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翻身下马重新坐上了乌云追风兽。
“咦,老赵这是要干什么去啊?”
看着轻骑营始终没有变换方向,马腾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问号。
不多时,轻骑营临近。众将见赵言一马当先,带着轻骑营直奔镇北城而去。
“他不是疯了吧?要拿马头装城墙?”
与白宇不同的是,其余三位副将对着将来投出了询问的目光。
将来目光锐利,盯着镇北城的城头淡淡道:“看着吧,这一吓,或许能减少我军伤亡,避免百姓惨遭战火。”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又落回了轻骑营的身上。
远处,铁蹄踩踏着大地,地面都跟着一起颤动。
滚滚烟尘中,位于阵前的赵言,目测着与镇北城的距离。
就在大军即将到达羽箭射程范围内的时候,他带着身后的轻骑营快速的转变了奔袭的方向。
当骑兵在城前一字排开,密集的箭雨也随之而来。
“当当当当~”
箭雨纷纷落地,锋利的箭头深入泥土,没有一支羽箭射杀赵言带领的轻骑营。
轻骑营在镇北城前缓缓停下,赵言大手一挥短促的号角声便在军阵中接连响起。
当号角声停止的那一刻,一颗颗头颅从军阵中飞出,滚落在镇北城的城墙之前。
伴随着又一阵短促的号角声,两万轻骑营将士齐声道:“甘露庄五千援军尽数在此!镇北城守军莫要执迷不悟!”
说罢,轻骑营再次奔行,改变方向后奔挥大军之中。
镇北城的城墙上,齐子明俯视着下方成片的人头。他愣在当场,好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他身后响起了阵阵抽气声,才把他从这份噩耗中拉了回来。
“登登登~”
齐子明倒退三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围的人被那一句话吓蒙了,都没有人发现他摔倒在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定格,暴风雨前的宁静不过如此。
守城的将领一个激灵率先回过神来,只见他抬手抽出腰间佩刀,爆喝道:“敢言投降者,敢蛊惑人心者,杀无赦!”
他话音刚落,城墙上便犹如沸腾的油锅一般瞬间炸开,哭泣声、嘶吼声、反驳声此起彼伏。
当一个人朝城下跑去,便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直至所有人。
守城将领一路疾行,快速堵住了下城的楼梯口,只见他周身劲气鼓动,收起刀落间便连斩数人。
刺鼻的血腥味快速弥漫,嘈杂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守将冷声道:“若武王大军进城,死的就不止是你们,还有你们的妻儿,你们的父母,你们的手足兄弟!”
“别听他胡说!武王大军从不屠城!就连...”
话音未落,一并长剑便洞穿了这名士卒腹部。
齐子明拔出长剑,冷声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若敢弃我而去,我便让大公子的风水军追杀你们到天涯海角!”
见所有人都看向自己,他继续道:“若你们能助我守住此城,此战过后无论生死皆赏黄金十两!”
“十两...”
“可没命花又有什么用?”
“再加上抚恤金,足够一家老小用一生了。”
“可是...”
就在此时,一柄长刀架在了齐子明的脖子上。在那持刀壮汉的身边,还有百十位手臂绑着领巾的士卒。
那壮汉扫视着四周目露迷茫的将士,朗声道:“诸位兄弟!莫要被这薄情书生给蛊惑了!他一直都巧言令色不是吗?你们一年的军饷,到手里时还剩应得的一半吗?”
“对!这位兄弟说的对!”
“就是!他怎么可能给我们黄金!”
“别说黄金了,怕我们战死的抚恤金都会没有!”
守将咆哮道:“莫要受他蛊惑!武王大军进城后你们也活不了!他们是武王的细作!随我一起杀了他...们...”
话音未落,数柄长刀同时洞穿了他的身体。
围杀守将中的一人咆哮道:“镇北城中有都是往来各地的商贾,别跟我说你们没听过武王是如何对待百姓的!”
说罢,他扯下领口处了领巾,高举于头顶后朗声道:“把领巾系在手臂上,我们一起迎武王大军入城,挡我们活路者杀无赦!”
就在此时,齐子明的人头被斩飞,鲜血从其脖颈处疯狂涌出。
他身后的那名壮汉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振臂高呼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们只能迎大军入城!”
“好!”
“迎大军入城!”
“迎接武王大军!”
“走!随我去开城门!”
“走!”
眼看着所有将士都在低头帮领巾,那名手刃齐子明的壮汉小声吩咐道:“给少将军发信号!”
片刻后,城头上的齐字军旗尽数被人扔下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