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安静了，一个小时两个活人竟然真没有一个人说话，北月停车在一个公寓楼下，熄火道：“我们到了。”

“恩。”崔铭开车门下车，抬头看公寓楼，七层高，很普通的公寓楼。

崔铭一声不吭的跟随北月上楼，他现在觉得，与其让自己尴尬，不如让两个人都尴尬。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走到了七楼。七楼中央是一条过道，这边住了十几户人家，北月走到一户住户前敲门。

门是铁门，上面有个观察窗，观察窗被拉开，一双眼睛朝外看了一眼，关上观察窗，打开铁门。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满头白发，没有梳理，脑袋看过去就如同一个成熟的大白菜：“进来吧，关门。”老者自己先走了回去。

崔铭关门进来，房间很大，同时也很凌乱，茶几上是今天，不，最少是昨天吃剩下的快餐盒，沙发上有枕头，有毛毯，有衣服，有雨伞，还有脚趾甲。地上很多书，房间内很多书，有一台收音机，一台电视，一部电话。总的来看就是杂乱无序，幸亏自己不是处女座……

老者把垃圾扔到垃圾桶，然后随便把沙发东西扫开，自己搬了条椅子放在沙发对面，让两人先坐，而后拿脸盆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水放在桌子上。老者坐下，对崔铭道：“把手放进去。”

崔铭卷起袖子，洗手……要吃晚餐吗？

老者纠正道：“一只手，放着不动。”

崔铭照做，老者左手平举，问：“这是什么？”

崔铭很诚实回答：“手。”看了眼北月，你是不是敲错门了？

老者对答案不置可否，静静的看着水面，大约五分钟后，老者点头：“可以了。”

北月问：“教授，可以的意思是？”

教授？崔铭看老者。

老者教授道：“这野人情况比较少见，他不是不会用原力保护自己，而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原力，什么叫修炼。如同一个劈材的人，他只学会了劈材的技巧，要看木材纹路，要观察木材的湿度，年轮。但是他连斧头都不知道要怎么拿。”

北月点头，有些失望道：“也就是说他这些年自认为的修炼，都在琢磨怎么使用原力，却不知道原力是什么，怎么增强原力。”

老者点头：“是的，他虽然没有发狂，但是过了少年时期，就算帮助他修行，也不会有太大成就。除非他属武者系。”

北月道：“他是增强系。”

“那完全废了。”老者道：“没有抢救的价值。”

崔铭听不明白：“什么增强系？什么废了？”

北月看崔铭，道：“简单点说，你没有受到原力的副作用的侵蚀的原因，是你不知道原力修炼的法门，你使用的是普通人具备一点原力来增强你的扑克牌，你只掌握了‘发’的技巧。由于你使用原力的技巧已经成熟，并且是增强系，所以即使你现在开始修行，你也不会有太大的成果。特别你选的是扑克牌。除非能找到一副带有强大原力材料制造出来的扑克牌，否则……”

教授道：“强大原力材料无法做成扑克牌。”

崔铭无所谓，问：“那我可以走了？我的卖身契也不能作数了，对吧？”

“恩。”北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