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杜克跟前，索兰莉安单膝跪下，这次说的不是精灵语，而是非常标准的人类通用语。

“尊敬的大英雄杜克马库斯啊！按照当初我索兰莉安在萨拉斯小径所发下了古老誓言，只要这次海加尔山之战里，吾主凯尔萨斯能恢复名声，我愿意终此一生成为你的奴仆。现在，大星术师索兰莉安依约前来。恳请马库斯主人收留！”

索兰莉安不说，杜克都忘记这码事了。

现在回想起来，人家是来真的啊！

杜克有点懵，他颤着声：“凯尔萨斯，这个……岂不是我抢了你的追随者？”

大帅逼凯尔萨斯温和一笑，缓缓摇了摇头：“不！杜克，你不懂高等精灵的古老习俗。如果一个追随者能以自己为代价，换取其主人的新生，这对一个追随者来说，是莫大的荣耀。”

不光是凯尔萨斯，他身后的卡波尼娅、塔隆尼库斯等追随者都是同时点头。

卡波尼娅含着泪，却笑着说道：“马库斯大人，我们其实都很羡慕索兰莉安，能为陷入绝境的主人立下如此大功劳。虽然我们更感谢马库斯大人你……”说着说着，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凯尔萨斯上前一步，轻轻拉着杜克的右手，然后把杜克的手放到索兰莉安头上。这感觉很怪，杜克差点缩了手。

凯尔萨斯解释：“如果索兰莉安的新主人是你的话，无论是我，我的追随者，还是索兰莉安自己，都是一万个愿意。说实话，若不是还有着一大批追随者跟着我，我都想成为你的追随者了。所以，请你收下索兰莉安作为你的侍女吧。”

“这……”被凯尔萨斯这样说，杜克还是觉得很怪。作为一个穿越者，虽说收一个原本历史上的风暴要塞二号boss作为侍女很拉风啦，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是不是有点太腐败了？

有点敦厚的凯尔萨斯还没看出来，杜克这个贱人其实在矫情，竟然傻乎乎地劝杜克：“你就收下吧。你现在不是成了牧师吗？要空间传送也很不方便吧？收下她就正好了。而且你不肯收，索兰莉安就会被同胞们看做毫无信用、无比卑劣的流放者。那可是连奴隶都不如的低微存在啊！”

卡波尼娅等王子铁杆竟然齐刷刷跪下，齐声恳求杜克：“请马库斯大人三思！若能收下索兰莉安，这将是她的荣耀，也是我们一众追随者的荣耀！”

索兰莉安早已泪流满面：“请马库斯主人怜悯！收下我！否则我无处可去。”

影帝杜克长叹一声，假装认命了。

之前索兰莉安不来，杜克还真犯愁。固然他能指挥罗宁和吉安娜干活。但罗宁必须代替他去控制达拉然，吉安娜本身又是女王。用惯了传送，突然要用跑的，还真受不了。

杜克一面温和地摸摸索兰莉安的脑袋瓜：“好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女了。等时机合适，我会外放你出来独当一面的。”

“谢谢主人！”索兰莉安深深跪下，脑门触地。

然后，凯尔萨斯当着大伙的面，用卡波尼娅递给他的一把小剪刀，在华贵的金色镶边袖子上剪下一小块袖子，再由卡波尼娅把这截布块递给高举双手的索兰莉安。

索兰莉安捧着着块布块，泪水更厉害了。

“凯尔萨斯殿下！请原谅索兰莉安不能再侍奉你了。”

凯尔萨斯动容地重重点了点头：“去吧！杜克是一个好主人！你终其一生都必须全身心侍奉他！若你背叛，不说马库斯家族，我们也势必追杀你，哪怕直到宇宙的尽头。”

“嗯！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