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广陵水军(1 / 2)

 甘宁到了广陵郡,人未歇息就直接去了港口。广陵港经过这几年的扩建,现在已成了一个大军港,停泊了几百只战舰。

蒋钦闻报,从水军指挥所匆匆迎出来,抱着甘宁的双臂叫道:“兴霸,听说你调来广陵,兄弟们都激动坏了。我们在这儿练兵数年,每日里只是巡江训练,大家都憋屈着,说大将军好像把我们都忘了,从来想不起来用咱们。看你们在前方打得这么热闹,一个个抓耳挠腮的。此番从青州前线调你过来,大将军肯定是准备动用咱们了吧?”

“公奕,想打仗吧。嘿嘿,这下够咱们玩的了。其他先别说,两件事,募兵、造舰。你负责招募水军,我负责招募步兵,大将军给的指标是水军两万,步兵一万五千人。如果广陵财力允许,臧洪能另外拨款,还可以增加一部分人。第二件事,通知袁敏日夜加班造战舰,三个月内,我们要开拔。”

蒋钦急忙问:“打哪里?”

甘宁压低声音,附在他耳边说:“佯攻荆州,实取荆南四郡,封堵孙权的战略空间。”

蒋钦激动的问:“大将军的意思是要进军蜀地了?”

“是这样,关键看我们的动作。如果能顺利拿下荆南,我们就有资本抢先进军蜀地。反之,可能就会成为徐庶部的战略佯动部队了。”

“行,听你的。我先带你看看我们的战舰。这是最新的楼船武字号系列。这艘是旗舰威武号,高八层,可载兵士三千人,船舷可乘马匹行走。前后装有抛石机八台,两边设箭垛,可置箭手千人。此外还有扬武号、振武号。武字号系列目前就三艘,用着指挥舰、运兵船。这是勇字号系列斗舰,我们的主要作战舰只,此舰现有二百余艘,以水排为动力,配踏轮兵四名,乘兵员五十人。还有斥候船、火船等。”蒋钦说起战舰,如数家珍。

“等等,公奕,你不是说现在水军只有三千余人吗?仅斗舰都万余人了。”甘宁脑袋一转,就发现这人数不对。

“哎,是战力配置的人数。我这三千人分配到每条船上,每条船不过十余人。后来我看他们闲着没事干,就告诉他们,你们可以招募渔民训练。招募的渔民不发军饷,但训练之余你们可以帮他们打鱼补助他们的生活。此外,我们还收编了扬子江的水盗陈武部,他部也有三千余人,我们负责整编训练,但不发饷。他们到江东劫掠给养我们也不管,只要不祸害我们广陵就行。他们的战舰维修都是我们免费来做,家属都安置在广陵,为此事和臧洪还闹得不愉快,后来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这样过了。唉,大将军不许我们扩兵,说有钱要花在刀刃上,多囤积点原木、多拨付点研制费用。”

蒋钦有些无奈。

甘宁一听兴趣来了:“公奕,你是说如果我们拨饷扩兵的话,兵源很快就可以满足需要?”

“当然,我们水军加上陈武部,这就是六千多人了,再从袁敏的商船队征调一批、就地招募一批渔民,给我一周的时间,就能扩充到两万人。还有个大的兵源我一直在打主意,巢湖里有个湖盗郑宝部,所属三万余人,这么多年一直横行在那里,无人敢惹。我们可以通过濡须口进入巢湖,一举收编他们。兵源是不存在问题的,关键是军费开支的问题。”蒋钦自信满满的说。

甘宁一个大巴掌拍在蒋钦的身上,说道:“太好了,这臧洪严谨守度,我正琢磨着如何同他开口说征兵的事。拿下郑宝,我们的兵源解决了,也是水军的一次实战演练。行,就这样,你去招募水军,我去拜见臧洪,再和他讨论一下部队的供给问题。”

甘宁来到郡守府,他知道臧洪的怪脾气,规规矩矩的在很远的地方就下了马。让从人备了自己的手本递交门房,让门房通报。

按照徐州的官职,甘宁与臧洪享受同等的待遇,两人在级别上是平级的。所以,臧洪也严格的按照官场的规矩,下阶以迎,并不迎出门外。

两人分宾主在公堂坐下,甘宁首先拿出丞相府的手谕。手谕是鲁肃的亲笔,加盖了丞相府的大印:鉴于形势需要,着将军甘宁统帅广陵军务,一应需要可与郡守府协商办理。

臧洪逐字研读了手谕,然后问道:“甘将军,你打算如何,将你的计划细细说来。”

甘宁暗骂,这腐儒,居然变成我跟他汇报工作了。想到今后水步军的后勤给养都得靠他筹措,兵卒们的饷银还得依靠他拨付一部分,也不敢摆出将军的架子,只得忍气吞声的说:“郡守大人,我走的时候孟相找我细谈了一次,孟相的意思准备在广陵警备军、常备军目前的基础上将步军扩充至二万五千人,水军扩充到三万人,然后开始西进战略。”

甘宁多了个心眼,首先推说是孟良的主意,先拉大旗作虎皮,又将水步军的编制各扩充了一万人。这叫坐地起价,就地还钱。

臧洪眉毛一扬,“这么多人?我广陵郡虽说是物阜民丰,但全郡人口不过五十余万人,青壮仅十余万,竟然要抽调一半的青壮去当兵,这广陵的生产还搞不搞了?孟相真是糊涂,拍脑袋想馊主意。”

这臧洪本是刚正不阿的性格,在他面前从来只有是非,却没有尊卑。他当着甘宁的面直截了当的批评孟良,毫不顾忌。

甘宁不提巢湖郑宝部的事情,故作为难的说:“你知道的,我们徐州的军律是很明确的。军令如山倒,既然有了命令必须得执行。我这也是奉命行事,没办法。此外,不仅要募兵,而且这军队的给养由商船队和郡守府各承担一半。”

臧洪一听,倏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将茶碗往茶几上重重一放,那碗盖滴溜溜的滚落在地,他看都不看,大声的说道:“此事绝不可行。我朝募兵是有定律的。一郡常备军若干、警备军若干都是黑底白字规定好的。郡里的用度也是每年都有预算的,这额外冒出一大笔开支我上那给你筹集去?不行,不行。”

臧洪情急,一连冒出了好几个不行。