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绝望(2 / 2)

安平的故事 值得一文 3372 字 2019-09-15

安平一把抓住身边走过的值班医生,“住这病房里的女孩呢?”

值班医生吓了一跳,“刚才来了辆救护车,把她接走了,说是换医院!”

“有没有说换到哪家医院?”安平觉得有点不妙。。

“这我可不知道!”

“那谁知道?”

“不清楚!”

安平跑遍了整间医院,没人知道把绢子接走的是谁,有个护士告诉他,那辆救护车好象属于一家叫康复的私人医院。

安平隐约猜到,这事可能跟周启洋有关系。

他猜得没错。那两个负责守护的民警早就离开了,从安平被正式开除起,绢子就不再是“大案的主要证人”。。她糊里糊涂地就被送到了康复医院顶楼的一间豪华病房里,看到进来的周启洋,才明白是怎么一会事。

绢子拿起床头的花瓶照着周启洋扔过去,才一动身上的伤口就裂开了,鲜血渗出,花瓶落在地上邦的一声裂成几片,绢子倒回床上,满头大汗,面色苍白。

周启洋喊来一个女医生,医生要为绢子重新包扎,绢子拧着身子不愿意脱病服,指着周启洋有气无力的叫:“出去,你出去……”

医生把周启洋劝了出去,他留下两个手下守着病房,带着几个人下了楼,才出大门,就跟刚下车的安平碰了个正着。。

周启洋一声“操”就冲了上去,安平来得更快,跑两步就直接扑身而上,“周启洋,我干你娘!”

骂声中,两人双双倒地,安平借着前冲的势子把周启洋压在身下,咬紧牙关挺起身子,双拳拼命地打在周启洋头上,打得几下,身后有人扯住了他的头发,用力后拽,他一把揪住地上周启洋的耳朵,力气超乎寻常的大,周启洋觉得耳根都要断开了,剧痛之下连忙拉住安平的手腕,安平的头被拉得向后仰起,却不肯松手,空着的一只手还在狠命地向周启洋身上头上捶下。周启洋几个手下的拳头皮鞋不断落在他身上,安平吃痛,越发疯狂,直把周启洋的耳根扯得裂了开来。

一个男子跳了起来,狠狠一脚踏在安平的面门上,厚实的鞋跟正正踩在鼻梁处,安平鼻血狂喷而出,眼前一黑,脑中眩晕,无力地松手向后倒下。几个人围上去,皮鞋雨点一样落在他身上。

周启洋爬起身来,暴跳如雷,在安平身上踩得几脚,跑到几十米外提了个无底的垃圾桶回来,面容扭曲,厉声喊道:“把他架起来!”

两名男子把安平架起来,周启洋大喝一声抡起垃圾桶,就要往他头上砸去。

寂静的夜空中传来一声悲叫:“安——平——”叫声忧伤而凄美,众人不由得住了手向后望去,安平抬起头来,看见在医院大楼的辉煌灯光映照下,穿着病服的绢子象一只受了伤的蝴蝶一般,幽雅而绝望地飞舞着,下坠着,然后啪的一声落在了水泥地上。

安平双手虚抓,十指痉挛地张合着,眼中泪水无声狂涌,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周启洋双眼圆睁,眼珠似要夺框而出,手中的垃圾桶倏然滑落,敲在地上当啷啷地响,他呆呆的要走上前去,几个手下跑过来,拖着他就走。

安平蹒跚着走近,脚一软跌倒在绢子面前,看到绢子身下不断渗出的鲜血,终于哇地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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