聊了一些事情。
这时温小芹几人去墟市上逛了一圈,回到了办公楼。
“我带你们去矿山上看看吧。”
办公室到稀土矿还有几里路,潘大章开上吉普车。
“潘班长,你真厉害,刚才看你收拾那个人,真的看着都爽。”
“开公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到了稀土矿,看见一条硬化路直接修到了仓库。
稀土矿建在一处山坡上,前顶端建了几个大池子,里面用化学制剂,泡了许多原材料。
经过硫酸浸泡处理后,经过分离,融解,将分解出来的各种成分的稀土元素,进行收集。
各种工艺加工后,进行产品包装,然后是堆入仓库。
潘大章看见一个熟悉的女工身影,穿着化验员的工作服,正在按配方往一个分解池中,兑入几种化学元素。
“那个不是柳宗英么?”他对温小芹说。
他看见潘云青正在指挥一帮工人在平整一块水池。
“宗英,你真的不去山明高中读书,来这里打工了?”
温小芹走前去跟她打招呼。
“啊,小芹,我的董事长夫人来了。”
此时柳宗英也看见了他们几个。
“你们站远一点,这个是硫酸,会产生腐蚀作用的。”
她把手上工作忙完。
“我上个月都过来这里上班了。”
“怎么样,还做得惯么,工作辛不辛苦?”温小芹关心地问。
正在上班的大多数都是一些十七八岁的年青人。
“都是农家的小孩,干这个工不算辛苦。”
她瞧着温小芹打趣地说:“我怎么发觉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瞧着皮肤也越来越水嫩了。”
温水芹拍了她一记,嗔怪地说:“哪有,你又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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