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刘大钟准备张口的时候,外面的一个差役惊慌失措地跑了过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薛爷和几个差役被人揍了!”那士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在大平县县衙,能直接被称为薛爷的,也只有那个祖父是知州,父亲是知府的县丞薛淮。
然后,赵岩就看到几名差役抬着四个担架走了过来。
担架上的四人,皆是鼻青脸肿,满脸都是血痕,其中身穿县丞衣服的那个人,被揍得已经面目全非,不但看不出面貌,连性别几乎都看不出来了。
娄知县走近一瞧,县丞薛淮已经昏厥了过去。
“抬……抬到这里干什么?赶紧去找大夫!”娄知县一脸焦急地说道。
虽然他是知县,而薛淮为县丞,但娄知县根本就不敢招惹薛淮,而今薛淮受伤,若是有些隐疾,他肯定会被重重责罚。
而赵岩却甚是兴奋,心中喃喃道:“看来蜀州的义士还不少啊,这种人,就应该这样揍他。”
娄知县望向那个汇报的差役,问道:“具体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在我大平县境内,怎么还会有人对薛少爷下如此毒手。”
“是……是街角……的那家名为百文斋的书籍铺,薛爷看到店铺里一个小娘子长得不错,就上前搭了几句话,哪曾想对方直接就出手了!”
听到此话,赵岩差点儿没有笑出声来。
得罪了陆念薇,他能够保证自己余生不残疾就算好的了。
娄知县皱着眉头,问道:“那百文斋是谁开得,将这个书籍铺的主人先抓过来,真是翻了天了!”
这时,刘大钟举起手来,说道:“知县大人,百文斋的主人正是在下,掌柜的也在这里呢!”
啊?
娄知县顿时头大了,他本想谁都不得罪,看来现在必须要得罪一方了。
“你可知你们打得是谁,县丞薛淮的父亲乃是山台府知府薛天佑,他祖父是蜀州知州薛林,在蜀州,谁能惹的过薛家!若薛家怪罪下来,恐怕你们就要遭大罪了!”
娄知县说罢,朝着下面的衙役说道:“速速将此事禀报给知府大人,看他要本官如何审理此案?”
这时,一旁的薛彪来劲了。
“大人,你可不能放了这几个人啊,我家薛爷在蜀州向来都是横着走了,不就是调戏了一个娘们吗?即使将她睡了,谁敢有一句废话!”
听到此话,赵岩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掌嘴!”
在赵岩话落的那一瞬间,黑娃便冲了上去,朝着薛彪就是一记大耳光。
啪!
耳光清脆而响亮,差点儿将薛彪打倒在地上。
薛彪捂着脸,正准备说话。
啪!
又是一记耳光,直接将其打倒在了地上,牙齿都掉了两颗。
公堂上坐着的娄知县对这种不尊重他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五个月前,薛淮就坐在他的位置上和一个风尘女子卿卿我我,他都忍下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这个知县,他干得两头受气,甚是憋屈,要不是能赚钱,他早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