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笑的母亲眼眶红红的，看着她道，“阿梅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就是来拿点衣服，冬天快到了，我们把衣服拿走，欠了你几个月的房租，这些东西你扣着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和老头子的衣服，也不值钱，你让我们拿走，你也用不着，我们拿着也能挨过这个冬天。”

那女人冷哼，“你们拿呗，别和我哭惨，老娘这辈子见到的可怜人多了，谁不是在泥巴里拼命挣扎，就是为了活着，你们要衣服的话赶紧拿走，这房子你们要是没办法交房租就别想住，我还赶着租给别人呢！”

孙笑笑母亲点着头，在小院子里翻找衣服，孙笑笑父亲蹲在地上，红着眼睛不知道看什么，灯光太暗，看着像是在看照片。

“阿姨！”我开口，走到了小院子里。

听到声音，孙笑笑母亲朝着我们看了过来，愣了一下，开口道，“傅太太，傅先生，你们怎么过来了？”

说着，有些窘迫的双手交织在一起，我浅笑，开口道，“我和慎言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让你们见笑了！”孙笑笑母亲有些尴尬。

我知道，任何人都不愿意把自己的窘迫狼狈直白都撕开放在面前，即便再走投无路的人也是一样的。

没有多说，我看向那个房东女人道，“老人家年纪大了，一楼的房子还有吗？”

那女人恍惚了一下，看着我道，“当然有，你是要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