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是找到宝藏比较好,要是没找到,说不定他会觉得宝藏不在家里,出去继续找。”王如山说,“可我们现在不知道宝藏在哪里啊,连有没有宝藏都不知道。那几句话也不知奥什么意思,只能先这样办了。”
“你想不出来而已。”黄文斌看了看天色,忽然灵机一动,有了解决办法,“你继续和他在这儿套近乎,骗取他的信任。我做一下准备,明天就把宝藏挖出来。”连宝藏都挖了,对严伯阳也是仁至义尽了,他能恢复最好,不能恢复也没法子。
“老板你这就解出来了?”小孔吃惊的说,“这话我都琢磨好几天了。”他还想着要是琢磨出来,自己把宝藏挖了,要真的很值钱,要不要拿了宝藏扔下工作跑路呢。不过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这三句话什么意思,没想到黄文斌这么一会儿就想出来了。真是能者无所不能,连猜谜语都比别人强。
第二天一大早,黄文斌带着金队长又来到了车头镇严伯阳家里。经过一晚的相处,王如山自己觉得已经彻底取得了严伯阳的信任,这时候就给他介绍:“这位是黄文斌黄先生,昨天你们已经见过了。他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我特地请他来帮你找宝藏。”
严伯阳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什么有大本事的人,就是一个开包子铺的嘛。你是西施包子铺的黄文斌,我在电视上看过。”
你个疯子看什么电视!王如山在心里怒吼,还要刚刚好看到那一集!不过一想其实也不奇怪,西施包子铺这一段节目有美女有美食,很受欢迎,电视台剪辑成不同的节目播了又播。严伯阳以前一个月才疯几天,看到了很正常。
“开包子铺只是黄老板表面上的工作,其实他是一个易经大师。”王如山说,“你不是也在研究易经吗?黄老板就是一个专家,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家的宝藏在哪里。你赶快请教一下他。”
“王兄啊,易经的事情,你就不懂了。”严伯阳说,“易经是什么,那是万经之首,研究透测了,就知道世间万事万物的变化。这样的经书,越是研究,越知道自己不足。就算是大师,也不敢称自己是专家。”
不说宝藏,这严伯阳倒是挺正常的。“说得好,”黄文斌说,“王经理谬赞了,我当然称不上专家,只是对易经稍有研究。”其实他是一点研究都没有,王如山这什么馊主意,“易经呢,是研究事务内在规律的学问,所谓善易者不卜,只要研究透彻了,什么事情一看就知道来龙去脉发展方向,自然不必卜卦。”
“说得好!我最讨厌那些用易经来卜卦的人。”严伯阳说。
“你的宝藏也是如此。”黄文斌说,“只要研究透了,自然知道埋藏在哪里。”
“哦?”严伯阳说,“这三句话我可研究了不少时间。宝塔光,亮晶晶。对着树,走五步。向下挖,就到了。这句话中,看起来第三句最容易解读,其实这才是整个谜题的中心,只要抓住了这一句,宝藏已经找到了九成。”
“这怎么说?”严伯阳被勾起了兴趣。
“往下挖,说明这东西是放在地下,必须要挖出来。”黄文斌说。
“这谁不知道啊!”严伯阳大失所望。
“越是大路平实的东西,就越要研究。”黄文斌指了指附近的地势,“既然要埋在地下,那当然要选干燥,不容易被毁坏的地方。这边有个水塘,附近的泥土都很松软,肯定不会埋在那边。还有灌木丛也是,下面全都是树根,又难挖又难埋,放了东西下去,几个月就被树根穿透了。”
“你说的对啊!”严伯阳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继续说,要是真找到了宝藏,我分你一份。”
黄文斌对宝藏没兴趣,就算有,难道还能像基督山恩仇记那样,一个宝藏直接成亿万富翁?可基督山伯爵的宝藏是古罗马富豪家族留下的,车头镇这儿从来没出过有钱人,没有名胜古迹,更没有王侯将相。谁吃饱了撑的会把宝藏埋在这儿。
“我就是帮个忙,宝藏你自己留着吧。”黄文斌说,“适合埋东西的,一要土层,二要干燥,三要挖过掩埋之后不怎么留痕迹。”
“对对!你说得对!”严伯阳非常激动,走来走去四处查看,“我怎么就没从这些最基本的地方开始想呢!真是太有道理了,我的宝藏有希望了!到底在哪里呢?这边是黄泥地,有可能。那边有些砂石,但是很干燥。还有这边……”
他走来走去,臭味更加强烈了,把黄文斌熏得头晕脑胀,连忙说:“不着急,我们再看其他两句。第一句,宝塔光,亮晶晶,我知道以前虎头山上有一座和尚庙,山上有个琉璃顶的宝塔,每当辰时,也就是7点到9点,会把阳光反射到省城里,这就是著名的宝塔光。”
“宝塔光……宝塔光……”严伯阳沉吟,猛地一抬头,“对!没错,是有这件事!我爸和我说过的,以前我们这儿能看见宝塔光。不过那座宝塔在我很小的时候已经塌了。我怎么会忘了呢!我爸明明和我说过的。”
“知道了7点到9点这个时间段,跟着这句话也就很容易理解了。”黄文斌说,“向着树,走五步。说的就是七点的时候,从树荫开始,向着树走五步,然后就到了地点往下挖。而附近的树,最后可能的,就是这一棵!”黄文斌指着一棵银杏树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