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韵忽然看着初贾道,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自嘲。
“呵呵,那玩意实在太硬了,说的好像你能戳穿似的,你不是也戳不穿吗?”
初贾喘着气,回道。
“怎么半?”
银袍的议员沉声问道,这种防御力,超三级别才有用吧。
这时候大致地也摸清了这帝君的层次,顶级帝君!光是这防御力就让人无力了,若是强攻的话,说不定人家站在那里不动弹,也攻不破。
“再拖一会儿呗…”
现在也只能硬战了,这时候走的话兴许能走,但保不准以这顶级帝君的速度能追上大部队,那他们的心血也就全部付诸东流,一切都毁于一旦。
这座城,毫无例外,将是一座血城,他们,将是千古罪人!
想到这里内心就无比地沉重起来,但封天韵也无奈,在顶级帝君级妖魔这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就无计可施。
四人被雨淋得披头发散,衣袍尽湿,但却不在乎,甚至也不用奥术去挡雨,这时候能省下一些魔能就省下一些,根本不敢浪费丝毫。
魔能是生命,而一旦主系的魔能到底,他们也就几乎完了。
他们修到超脱的都是一个系,其他的系根本不堪大用,在这种帝君面前起不到任何作用。
没过多久,四个人就陷入了危机,若是全盛时期四人周旋下,尚且还能坚持一会儿。但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主系魔能不说枯竭,精神力也早就临近崩溃了。
而想要用逆修,也不太可能。
逆修这种禁术,条件太苛刻了。
不仅需要自己的实力达到上位,还需要心中有不可磨灭的信念,以及全盛状态下的魔能状态!
显然,他们四个人只有第一条满足。信念这种东西他们有,要拯救者一座城,但却没有那么刻骨铭心,那么地强烈。
对朱丰羽而言,崖城是他的家,是孩子们的家。他老了,一些事情看不懂,一些事情却看得愈发清楚,一些事情也越来越相信。
他是长者,生长在崖城那一片故土几十年,怎么能眼真真看着妖魔践踏!更何况,那是孩子们的家啊!
故土只有一个,失去了就再也没有了,流落的人就像是无根浮萍,无目的地飘荡着,找不到根,红尘累累,如何心念豁达,去破那超脱之境?
这种信念下,才有了朱校长的寄意寒星,血荐轩辕。才有了那永恒不灭的凤之炎!
对于落樱红而言,这里是她与白笑相爱的地方,也是他们的家,爱屋及乌,她对白笑的爱意,早就延伸到了这一座城,乃至每一个城下的人。
当年白笑可是议长的下位继承人,却无故的失踪,虽然嘴上有怨言,但落樱红看来,是白笑有不可言的苦衷,某一天一定会回来。
女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傻,傻得可怜,却也可爱。
若不是汴州爆发了危机,兴许一生,白笑,也就是矢羽芒,再也不会回来。白笑的一生,早就和暗界联系在了一起,回不去了。
但落樱红不知道,她只知道,守护城,是在守护白笑的家。
爱一个人爱到了这种程度,可以说是疯狂。
在落樱红看来,守护汴都,已经与守护白笑,并无区别了。
纵然神魂俱灭,堕入深渊,万劫不复,她也愿意!!
这个世界上,人的信念有很多,虔诚而不可超越的信念却少有。
很幸运的是,责任与爱,都位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