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前所未有的好!</p>
“江先生……”赊刀人的话语带着一丝颤音,有些犹豫的道:“您,真的没事?”</p>
“能有什么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江宪挑了下眉头,站起来握住玉柱:“对了,我昏迷过去多久?”</p>
“三十分钟。”赊刀人顿了顿:“江先生还是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吧,毕竟……之前你昏迷的时候……”</p>
“一直在发光。”</p>
一直发光!?</p>
这怎么可能!?</p>
江宪神色愕然,看向一旁的林若雪,间对方点了点头,并且将手机递过来。里面正播放着一段录像,一个身影盘坐地面,浑身上下散发着白色氤氲光芒,如淡淡薄雾,流转不停。</p>
随后是蓝色、红色、黄色……光芒变化,仿佛走马灯一般。</p>
看起来有点可笑。</p>
“咳……”他尴尬的挠了挠头,看向两人:“刚才……就是这样?”</p>
“不……”林若雪摇了摇头,接回手机,眼中浮现一丝敬畏:“这里面的画面似乎有些可笑……但刚才,我们看向你时根本没有这种情绪,只感觉到了伟岸和浩瀚!”</p>
“仿佛旷野、好似群山、又</p>
像苍茫的天穹……威严淡漠。”赊刀人深吸了口气,平复下自身的情绪:“就像是……”</p>
神灵!</p>
这样的形容,一直以来都是用在神灵身上!</p>
江宪眼神不由微微眯起,目光落在手中的玉柱之上。刚才的种种是见神,但这一次的见神,无论内容还是外在表现,都完全的不同!</p>
之前的见神,是神灵的身影浮现,是历史的影像显露……而他则是一个旁观者,朝拜者。</p>
而这一次……他仿佛成为了见神的核心!</p>
回想起那无尽的点与线交汇形成的世界,江宪的手不自觉的握了握。他的大脑,他的意识,此时还在回味着那份感觉,那一刻,他仿佛能够剖析万物,能够分解万物。</p>
就仿佛庄子中的庖丁,面对牛一般。</p>
“点线组成的世界,如群山天穹……”他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一次的见神,似乎是让他本身成为神!</p>
见神,就是越狱。</p>
叶家的解释和徐真人的话同时在心中流淌。</p>
“第一道的见神,我是在服用如何果实的时候出现的,那是步入宇宙,见到神灵。”江宪脑中思绪纷飞:“那是代表着长生……这一道和张天师,和龙虎山息息相关。自身成神,是否代表着……”</p>
“超脱?”</p>
越狱之后的超脱。</p>
他摇摇头,不能确定,收敛思绪,将手中的玉柱重新放好看向还带着几分担忧的林若雪:“放心吧,我没事,不过是一种见神的奇特现象罢了。”</p>
见神的现象?赊刀人帷帽之下的眉毛跳了跳,真的只是这样?</p>
“走吧,东西已经拿到,也是时候离开了。”江宪转过身,迈开了脚步。脑中回想着之前祖师的留言——离开的路就在洞外的大殿所在。</p>
一幅幅画面不停的从脑中闪过浮现,那是他离开溶洞后见到的所有场景,此时正不断的显现分析每一处细节。</p>
以往,即便是有记忆宫殿存在,他也做不到这一点,但现在他不但做到了,甚至还游刃有余。</p>
目光不由的落在手中的莲花玉匣,他知道,此时仅仅是见神之后的余韵,会随着时间推移逐步消散就已经如此强大,若真的达到了见神之时的水准……</p>
“那是的我……怕是成为了‘超人’吧?”</p>
脑中画面不断粉碎重组结合,一丝一毫的细节不断的被分析出来,江宪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一个位置被他锁定。</p>
脚下步履加快,很快便带着两人走出了大殿,重新来到了门口壁虎尸骸的位置。</p>
“江先生……咱们是要从原路出去吗?”赊刀人看着长河两侧的巨大雕像:“按照三十代天师的留言所说,以白莲灯对鵕鸟狙如这些的威慑,咱们能够离开。”</p>
“不从原路。”江宪摇头:“尸油逐渐失效你也看到了,一千多年下来,谁还敢肯定,白莲灯依旧能有那么大效果?”</p>
“而且,这里不是有一条更加安全的路吗?”说着他手指指向前方。</p>
赊刀人一愣,顺着看过去。</p>
手指指向的位置,赫然便是前方的百米长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