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秘密使者(1 / 2)

 孔明、蒋钦在谈判桌和长江两个战场大胜荆州的消息传到孟良这里时,孟良已经到了下邳。他是接到鲁肃的加急文书后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

下邳城里来了一位使者,袁绍手下的顶级谋士,时任监军、奋武将军的沮授沮公与。他秘密的来到下邳,指名道姓要见孟良,说是受袁绍的重托,有重大事情要亲自与孟良会谈。

孟良接到加急文书之后,就在暗自揣度,沮授此行定然与曹操的北上战略有关。此时,臧霸、关羽已经完成了豫州的攻略,拿下了整个豫州,按照约定,臧霸将豫州的军权、治权全部移交给曹操。

这期间,出了一个差错。关羽与曹操派驻到臧霸部队的行军司马陈群成了八拜之交,陈群奉关羽为兄长。在臧霸带着原来泰山寇的主干力量移交军务的时候,关羽提出自己依旧留在豫州,不想回徐州了。他的言外之意很明确,自己和徐州本无渊源,来豫州协助臧霸是一时的权宜之计,现在要将辛辛苦苦在豫州训练出来的部队交给别人自己也于心不忍。

再说,陈群请示过曹操,给了他一个答复,如果不愿意回徐州,那就是陈群主持豫州的政务,关羽则任命为左将军,统帅豫州的全部军队。

孟良接到臧霸的报告,倒也没感到十分的惊奇。关羽的个性决定了他终将不会和自己成为同一条船上的人,再说,关羽和徐州也没有契约关系,他只是以自由武将的身份挑选了自己愿意效力的君主。

孟良在接到关羽派人送来的致歉信后,很大度的将此信转到了时任徐庶部先锋的张飞手里,让他决定去留。关羽在信中也提到,希望孟良能将张飞送到豫州,以全兄弟之情。

张飞接信,一字一句的读了三遍,最后下了决心。他面北而跪泪流满面:“二哥,想我兄弟三人桃园三结义,曾经共同誓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自从大哥死后,我们二人谁也没有遵守当初的誓言,这不能说我们言而无信,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七尺剑,立不世功。现如今,我将为先锋向蜀地进军,开创我的功业。我去豫州还不是生活在你的羽翼之下,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对不起了,二哥,只愿将来我们不要在战场上刀兵相见,那就是全了我们兄弟之情了。”

关羽得知张飞的表态,也没说什么,长叹了一声,委托糜竺取了杜氏送到豫州,园了自己的长久的仰慕之情。

现在的曹操坐拥兖、豫二州,经过几年的经营,根基已固,现在拿袁绍开刀正当其时,这是他统一黄河以北的第一步棋子。

孟良断定,沮授此来定是充当说客,让徐州在未来的曹袁之战中束手壁观。但是,他将会提出什么条件来打动孟良呢?世人皆知,孟良和曹操之间不仅有私谊,而且很可能会成为曹操的妹夫,想离间这种关系,就算袁绍自大,他手下如田丰、沮授如此睿智者也会糊涂如此吗?

孟良悄然进城,并不急着安排与沮授见面,而是回到自己的将军府,将各方的情报汇总起来再做判断。

刚刚和万三儿一干人吃了晚饭,就听得侍卫报告:“门外曹家大小姐要见大将军。”听得这消息,孟良也是一愣,自己回来不到二三个时辰,曹家就知道了。看来,曹家在下邳的情报网也是卓有成效的。

还没等孟良做出见与不见的决定,就听到曹琳的声音响起:“民女曹琳见过孟大丞相、孟大将军。”

孟良只得迎出门去,嬉笑着说:“看来我这大丞相大将军见不见你这民女,不是我所能决定的。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请曹琳到客厅坐下,孟良开口调笑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动辄直闯你未来的夫家,难怪有人说你该有点大家闺秀的仪态了。说吧,你如此火急火燎赶来见我,不会是想我了吧?”

那曹琳跟他调笑惯了,也不见如何着恼,只是杏目一瞪,说道:“正经点,找你说正事呢。你这段时间一直在荆州,那边战事正忙。现在匆匆赶回,可是为了迎宾馆那神秘的使者?”

孟良故作惊奇地问:“哪有什么神秘的使者,我怎么不知道?”

曹琳不以为然的一撇嘴,说道:“得了吧,这两人的身份我们都搞清楚了,一个是沮授,他是名义上的正使者。还有一个年轻人,长的眉清目秀的,是袁绍的三儿子袁尚,他表面上是跟着沮授来学习的,实际上是袁绍派他来监视沮授的。”

孟良一下正色起来,答道:“是,我是为他们赶回来的。沮授说一定要面见我。”

曹琳忙问道:“见着了吗?”

“没有,我直接回到府里先休息一下。你干吗如此关心这些事情?”

曹琳白了他一眼答道:“我才没兴趣管你们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因为关系到我,关系我的未来,所以,我才赶来见你。”

“嗯,这怎么会关系到你,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唉,我实话对你说吧。我大哥听说袁绍派来了使者,马上就猜出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昨天他的使者郭嘉已经到了,来的目的就一个,逼婚,让我速速的嫁给你。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啊!”孟良惊讶的张开了嘴,旋即明白了曹操的用意。他是担心徐州未来在袁曹二人间摇摆,态度不明,这才下了决心让曹琳出嫁,组成利益共同体。

看来,袁曹二人都明白了当前事态的严峻性。不过,二人对徐州的要求还是有区别的,曹操是希望通过结亲与孟良形成同盟关系,而袁绍却应该没这么大的奢望。

孟良赶忙问道:“那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重要吗,谁还在乎我什么态度。一边将我当做交易的筹码,来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现在居然全家都是一个态度,没有人征求我的想法;另一边,该娶的都娶了,把我说过的话当做耳边风。你说,你说,我在你们眼里到底是个什么物件?”那曹琳一下发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