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手机响起。接过来一听是MARSTER。
“周密米你是怎么搞的,今天又有客人投诉你了,你到底会不会干啊不会干趁早滚蛋!人家是这儿的会员,现在说要退卡!指明说你不会说话不配干巡场,丢不丢人啊你!自己过来签罚单!还有你听好,三次有效投诉已经产生,罚单上注明了最后警告。你没有多余的机会了。”
“知道了。”
此时marster边上的许峰露出了冰冷的笑。
夜色已经慢慢笼罩周围,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开始飘了起来。密米踏着缓慢的脚步走在下班的路上,没有带伞。雨越下越急夹裹着黑暗来势汹涌,一个个球童从她身边奔过要她快跑但是她摇摇头微笑。还是慢慢的走。
渐渐头发湿了,眼睛开始模糊,顺着下巴开始滴水。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她走了很久,间或停下来但又觉得古怪,于是默默开始又往前走。
那十分钟,在她而言过了好久。
回到房间便倒在椅子上,杨雯照旧没有回来。事实上最近这段时间她开始有规律的短暂失踪,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密米更是。显然此刻她没有更多的精力再去关注一个背叛自己的朋友,不,应该说是室友。
趴在桌子上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有手机来电声,挣扎着想起来却感觉头痛欲裂。
旧疾复发,她知道。
从她八岁开始就纠缠她折磨她的头痛,妈妈不知耗费了多少钱和心血却始终没有将它断根。中药西药偏方不知用了多少,有时候是煎熬过的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有时候是剥了皮的蟾蜍躺在白色瓷碗里,有时候是妈妈在屋后小路上倒中药渣子的背影。这些情景经常出现在她梦里以至于她现在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是无法摆脱。
强撑着按下通话键,只几个字对方便听出了异样。
那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本想抱怨女儿最近怎么没有问候短信,但是在听到密米有气无力的回答马上便惊叫起来,她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她知道女儿的头痛必定是受到了打击,从她最后一次带着女儿离开医院时医生拉过她到一旁说过一小段的话。她知道,密米根本再受不了打击,因为医生对她说:“你的女儿需要的不是药物的治疗才能使她的头痛痊愈。中度自闭可以用药物控制,神经衰弱可以用药物控制,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你们需要看的是精神科医生,而不是脑科”。
身体,和心里。
时间越久,差别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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