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入围了。三妹妹厉害的很,考了个头名呢。”秦海宁觉得自己终于吐出一口闷气了,只有在提到保宁的时候,才会觉得心情舒坦。可再想到秦书宁,他又觉得眼前一黑。
“头名!母亲您听到了吗?咱们保丫头竟然考了个头名,这莫不是将来咱家要出个女状元。”秦二夫人转向秦老夫人,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得的说道,秦老夫人点点头,脸上神情终于缓和了几分。“也就保丫头能让我宽慰几分了。过后好好摆上一桌,给保丫头庆功……只是眼下,却还是要先解决书宁的事……老大,老大家的,你们怎么说?”
秦大爷呐呐的开口。“儿子都听母亲的。”
秦夫人也跟着表态:“是儿媳教女无方,连累母亲烦心了……可姑娘家名节为重,事到如今,似乎只有……只有去求一求封公子了。”
秦夫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事已至此,总不能所有错都推到秦书宁身上。她一个小姑娘遇到这种事已经很难过了。
秦夫人虽然生气,可也不觉得这事全怪庶女。谁愿意落水,可偏偏落水后四周只有一个封逸。那封逸自然要出手相救,总不能眼睁睁看人淹死。
落了水自然衣裙尽湿,秦书宁一个小姑娘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惊慌失措也是正常的。
坏就坏在被下人看到了,又没及时封口,事情这才僵在这里。
“求人?怎么求?如何求?是求人再不提此事呢?还是索性求人就娶了秦书宁!”秦老夫人语气十分不好,她觉得秦夫人简直异想开天。难道想借机勒索,强迫人家娶秦书宁!
也不看看秦书宁的身份。
封逸若是能看上秦书宁,也不至于秦书宁送去的点心茶水人家都婉言谢绝。
也就秦夫人觉得庶女天真无邪。这事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有隐情。
明明该时刻跟在身边的丫头恰巧不在。
她一落了水,封逸下水去救,丫头刚巧就回来了。看到自家姑娘落水有人施救,她不说救主,反倒大呼小叫的。
秦老夫人冷着脸想,不去审问丫头,不去质问秦书宁,反倒在这里和稀泥,盼着庶女一步登天,脸怎么就那么大呢?真觉得秦书宁是天下第一美人,天下男人都削尖了脑袋求娶不成!
真是不知所谓。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弄成这样,也并非大家所愿。母亲的意思难道是将错都推给书宁……书宁意外落水,蒙封公子搭救,我们本该感激万分,可如今传得沸沸扬扬的,书宁名声有损,这事总得想个解决之法。书宁虽是庶出,可毕竟是母亲的孙女,也流着咱们秦家的血,母亲无论如何也得帮一帮她啊。”
秦夫人觉得秦老夫人简直是个老顽固。
话里话外似乎都在指责自家孙女。
出了这种事,受伤害的难道不是姑娘吗?难道不该柔声安抚,替自家姑娘寻条好出路吗?
封逸确实出身富贵,简直是岭上之花,高不可攀。
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和封逸好好商量,若是能结亲岂不皆大欢喜。秦夫人觉得这也是件好事,兴许真能给秦家找个靠山呢。
秦老夫人已经不屑开口了。
不知轻重,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书香出身?真是污了书香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