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你是——第一个跟我这样——零距离接触的男人——我喜欢被——你这样抱着——那个吴凯——太讨厌了——他整天——寻花问柳的——上大学就——对我一直——纠缠不休——现在又来烦我——我喜欢你——你一定要——一定要把他——赶的远远的。”沐晚晴靠在陈枫怀里,一条胳膊搂在陈枫的脖子,迷迷糊糊的来了这么一句。
沐晚晴这一打岔,把陈枫吓了一跳,伸出去的手赶紧又缩了回来。这可是要进她们家,若是待会人家老爸老妈出来,看到两人这副模样,就算没事也变成有事了,自己可是没办法解释了。
同时心中却也暗自惊喜,自己只知道沐晚晴对自己有好感,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喜欢自己。人说酒后吐真言,一点不假,沐晚晴几杯红酒下肚,居然迷迷糊糊的跟自己说这些话。
陈枫忙轻轻的拍了拍沐晚晴的脸蛋:“晚晴,醒醒,快醒醒。到你家了。”
“哦,到我家了。”沐晚晴往陈枫怀里缩了缩,可爱的小琼鼻在陈枫肩上蹭了蹭,忽的又扬起脑袋,吐了吐舌头道:“对了,待会看到我爸妈,千万不要多说话,我们的事我还没告诉我妈呢。他们给我介绍了很多对象,家境都很好,我都拒绝了,还跟他们说现在不想找对象。现在你送我回家,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肯定要骂我的。尤其是我爸,那可是个老古董,在大学教基础写作的,为人古板,你一定要小心。”
姓沐的带基础写作的教授,大学,那不就是沐建生嘛。我的天,整天戴着副黑框大眼镜,标准的老学究模样,竟是沐晚晴的老爸。陈枫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自己当时可是没少逃他的课,好在他从不点名。
想起他,陈枫便想到一件特搞笑的事。当时班上有一女生特别前卫,不管是穿衣打扮都是标新立异,有一次戴着一头假发,且是那种五彩斑斓的的爆炸式的。恰巧那节课是沐建生的,沐建生又恰恰的忘记了戴眼镜,站在讲台上,认真的盯着那女生看了足足好几分钟,才蹦出一句话来:“今天北京动物园栅栏被人破坏了,怎么会有只孔雀在教室里开屏?哎,你们也太没有爱心了,看到孔雀跑学校来了,居然都不打电话报警。”
这事后来成了大学经典流传的笑话,在那么一个三流大学里,莫说是文秘专业,甚至是整个学校都没有人敢戴那种五彩斑斓的假发了。就这样一个老古董般的人物,竟是沐晚晴的父亲,可他实在把两人联系不到一块,歹竹出好笋啊。看来极有可能是基因发生了变化,否则怎会差异这么大。
“你是?”陈枫正在发懵间,门开了,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美妇出现在他的眼前。穿着一身的睡衣,面目亲切,一看即是那种慈母的角色。忽的看到了被陈枫架着的沐晚晴,妇人忙一把扶住沐晚晴:“哎呀,晚晴怎么了,是不是喝酒了,怎么这么大酒味啊?”
她的声音一响起,沐晚晴的身子还是不由自主的一震,忙硬撑着从陈枫怀里挣出来,但究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重又跌回陈枫怀里。
“妈!今天晚上有人请客吃饭,所以我就去了。后来自己迷迷糊糊的,陈枫就送我回来了。”沐晚晴歪着脑袋解释了一下。
“陈枫?”妇人看了一眼陈枫,“你就是陈枫?”
“是的。伯母。我跟晚晴是一个公司的,今晚有个同事有好事请客,我看晚晴醉得厉害,怕她路上出什么问题,所以就送她回来了。”陈枫按照沐晚晴交代的,只说两人是普通同事关系,其他一概不提。
沐晚晴的妈妈看了一眼陈枫,然后又心疼女儿,嘟囔道:“以后要是别人请客吃饭,少喝点酒,看你把自己喝的。好在有人送你回家,要不然在路上遇到什么歹人,那就糟糕了。”说归说,她还是将身子让到一边,让我们进去了。
沐晚晴的家是三房两厅的,相当宽敞,足有一百五十平米大。红色的地毯鲜艳无比,竟然是一尘不染,看来沐妈妈是个很爱收拾的女人,否则家里也不会如此的清爽干净。
刚进门,陈枫站在那里不动了,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自己的鞋,笑着道:“伯母,您这地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这么踩脏了多不好啊。麻烦您帮我拿双拖鞋换上吧?”
沐妈妈一愣,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心思这么缜密,连这点都想得到。继而一笑,摇了摇头道:“还换什么些呢。就这样进来吧,反正就要睡觉了,我明天早晨起来再一并收拾。”
陈枫便扶着沐晚晴进了屋子,入眼即是宽大的客厅,一组红色的沙发围成半圈,再过去就是餐厅,仅摆着一张玻璃台面的餐桌,干净简洁。
“你先把晚晴放在沙发上,我去弄点醒酒汤来。”沐妈妈交代了一句,便匆匆赶去厨房。
不出三分钟,沐妈妈便捧着一个小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