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众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依稀可以听见的,除了司音涕泗横流的哭诉,便是大广播的促销活动,仿佛要与她比个高低,证明节省十几块钱比他们的性命更重要似的,喇叭声越发洪亮,司音沙哑的求救声,一点点的被淹没。
对于朝九晚五的打工人来说,时间就是金钱,停下看个热闹,已是奢侈,渐渐的,一个接一个的路人离去。
他们走的那般轻松,甚至没回头望一眼,日后再回忆今日,也许连有没有遇见过司音和慕容南川都记不清楚。
这些人并不能狭义定性为冷眼旁观的吃瓜群众,而不过是在慕容南川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剥削利用,不得已将生存摆在首位。
社会上层人士剥削底层劳动者,造就了今日慕容南川伤于闹市无人施加援手的场面。
因果循环而已,你看世人冷漠,世人便以冷漠报你。
这世上不乏同情心泛滥的老好人,但很可惜,司音和慕容南川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够碰上。
烈日暴晒半个小时,司音的嗓子彻底哑了,皲裂的唇瓣一张一合,发不出半点声音,半边身子摇摇欲坠,下一秒,重重的向后倒去。
广场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路人,经过他们时,都刻意加快了脚步小跑起来,不知是真的赶时间,还是想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两点整,广场中心只剩下不知死活的两具躯体。
看到这里,傅慎言冷着脸收回视线,车窗缓缓升起,挡住了车外视野的冲击,仿佛也彻底挡住了傅慎言和慕容家的骨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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